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鐵門,生鏽的鉸鏈發出刺耳的尖叫。院內雜草有半人高,幾棵枯死的樹木扭曲著伸向天空。主樓的大門敞開著,裡麵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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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四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慘白的光線照出走廊上厚厚的灰塵和散落的醫療器材——翻倒的輪椅、破碎的輸液瓶、發黃的病曆本...牆壁上滿是黴斑和不明汙漬,有些地方還殘留著暗紅色的痕跡。
"暗夜...伯爵?"他試探著喊道,聲音在空蕩的走廊裡回蕩。
遠處突然傳來微弱的音樂聲,像是從地下室傳來的。張小四循聲走去,穿過一條又一條走廊。醫院的布局很奇怪,明明隻有四層,卻感覺走不到儘頭。拐角處的指示牌已經模糊不清,但他依稀辨認出"停屍房→"的箭頭。
音樂聲越來越清晰,是一首他沒聽過的電子樂,節奏詭異而扭曲。終於,他在一扇標有"會議室"的門前停下,門縫裡透出微弱的燭光。
張小四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房間中央擺著一圈蠟燭,十幾個穿著非主流服飾的年輕人圍坐成一圈,所有人都戴著那種詭異的麵具——慘白的底色,誇張的黑眼圈,血紅的嘴唇。他們一動不動,仿佛蠟像一般。
"歡迎。"一個聲音從陰影處傳來。一個高個子男人走出來,他穿著黑色長風衣,臉上戴著和其他人相似但更精致的麵具,"我是暗夜伯爵。"
張小四的喉嚨發緊:"這...這就是聚會?"
暗夜伯爵發出低沉的笑聲:"這隻是開始。來吧,加入我們。"他遞過一個麵具,"戴上它,你就能看到真實的世界。"
張小四接過麵具,觸感冰涼,像是某種動物的皮革。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戴上了。透過麵具的眼孔,房間突然變得不一樣了——燭光變成了詭異的綠色,牆上的陰影似乎在蠕動,而那些"人"的麵具下,隱約能看到腐爛的皮膚...
"我...我想我還是..."張小四後退一步,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房間開始旋轉,蠟燭的火焰拉長扭曲,變成了一個個痛苦尖叫的人臉。他踉蹌著轉身想逃,卻發現門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麵布滿血手印的牆。
暗夜伯爵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以為這是spay嗎?不,這是我們的真實麵目。"
張小四瘋狂地扯下麵具,眼前的景象讓他尖叫出聲——那些"人"已經站了起來,他們的麵具與臉融為一體,皮膚開始潰爛,露出下麵的白骨。房間裡彌漫著濃重的腐臭味,地板上滲出暗紅色的液體。
"你們...你們是什麼東西?!"張小四跌跌撞撞地後退,撞翻了幾個蠟燭。
暗夜伯爵摘下麵具,露出了一張腐爛了一半的臉,蛆蟲在空洞的眼窩裡蠕動:"我們是這裡的病人...永遠的病人..."
張小四轉身就跑,衝出房間後盲目地在走廊裡狂奔。醫院的布局完全變了,走廊扭曲延伸,牆壁上滲出黑色的黏液。他拐過一個拐角,突然撞上了一具懸掛的屍體——那是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脖子被電線勒斷,臉正是公交車上那個老婦人。
"不該死的...都不該死的..."屍體突然開口,腐爛的手指指向一個方向,"出口...在那裡..."
張小四已經嚇得失去了思考能力,隻能機械地朝那個方向跑去。走廊儘頭是一扇標有"出口"的門,他猛地推開,卻發現自己站在了停屍房裡。冰冷的金屬台上擺著十幾具蓋著白布的屍體,而暗夜伯爵站在房間中央,腐爛的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
"歡迎來到真正的暗夜狂歡。"他張開雙臂,那些屍體同時坐了起來,白布滑落,露出和張小四一模一樣的非主流裝扮和腐爛的臉,"你將成為我們的一員..."
張小四最後的記憶是一雙雙冰冷的手抓住他的四肢,暗夜伯爵腐爛的臉貼近他的耳邊低語:"永遠...永遠..."
幾天後,幾個城市探險者在廢棄的仁和醫院停屍房發現了一具年輕男性的屍體。他穿著非主流服飾,臉上化著誇張的妝,表情凝固在極度恐懼的那一刻。法醫鑒定顯示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周,但屍體卻呈現出高度腐爛的狀態,像是已經死了幾個月。
警方調查發現死者叫張小四,是個沉迷非主流文化的年輕人。他的電腦瀏覽記錄顯示,死前曾與一個叫"暗夜伯爵"的賬號聯係,但該賬號早已注銷。
從此,關於仁和醫院的都市怪談又多了一個版本:深夜不要回應陌生人的邀請,否則你可能會參加一場永遠無法退出的"暗夜狂歡"。有人說,在特定的夜晚,還能看到一群穿著非主流服飾的年輕人在廢棄醫院裡遊蕩,他們戴著詭異的麵具,跳著扭曲的舞蹈,而領頭的那個,永遠在尋找新的"暗夜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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