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樹!”劉炮經驗豐富,一邊迅速後退尋找掩體,一邊朝廖奎大喊。麵對發狂的野豬,硬抗是極其危險的。
然而,廖奎所在的位置附近並沒有適合立刻攀爬的大樹。眼看野豬瞪著血紅的眼睛,刨著蹄子,認準了他這個方向衝來,速度驚人!
避無可避!
刹那間,廖奎體內那股經過【平行世界特種兵基礎技能】千錘百煉的本能被激活。他沒有慌亂後退,反而深吸一口氣,身體微微下沉,目光銳利如鷹隼,緊緊鎖定狂衝而來的野豬。在野豬即將撞上他的前一秒,他身體如同鬼魅般向側前方猛地滑步閃避,同時腰腹發力,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對致命的獠牙!
野豬帶著一股腥風從他身旁衝過,巨大的慣性讓它衝出好幾米才刹住腳步,猛地調轉頭。
廖奎不等它再次發動衝擊,腳下發力,竟主動迎了上去!他利用【精準軌跡指引】對動態目標的預判,在野豬低頭欲拱的瞬間,身體騰空躍起,避開獠牙,膝蓋如同重錘般狠狠頂在野豬相對脆弱的脖頸側麵!
“嘭!”一聲悶響。
野豬被這蘊含了強大爆發力的一擊頂得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龐大的身軀踉蹌了一下。
廖奎落地,動作毫不停滯,順手抽出背後的柴刀,卻不是盲目劈砍。他再次利用閃避技巧躲開野豬胡亂揮舞的獠牙,看準機會,柴刀帶著全身的力量,沿著【精準軌跡指引】給出的、野豬顱骨與脊椎連接的薄弱點,精準無比地猛劈下去!
“哢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
野豬的咆哮戛然而止,龐大的身軀劇烈地抽搐了幾下,轟然倒在雪地中,濺起漫天雪沫,不再動彈。
整個搏鬥過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前後不過十幾秒。等劉炮端著重新裝填好的獵槍趕過來時,戰鬥已經結束。他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野豬,又看了看站在旁邊,氣息微喘但眼神依舊沉靜的廖奎,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看著廖奎那並不算特彆魁梧,卻仿佛蘊含著爆炸性力量的身軀,再看看野豬脖子上那處致命傷和旁邊雪地上廖奎那套行雲流水般的移動腳印,最終,所有情緒化為一句重重的感歎:
“俺的個娘嘞……你小子,真是個狠角色!空手鬥野豬,還他娘的贏了!俺老炮服了!”
這一次,他的語氣裡不再是欣賞,而是帶著一絲敬畏。廖奎展現出的,不僅僅是技巧,更是一種遠超常人的膽魄和身體素質。
廖奎平複了一下呼吸,擦了擦柴刀上的血跡:“運氣好,它被打傷了,而且沒撞實。”
劉炮搖搖頭,沒再說什麼,但心裡清楚,這絕不僅僅是運氣。他開始熟練地檢查野豬的屍體,臉上樂開了花:“哈哈,這下發達了!這大家夥,夠吃好些天了!皮子也能硝了做墊子,暖和!”
兩人合力,將這沉重的戰利品拖到相對開闊的地方。劉炮拿出剝皮小刀,開始現場處理。廖奎在一旁幫忙。
因為有了劉炮這個“外人”在場,廖奎無法將獵物直接放入係統空間。他們隻能將野豬分解成幾大塊,用繩索捆紮好,又撿回之前打到的飛龍鳥和幾隻山雞。沉重的負擔讓返程的路變得異常艱難,兩人輪流拖著沉重的雪橇用樹枝臨時捆紮),在深雪中跋涉,直到天色擦黑,才終於看到了農場家屬區的模糊輪廓。
“今天這事,彆往外說。”臨近分彆,劉炮鄭重地對廖奎叮囑。獨自獵到這麼大一頭野豬,太過紮眼,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明白,劉叔。”廖奎點頭。他將大部分野豬肉都讓給了劉炮,自己隻留下一條後腿和一些肋排,以及那隻飛龍鳥。劉炮推辭不過,也知道廖奎是故意多分給他,心裡記下了這份人情。
“以後進山,還叫上你!”劉炮用力拍了拍廖奎的肩膀,一切儘在不言中。
拖著疲憊卻滿足的身軀,廖奎帶著沉甸甸的收獲,回到了那間亮著微弱燈火的小土坯房。謝薇早已等得心急如焚,看到他安全回來,還帶回了如此多的肉食,又是驚喜又是後怕,尤其是聽到他與野豬搏鬥的經過時,臉色都白了。
“以後……以後還是小心點,太危險了。”她幫廖奎拍打著身上的雪末,聲音帶著哽咽。
“放心,我有分寸。”廖奎安慰她,將那條沉甸甸的野豬後腿和飛龍鳥放進屋裡角落,那裡已經堆了一些之前儲存的柴火和雜物,勉強能遮擋一下。
雖然身體疲憊,但收獲的喜悅和與劉炮關係的實質性突破,讓廖奎心情頗佳。而謝薇,看著這實實在在的、能極大改善他們生活的肉食,心中也充滿了對未來的期盼。
夜深人靜,房門緊閉。在溫暖的小屋裡,疲憊的身體需要放鬆,激動的心情需要分享,而對未來生活的共同期盼,則化作了最直接的表達。夫妻間的深入互動,在這充滿了收獲與驚險的一天結束後,顯得格外水到渠成,充滿了撫慰與確認的意味。而係統的獎勵,也總是在他們最需要的時候,如約而至,為這艱難而充滿希望的北大荒歲月,再添上一份堅實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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