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經發生的事。
我走到最中央的墓碑前。
碑麵光滑,嵌著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我”穿著戰鬥服,手持斷劍,左眼銀光已暗,右耳的銀杏耳墜碎了一半。她死了,但嘴角有笑,像是終於解脫。
我伸手想碰。
卻在半空中停住。
不能碰。
一旦確認死亡,閉環就會徹底閉合,我的意識將永遠困在這裡。
我摘下右耳的銀杏耳墜,咬破舌尖,將血和最後一絲怨氣注入其中。
“阿絮。”我低聲說,“替我活著。”
耳墜瞬間化作灰霧,隨風散開。
遠處傳來一聲極輕的回應:“這次,換我寫作業了。”
我轉身,用楔子在碑底刻下四個字:此局未終。
刻到最後一個“終”字時,整片荒原開始崩塌。
墓碑一排排碎裂,銀杏葉被卷入虛空,時間亂流從地縫中噴湧而出。
我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將我往回拉。
意識模糊前,我最後看到的是那張照片上的“我”。
她的眼皮動了一下。
——她還沒死透。
眼前一黑。
再睜眼時,我躺在石碑前,手仍按在碑麵,但血已不再滲入。
石碑上的名字全部消失,隻留下我刻下的“此局未終”四字,邊緣泛著微弱銀光。
謝無涯不見了。
地上隻剩一柄斷劍,劍尖朝下,插在太極圖殘跡中央。
劍身上的銘文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七個陌生的符號,像是被重新寫入的數據。
我撐著地麵坐起,左眼銀光未散,視線落在掌心——
一片乾枯的銀杏葉靜靜地躺在那裡,葉脈斷裂處呈現出未來才該有的氧化痕跡。
這不是這個時間線的東西。
我把它攥緊,指節發白。
這時,斷劍突然震了一下。
不是風動,是劍在自己顫抖。
緊接著,劍身裂開一道細縫,一縷灰霧緩緩溢出,在空中凝成一個模糊的輪廓。
它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繞過我的手腕,最後停在肩頭,像一種無聲的確認。
我低頭看著那片銀杏葉,又抬頭看向石碑。
“你終於來了。”
這次,是我對著碑麵說的。
斷劍再次震動,幅度更大,像是在回應什麼。
我伸手握住劍柄,冰冷的金屬觸感順著掌心蔓延。
就在我即將拔起它的瞬間——
劍身突然斷裂成三截,碎片落地時發出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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