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隸總督衙門的書房裡,李衛看著桌上的奏折,手指在“養廉銀一萬五千兩”這個數字上停了下來。
“徐先生,你算過沒有,我這直隸總督,一年的合法收入有多少?”李衛問。
徐乾學拿出算盤,劈啪打了起來:“正俸一百五十五兩,恩俸三百一十兩,養廉銀一萬五千兩,還有鹽政津貼五千兩,總共兩萬零四百六十五兩。”
“兩萬兩?”李衛笑了,“可我上個月查抄了一個貪腐官員的家產,就有五十萬兩。你說,這官場上的‘灰色收入’,為什麼比合法收入多這麼多?”
徐乾學壓低聲音:“大人,您可彆這麼說。皇上現在正查貪腐,要是被人聽見……”
“我怕什麼?”李衛拿起奏折,“我這奏折裡寫的,是如何把查抄的家產用來補充養廉銀——這叫‘化私為公’。就像咱做鹽生意時,把沒收的私鹽變成官鹽,既合規,又賺錢。”
正說著,太監劉公公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李大人,皇上讓我來問問你,直隸的田賦改革,什麼時候能出結果?”
李衛連忙起身:“劉公公,您坐。這田賦改革,就像咱重新製定鹽價——得先算清‘畝數賬’。我已經讓人去各州縣丈量土地了,預計下個月就能出結果。”
劉公公端起茶,抿了一口:“李大人,皇上可是很看重你。不過……你在浙江搞的‘帑鹽製’,有人在皇上麵前說你‘壟斷鹽利’呢。”
李衛心裡一緊,隨即笑道:“劉公公,您是內行,您給評評理。我搞帑鹽製,讓浙江鹽稅從三十萬兩漲到兩百萬兩,國庫賺了錢,鹽商賺了錢,百姓買鹽也便宜了——這叫‘多方共贏’,怎麼能叫‘壟斷鹽利’?”
劉公公點點頭:“話是這麼說,可有些人就是眼紅。你呀,以後做事得注意點‘分寸’,就像你做鹽生意時,不能把所有利潤都賺了,得給彆人留口湯喝。”
李衛連忙點頭:“謝劉公公提醒。我這就準備把查抄的五十萬兩,拿十萬兩給京城的官員們‘改善生活’——這叫‘維護人脈成本’,跟咱給鹽商分利潤一個理。”
劉公公滿意地笑了:“你明白就好。皇上還說了,要是直隸的田賦改革能成功,就給你加官進爵。”
送走劉公公,徐乾學忍不住問:“大人,您真要把十萬兩給那些官員?”
“當然。”李衛靠在椅背上,“這官場上的人脈,就像咱鹽商的渠道——你不維護,渠道就會斷。這十萬兩,看似花出去了,可以後我在京城辦事,就沒人敢刁難我,這叫‘長期投資’。”
接下來的一個月,李衛忙著推行田賦改革。他讓人把土地按質量分成“上、中、下”三等,上等田每畝交五錢稅,中等田三錢,下等田一錢。這招跟他在玉環島的“分區承包”一樣,既公平,又能增加稅收。
可改革剛推行沒多久,就有人鬨事。幾個大地主聯合起來,說李衛“苛捐雜稅”,要去京城告狀。
李衛得知後,讓人把大地主們請來,擺了一桌酒。酒過三巡,他拿出賬本:“各位老板,我給你們算筆賬。你們的上等田,以前每畝交三錢稅,可你們隱瞞了一半的田畝,實際隻交一錢五。現在按五錢算,可你們不用再隱瞞田畝,也不用給地方官‘規禮銀’,實際成本反而降了。而且,官府會幫你們修水渠,以後收成能增加兩成——這賬,你們不算算?”
一個大地主愣了愣:“可五錢比三錢多啊……”
“多?”李衛笑了,“你們去年賣糧,每石一兩五錢,今年水渠修好了,每石能賣二兩。你們每畝多收的糧食,早就把稅錢賺回來了——這叫‘提高產能,抵消成本’,跟咱改進鹽場的曬鹽技術一個理。”
大地主們一算賬,發現還真劃算,都乖乖答應了。
年底,直隸的田賦收入比去年增加了五十萬兩。雍正皇帝龍顏大悅,下旨給李衛加了“太子少保”的頭銜。
慶功宴上,徐乾學端著酒杯,對李衛說:“大人,您現在既是封疆大吏,又深得皇上信任,以後的‘錢途’可無量啊!”
李衛喝了口酒,望著窗外的月亮,心裡卻很清楚——自己能有今天,靠的不是運氣,是把官場當生意場,算清每一筆“供需賬”“成本賬”“人脈賬”。他知道,隻要還在官場上,就永遠有“搞錢”的機會,可也永遠要平衡“權力”和“利益”——就像他當年在豐縣賣鹽時,既要賺夠錢,又不能被官府查一樣。
宴散後,李衛回到書房,拿出算盤,劈啪打了起來。他在算下一筆“生意”——如何把直隸的煤礦和鐵礦整合起來,像當年壟斷鹽利一樣,壟斷“礦利”。
窗外的風,帶著北方的寒意,吹進書房。李衛卻一點也不覺得冷,因為他知道,隻要手裡的算盤還在,隻要心裡的“賬”算得清,他就能在這官場上,永遠“錢眼通天”。
喜歡搞錢傳奇請大家收藏:()搞錢傳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