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威壓降臨的那一刻,空氣仿佛凝固。
兩個青麵獠牙的妖怪渾身打顫,領頭的精怪後背的硬甲“哢哢”響,豬妖肥碩的身子直接癱成了一團肉。
眾妖隻感覺肺裡的氣都被擠光,下一刻靈魂就得被撕成碎片,步入死亡。
狂風卷著沙粒抽在臉上,那狂舞的白衣宛若死神。
閃爍寒光的利劍映著沙光,亮得兩個青麵獠牙的妖怪眯緊了眼,領頭精怪攥著骨刀的手都在抖。
那幾乎劈開整片地域的一劍,讓幾個妖怪嚇得不敢動彈。
“好…好強…”
左邊青麵獠牙的妖怪舌頭打卷,聲音抖得黏在一起。
“妖…妖皇?!”
右邊青麵獠牙的妖怪瞪圓了。
“怎麼可能?!人類…妖皇…”
豬妖從沙裡抬起一點腦袋,肥臉皺成一團,聲音悶在沙裡。
“他就是那個牧清寒!他真的是妖皇!”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他怎麼可能會是妖皇?!”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那些大妖王沒有攔著他嗎?”
“梵雲飛呢?”
“他也沒攔著嗎?”
“他不是要守護我們西西域嗎?!”
領頭精怪突然嘶吼起來,硬甲都炸起了尖刺,卻連看牧清寒的勇氣都沒有。
牧清寒緩步走到眾妖麵前,白鞋踩沙沒一點聲。
突然,左邊青麵獠牙的妖怪猛地蹦起來,青麵漲得發紫,獠牙對著牧清寒的脖子就撞過去。
“有破綻!去死吧!”
他的獠牙帶著腥氣刺過來,豬妖嚇得“嗷”了一聲。
嘖…
愚昧…
牧清寒微微抬手,指尖剛動了一下,那青麵獠牙的妖怪突然僵在半空。
眼睛瞪得快把眼眶撐破,青麵瞬間白了,四肢以擰麻花似的角度扭曲,關節“咯吱”響得刺耳。
“哢嚓!”
一聲脆響混著血肉擠壓的悶聲,那青麵獠牙的妖怪直接被壓成黏糊糊的半米肉球,“咕嚕”滾到豬妖腳邊。
“啊啊啊!”
豬妖嚇得渾身肥肉抖成波浪,連躲都不敢躲。
!!!
“踏…”
“踏…”
腳步到身前了,眾妖渾身抖得像篩糠,看著那白衣像影子似的走到身前。
“逃,便死。”
“反抗,便死。”
“明白了?”
牧清寒的聲音淡得像風,卻讓眾妖不禁又打了個冷顫。
“知…知道了。”
幾個妖擠在一起,聲音小得像蚊子哼。
“頭抬太高了,跪下…”
“啊?”
豬妖下意識抬了抬肥腦袋,對上牧清寒的眼,瞬間把腦袋砸回沙裡。
“我讓你們…”牧清寒的聲音突然沉下來。
“跪——著——!”
這倆字落下,一股重壓猛地砸下來,幾個妖“噗通”全跪了。
豬妖的膝蓋陷進沙裡,右邊青麵獠牙的妖怪磕得獠牙崩掉,卻沒一個敢出聲,腦袋死死貼在沙上。
精怪首領腦袋直接重重砸進地裡,鮮血直流。
“可惡啊!牧清寒,你們人族不是總是講什麼道義嗎?你這般羞辱我們,難道算得上道義嗎?!”
精怪首領猛地抬起頭,青麵漲得發紫,獠牙咬得“咯吱”響。
就算被威壓壓得全身發顫,它身為一族首領的尊嚴,也容不得這般踐踏。
可話音剛落,牧清寒的手已經如鐵鉗般掐住了它的脖子。
隻聽“哢”的一聲輕響,精怪首領龐大的身軀竟被單手提了起來,腳尖離了沙地。
四肢徒勞地亂蹬,連呼吸都變得艱難,喉嚨裡隻能擠出“嗬嗬”的悶響。
“道義?嗬…”
牧清寒的笑聲裡沒有半分溫度,指尖微微用力,精怪首領的硬甲便傳來“哢嚓”的脆裂聲。
他看著少年眼底深不見底的冷意,隻覺得那目光比西西域的寒沙還要刺骨。
“你不過是個蟲子罷了,沒有隨手碾死已經是我的仁慈了。”
少年的聲音不大,卻像重錘砸在每個妖怪心上。
“弱肉強食,這不是你奴役凡人時,最追捧的規矩嗎?”
精怪首領瞳孔驟縮,喉嚨裡擠出破碎的字句。
“你…你難道就不怕…我們妖皇梵雲飛的報複嗎?”
他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聲音裡帶著一絲絕望的希冀。
“報複?”
牧清寒嗤笑一聲,手指又緊了幾分,精怪首領的臉瞬間沒了血色。
“彆說他不會因為你們這些連凡人都欺負的蟲子,來與我為敵。”
“就算他真的來了,那又如何?”
他抬手將精怪首領往沙地上一摜,“咚”的一聲悶響,地麵震起細沙。
少年居高臨下地看著它,宛若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