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最毒婦人心_短篇鬼語集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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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4章 最毒婦人心(1 / 2)

那晚之後,我總覺得背後多了一個人。

我叫周秀娟,一個普通的廣告公司文案。我和丈夫劉濤的婚姻,像擱置太久的可樂,隻剩一點嘶嘶作響的氣泡,勉強維持著表麵動靜。我們對話的下流程度,與感情的稀薄程度成正比。

“今天這麼晚?”劉濤癱在沙發上打遊戲,眼皮都沒抬。客廳隻亮著一盞昏暗的落地燈,光線勾勒出他油膩的側臉。

“加班。”我把包扔在玄關的櫃子上。

“嘖,又是加班。你那破公司,能有什麼大項目。”他嗤笑一聲,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滑動,“該不會是跟哪個野男人加班乾批了吧?”

我懶得理他,徑直走向廚房倒水。這種低級的挑釁,如同日常問候,激不起我任何情緒波瀾。

“喂,我說,”他提高音量,帶著惡意的調侃,“要是真累了,過來讓老公‘疼疼’你,檢查檢查批。”

“留著你那點精力給你的遊戲角色吧。”我冷冷回了一句,端著水杯走向臥室。身後傳來他猥瑣的低笑和臟話。

這就是我們的日常。麻木,冰冷,帶著互相腐蝕的毒性。

變化的開端,悄無聲息。

那是個普通的加班夜,我獨自穿過公司樓下那條光線昏暗的小巷抄近路回家。巷子很窄,兩邊是高聳的寫字樓背麵,終年不見陽光,即使在夏天也透著一股陰濕的寒氣。那天晚上,路燈壞了一盞,光線明明滅滅。

就在我走到巷子中間時,背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不是腳步聲,不是呼吸聲,更像是一種……摩擦聲。極其輕微,貼著地麵,又好像緊貼著我的後背。嘶啦……嘶啦……

我猛地回頭。

巷子空空如也,隻有遠處路口車燈偶爾掃過的光暈。可能是聽錯了,也許是塑料袋被風吹動。我定了定神,加快腳步。

可那感覺揮之不去。不是被跟蹤的實質感,而是一種更詭異的、如影隨形的“存在感”。仿佛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悄無聲息地趴在了我的背上,它的“視線”牢牢釘在我的後腦勺上。

從那天起,我總覺得背後多了一個人。

不是幻覺。是一種實實在在的負累感。肩膀變得僵硬,頸椎酸痛,像是真的背負著什麼重物。走路時,身體會不自覺地微微前傾,好像要平衡背後的重量。

我開始頻繁地、毫無征兆地猛然回頭。辦公室裡,地鐵上,家裡。每次回頭,都隻有空蕩蕩的空氣。同事們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劉濤更是罵我“神經病”。

“你他媽有完沒完?”有一次我正在切菜,那感覺又來了,冰冷的氣息仿佛就吹在我的脖頸上,我嚇得手一抖,刀尖劃破了手指。

劉濤聞聲過來,看到我煞白的臉和滲血的手指,不但沒關心,反而一臉不耐煩,“整天疑神疑鬼,回頭回頭,你背後有鬼啊?”

也許……真的有。

我不敢說。這種事兒說出來,隻會被他嘲笑,或者被當成精神失常。我隻能自己忍著,但那冰冷感和重量感越來越清晰。

情況急速惡化。

先是疲憊。難以形容的疲憊,像是生命力被一點點抽走。黑眼圈濃得像是被人揍了兩拳,臉色蠟黃。公司體檢,一切正常。但我就是覺得虛弱,上個樓梯都氣喘籲籲。

劉濤發現了我的異常,但他的“關心”令人作嘔。

“喲,真虛了?看來沒背著我偷吃嘛,偷吃也沒這效果。”他湊近,帶著煙臭的嘴幾乎貼到我臉上,手不規矩地在我身上遊走,“要不要老公給你補補,讓你的批吸收點精華。”

我用力推開他,一陣惡心。他悻悻地罵了句臟話,摔門而去。

那背後的“東西”,似乎更沉重了。它不再滿足於隻是跟著。我開始感覺到“它”細微的動作。有時是冰冷的觸碰,像手指劃過我的脊柱。有時是輕微的晃動,仿佛“它”在我背上調整姿勢。

最恐怖的是,我偶爾能聽到極其細微的、含混不清的聲音,不是通過耳朵,而是直接響在腦顱內。像是一個瀕死之人從喉嚨深處擠出的、渴望某種東西的嘶鳴。不是話語,隻是一種純粹的、貪婪的意念。

它在要東西。它在渴望。

我試過所有能想到的辦法。去寺廟,沒用的,香火錢花了,心裡卻更空。找過據說很靈的“大師”,對方言之鑿鑿,收了一筆錢,做了場法事,結果屁用沒有。那東西依舊牢牢地趴在我背上,甚至在我進入寺廟時,我感覺它貼得更緊,那腦內的嘶鳴帶上了某種嘲諷般的尖銳。

我快被逼瘋了。恐懼和絕望像濕冷的蛛網,層層裹住我,無法呼吸。

和劉濤的爭吵升級了。他嫌我死氣沉沉,像塊冰冷的木頭。我恨他的麻木和粗鄙。我們像兩條困在淺窪裡的魚,互相用最後的氣力撕咬。

“你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他摔了杯子,碎片濺到我腳邊,“我娶個老婆回來是當擺設的嗎?碰一下就跟死了媽一樣!”

“那你去找不死的!”我尖叫著回擊,聲音嘶啞,自己都覺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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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他紅著眼衝過來,揚起手,但最終沒有落下,隻是狠狠推了我一把。我踉蹌著撞在牆上,背後的“東西”似乎被擠壓了一下,發出一陣不滿的、扭曲的蠕動感。我順著牆壁滑坐到地上,無聲地流淚。不是因為他的暴力,而是因為這無邊無際、無人理解的恐怖。

劉濤看著我,眼神裡沒有心疼,隻有厭惡和煩躁。“瘋子!”他啐了一口,再次摔門離開。

就在那個晚上,我徹底放棄了求助外界的念頭。我明白了,這東西是衝著我來的,甩不掉,逃不脫。要麼被它耗乾,要麼……

一個極其黑暗、瘋狂的念頭,在我被絕望浸透的心裡滋生出來。

既然它想要,既然它這麼渴望……那我是不是可以……把它“轉嫁”出去?

這個念頭讓我自己都打了個寒顫。但緊隨其後的,是一種扭曲的解脫感。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哪怕這根稻草通往更深的地獄。

目標,幾乎是下意識地選定了——劉濤。

是他一直不把我當人,是他用那些下流的話腐蝕著我們的生活,是他讓我得了一身婦科病。如果他替我承受這一切,算不算一種報應?

這個想法一旦產生,就迅速紮根、瘋長。我開始暗中觀察他,研究他。我需要知道怎麼做。

我在網上搜到了一個怪談帖子,說可以用“叫魂”的方法,具體該如何操作?沒人告訴我,但某種直覺,或者說,是附在我身上的那東西傳遞給我的本能,指引著我。

上麵隻有一些模糊的傳說碎片,關於名字,關於呼喚,關於轉移。關鍵在於“認同”,讓那東西認為劉濤是更合適的“宿主”。

機會很快來了。周五晚上,劉濤又和一群酒肉朋友出去胡混,找站街女,半夜才醉醺醺地回來,帶著一身廉價的香水味。他癱在沙發上,很快就鼾聲如雷,睡得如同死豬。

客廳沒開燈,隻有窗外城市的霓虹燈光滲進來,在他臉上投下變幻不定的色塊。我站在沙發旁,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手腳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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