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過來!”左邊的母親尖叫。
“你會毀掉一切!”右邊的母親伸手阻攔。
我穿過她們,走向最深處那一個——穿白大褂,手裡拿著楔子,眼神溫柔。那是我五歲時的記憶。她教我認字,用銀杏葉做書簽,說:“這片葉子會記住你說過的每一句話。”
我伸出手。
指尖即將觸碰她的瞬間,謝無涯的劍突然調轉,劍尖對準我的後心,疾刺而來。
我沒有躲。
反而往前一傾,讓劍鋒刺入右肩。骨頭被穿透的鈍痛炸開,但意識反而穩住了。我借著這股痛感,把楔子狠狠插進左眼銀光的中心。
不是刺進去,是嵌合。
像鑰匙插入鎖孔。
記憶回廊轟然崩塌。
所有母親的影像碎裂,化作數據殘片飄散。牆壁的照片一張張剝落,露出後麵的黑色虛空。謝無涯的劍在空中扭曲,符號崩解,最後化作一縷灰煙消散。
隻有那個穿白大褂的影像,還站著。
她看著我,嘴唇微動。
我沒有聽清她說什麼。
因為就在這時,一滴血珠從她眉心浮現,緩緩升起,穿過崩塌的空間,消失不見。
現實世界。
南宮熾的胸膛炸開。
不是傷口,是整個軀乾從中裂開,像被無形的刀劈成兩半。沒有血,隻有一顆青銅色的心臟暴露在空氣中,表麵刻著複雜的紋路——和楔子上的完全一致。
它在跳動。
每一次搏動,都引發地麵輕微震顫。遠處,鐘樓殘骸發出金屬疲勞的呻吟。
我仍站在記憶回廊的廢墟中央,右肩插著那把不存在的劍,左眼銀光凝成一點,像燒儘的火種。阿絮的意識徹底沉了下去,連一絲震顫都沒有。
南宮熾倒在地上,胸口空洞,可那顆心臟沒有停止跳動。它懸浮著,緩緩轉向我,表麵紋路開始發光。
我抬起左手,楔子還在掌心,沾著血和銀光的混合物。剛才那一擊,我沒有收回逆命改寫的權限。那0.3秒的規則篡改,仍然在生效。
我盯著那顆青銅心臟,低聲說:“你不是主祭者。”
它跳動了一下。
“你是容器。”
心臟表麵的光紋驟然閃亮,像是在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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