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忘記帶睡衣了。”
他說話時氣息微涼,帶著沐浴後的清淺皂角香,落在雅雅耳旁,讓她剛平複些的心跳,又漏了半拍。
燭火跳動間,牧清寒眼角餘光掃到雅雅直勾勾的目光,那眼神亮得緊,連呼吸都帶著幾分急促。
他喉間低笑一聲,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而塗山雅雅還沒從方才的視覺衝擊裡回神,目光黏在他露在外麵的肩頸線條上,連他嘴角的笑意都沒察覺。
指尖悄悄蜷了蜷,心裡還在回味那流暢的肌肉輪廓,半點沒想著要移開視線。
忽然,牧清寒抬手伸向腰側,指尖輕輕勾住浴巾的係帶,作勢要往下解。
雅雅的眼睛“唰”地瞪得溜圓,像受驚的兔子般抬手捂住臉,指縫卻故意留得極大,一雙亮晶晶的眸子透過縫隙偷偷往外瞄,連耳尖都泛著興奮的紅。
“還看呢?”
牧清寒無奈地扶了扶額,轉身湊到她麵前,溫熱的指尖輕輕捏住她泛紅的臉頰,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不回避一下嗎?”
“啊?!回…回避!”
雅雅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渾身一震,像木偶般僵硬地扭過身子,後背挺得筆直。
可剛轉過去沒兩秒,她忽然想起什麼,猛地又轉了回來,小臉繃得緊緊的,故意露出尖尖的虎牙,擺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樣。
牧清寒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你又怎麼了?”
“哼!”
雅雅下巴微抬,聲音卻帶著點沒底氣的軟糯。
“你是我男人,我憑什麼不能看?我就要看!”
說罷還特意挺了挺胸,像是在強調自己的“理直氣壯”。
牧清寒聞言皺了皺眉,目光落在她眼底那點故作強硬的認真上,喉間低笑一聲,竟真的抬手解開了浴巾。
浴巾緩緩落下。
“啊——!”
雅雅看清那一幕,瞳孔驟然縮成針尖,嘴巴不受控地張大,一聲尖叫眼看就要衝出口。
牧清寒來不及拿一旁的睡衣,下意識俯身壓在她身上,溫熱的手掌緊緊捂住她的嘴巴,將那聲驚呼牢牢堵在了喉嚨裡。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他身上的皂角香混著溫熱的氣息,鋪天蓋地地裹住雅雅,讓她的臉頰瞬間燙得能燒起來。
肌膚相貼的瞬間,雅雅隻覺渾身的血液都湧到了心口。
她身上那層月白薄紗薄如蟬翼,根本隔不住半點溫度。
牧清寒掌心的溫熱、胸膛的堅實,都清晰地透過織物傳了過來,讓她全身都泛起酥麻的癢。
她睜著濕漉漉的眼眸,水霧在眼底輕輕晃蕩。
眼前是牧清寒近在咫尺的臉,他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鼻息間全是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混著溫熱的氣息,將她整個人都裹了進去。
“噓,”牧清寒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幾分沙啞的磁性,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大家都睡著了,彆說話,聽見了嗎?”
雅雅沒應聲,隻是怔怔地看著他,連眨眼都忘了。
直到牧清寒微微俯身,溫熱的唇瓣輕輕蹭過她的脖頸,帶著點力道的輕咬。
那細微的刺痛混著癢意瞬間竄遍全身,她才猛地回神。
“聽…聽到啦…”
她的聲音軟得像浸了蜜,還帶著點顫抖,尾音輕輕飄著,落在牧清寒耳裡,讓他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
“嗯。”
牧清寒低低應了一聲,強行壓下心底翻湧的悸動,撐著手臂緩緩起身。
他隨手拿起床沿的睡衣,指尖有些發緊,動作卻依舊從容,將衣物一件件穿好。
再抬眼時,臉上已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是耳尖還殘留著淡淡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