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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進去看看嗎?"我問。
張浩猶豫了:"還是彆了吧......"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鐵絲網上掛著什麼東西——一塊褪色的碎布,像是從衣服上扯下來的。我伸手想拿下來看看,卻在碰到它的瞬間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從指尖竄到全身。那布料在我手中化成了灰燼。
"我們回去吧。"張浩的聲音在發抖。
回去後,我開始做噩夢。夢裡我站在操場上,四周濃霧彌漫。霧中走出無數人影,他們衣衫襤褸,麵容模糊,向我伸出乾枯的手。我想跑,卻動彈不得;想喊,卻發不出聲音。
這樣的噩夢持續了一周,我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更可怕的是,我開始在白天也看到異象——上課時,窗外會閃過模糊的影子;走在校園裡,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跟著我,回頭卻什麼也沒有。
九月最後一個周五,月圓之夜。宿舍裡隻有我一個人,其他室友都回家了。晚上十點,我拉上窗簾準備睡覺,卻聽到窗外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很多人在低聲說話,卻又聽不清內容。
我鬼使神差地拉開窗簾,眼前的景象讓我血液凝固——操場上站滿了人影,至少有幾十個。他們全都麵向宿舍樓,一動不動。月光下,我看不清他們的臉,卻能感覺到他們都在"看"著我。
突然,所有人影同時抬起手臂,指向我所在的窗口。我雙腿發軟,卻無法移開視線。就在這時,宿舍的燈突然熄滅,黑暗中,我聽到樓下傳來"咚咚"的腳步聲,正沿著樓梯向上走。
腳步聲停在了我的門外。
我屏住呼吸,盯著門把手——它在緩緩轉動。
就在門即將打開的瞬間,一道手電光從走廊窗戶照進來,接著是老周的喊聲:"誰在那兒?"
門外的腳步聲戛然而止。我鼓起勇氣衝到門前,猛地拉開門——走廊空無一人,隻有一陣冷風從樓梯間吹上來。
老周氣喘籲籲地跑上樓:"同學,你沒事吧?"
"有人在我門外......"我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老周用手電照了照走廊,臉色變得異常嚴肅:"回屋去,鎖好門。今晚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抓住他的手臂。
老周猶豫了一下:"農曆十五......他們最活躍的時候。"他推我進屋,"明天再說,現在不安全。"
那晚,宿舍樓裡不斷傳來奇怪的聲響——腳步聲、敲門聲、低語聲,甚至還有老式廣播的雜音。我蜷縮在被子裡,冷汗浸透了睡衣。淩晨三點左右,一切突然安靜下來,我終於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在操場上看到了老周。他正在檢查鐵絲網圍欄,臉色憔悴。
"昨晚......"我不知該如何開口。
老周歎了口氣:"你看到他們了,對吧?"沒等我回答,他繼續說,"二十年前我剛來工作時,老保安就警告過我,月圓之夜不要靠近操場。特彆是農曆七八月,鬼門開的時候。"
"那些......到底是什麼?"
"誰知道呢。"老周點了支煙,"可能是想回家的,也可能是想找替身的。總之,離那邊遠點。"
我告訴了他關於人影穿著不同年代衣服的發現。老周點點頭:"不止呢。早些年有膽大的學生進去過,說裡麵的墳包有新有舊,最早的能追溯到解放前。"他吐出一口煙,"學校一直想擴建,但每次動工都出意外,最後不了了之。"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靠近操場儘頭。即使白天上體育課,我也會找借口待在離樹林最遠的地方。張浩也變了,以前愛講鬼故事的他,現在絕口不提任何超自然話題。
十月中旬,學校突然在操場儘頭加裝了一排高亮度照明燈,還修補了所有鐵絲網缺口。官方說法是為了學生安全,但我和張浩心知肚明。
學期結束前,我聽說有個高一新生半夜翻過鐵絲網去了亂葬崗,第二天被人發現昏倒在操場邊緣,高燒不退,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學校封鎖了消息,但校園裡又開始流傳新的鬼故事。
如今我已經畢業多年,偶爾還會夢回那個操場。月光下,模糊的人影靜靜站立,無聲地訴說著被遺忘的曆史。而關於操場的學校怪談,又多了一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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