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紋路爆發出強光,整個數據空間震了一下。謝無涯抬手握拳,那股從他體內折射出去的力量再次增強,直接轟向觀測之眼的核心接口。
接口崩開一道口子,黑色的數據液往外湧,像漏電的插座冒出火花。南宮熾終於動了,他轉身要退,可動作遲了半拍。一道反衝的能量掃過他的右臂,機械義眼“哢”地一聲熄了火。
他消失在數據暗層裡,沒留下一句話。
我鬆了口氣,膝蓋一軟,差點跪下去。玄鐵劍撐在地上,劍尖插進數據流,穩住身體。左眼的金光還在,但已經不如剛才穩定,微微閃爍著。
謝無涯走到我麵前,站定。
他低頭看我,又看了看自己還在愈合的胸口,聲音低:“你早就想好了?”
我搖頭:“臨場改的。本來隻想逃,可母親那句話卡在腦子裡——‘真正的力量不是改規則,是看清哪些值得守’。”
我抬眼看他,“所以我試了。不守契約,也不毀它。我把它反過來用。”
他沉默幾秒,忽然笑了下:“你比我想的更瘋。”
“活到現在的人都挺瘋的。”我撐著劍站起來,手還在抖,“但這招隻能用一次。陣法靠的是你體內的楔子當媒介,要是它徹底壞了,逆轉就失效。”
“那就趁它還行。”他說,“接下來你想做什麼?”
我看著那扇由記憶築成的門。門縫裡的暗青光還在閃,像是在等我。
“開門。”我說,“我要見他。”
謝無涯點頭,抬手按在陣法邊緣。銀白紋路順著他的手臂蔓延,一直延伸到掌心。他用力一press,整座陣法開始旋轉,能量彙聚成一條光帶,纏上玄鐵劍的劍身。
劍鳴響起。
不是從遠處,是從劍裡麵傳出來的,低沉而清晰。我握緊劍柄,往前走了一步。
門縫擴大了一寸。
裡麵的光線變了,不再是暗青,而是混著灰與紅,像舊膠片放映時的畫麵。那個女人的聲音又來了,這次更近,帶著一絲波動:
“你確定要進來?進來就再也不能裝作不知道。”
我沒停下。
第二步落下時,謝無涯突然開口:“等等。”
我回頭。
他站在陣法中央,手還按在光紋上,眉頭皺了一下:“時棲的植物監測器……最後顯示的數據,不是你的生命值。”
我頓住。
“是什麼?”
他看著我,眼神很靜。
“是她的怨氣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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