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看著我問道,“打狗的”,打不打,我看著他說道,打呀!為啥不打,正好你練槍法,快去吧!虎子回過頭來看著我問道,你們不去嗎?建軍看著他說道,打幾隻石雞子,還用我們去?虎子無奈的看了看沈雁,笑著說道,老三,你跟我一起去吧!沈雁笑著點點頭。拿起了槍,和虎子一起往溝地裡走去!
我連忙大聲囑咐道,你們彆著急急,慢慢地,悄悄的過去,要不就嚇飛了。可他們也沒人理我,不大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茫茫的草叢中。
中午的太陽很大,天氣很是暖和。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山雀也多了起來,時而唧唧,時而又喳喳地叫個不停。此刻,這裡很是溫馨。我伸了一個懶腰,笑眯眯地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建軍看看我說道,這裡離我家很近了,所以這次我就不回去虎子家了,省的一個人再跑回來。我說道,行,等走的時候你回你家就行。等村長給了錢,你來我家的時候我再給你,或者是讓虎子捎給你也行,建軍笑了一下說道,咋地也行,然後看著我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我想了想說,等沈雁他們回來商量一下,看看他們還想不想打再打幾天,畢竟乾糧還很多。若是他們不想打就再停個一兩天,其實我們也該歇歇了,一直跑來跑去挺累的!
是啊!建軍用迷離的眼神看著遠方,臉上露出了一種說不出來迷惘!我看著他問道,怎麼了?建軍搖了搖頭說道,沒啥!我又問道?對了,你什麼時候“吃喜”結婚)?建軍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等有了正經營生再說吧!現在娶過來怎麼養人家呢?
其實,我挺羨慕建軍的,家裡早早就給訂了娃娃親,而且,我也能看出來,那個叫燕子的女孩也十分喜歡他,再加上他們的父親都是世交。這樣,他就是走的再遠,也不用擔心他們的婚事會有什麼變故。而我和霞霞的事情,結局又會是怎樣?我卻沒有一點把握。
建軍說得對,一家養女百家求,到時候我不在,再加上霞霞的模樣和年紀,難免會有說媒的,萬一有好人家尋來,她扛不住她父親的壓力,這又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些,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我迷惘看著遠方,心裡盤算著要想個什麼辦法才行,不然,我就是走了,我的心也不會踏實。我不能再一次失去霞霞了,若真是那樣,我不知道我是否還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到時候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這個世界了。所以,我必須要想一個辦法才行,不然……
突然,嗵……的一聲槍響。把我從遙遠的思緒裡拉了回來,我抬頭看往槍聲響起的方向,隻看見二十幾隻石雞嘎嘎地叫著飛向了我們後麵的山坡上,然後又開始了嘎嘎嘎叫個不停,來提示它們的種群有危險在靠近。
沒錯,就是我們昨夜打山狸子再往前一裡多地的地方,那裡有很多雜草,有雜草就有種子,而這些種子就是這些石雞和沒有飛走的野雞還有各種鳥類的食物,在大雪封山的季節,對於這些野生動物來說,也是最好的食物了。
當然,雪不太厚的鬆樹林子裡,鬆籽也是它們最好的食物,可林子裡的雪太厚,它們根本就刨不出來。我回頭看著石雞落下的地方,那裡是一片荒草地,草也不是太高,我上次還在這裡下過套子套過野兔。我看著建軍問,要不咱們也上去打一槍?一會兒烤著吃?建軍也看著那個地方笑著說道,彆吃了,你打幾隻給霞霞送去,她爹愛喝酒,這當然是最好的下酒菜了。你要學會投其所好。送給他下酒,他一定很高興,你也要讓他知道,你的心裡有他們一家,沒有付出,哪有收獲?走吧,上去打幾隻再說。
我們拿起彈藥袋,也開始了裝槍,一邊裝槍一邊聽著溝底的動靜,我們也想知道,虎子到底打了幾個。
很快,溝底裡就傳來了幾聲沈雁的詢問?咋了?一個也沒打住?虎子沒有說話。也再沒有再傳來沈雁的問詢。建軍一邊灌著鐵砂,一邊說道,唉!這個愣虎還是不行,這麼多就是瞎蒙也能蒙一隻。沙——,槍管裡傳來一陣鐵砂流動的聲音,這次,我們的槍裡裝的是高粱大小的鐵砂,沒錯,打石雞和野雞高粱砂是最好的,因為裝的比較多。離得近的話,打出去的也多,若是石雞聚集的比較密集,一槍可以打好幾個,我打石雞最好的成績是一槍五隻,半翅最好的成績是一槍九隻。野雞最多一槍打過三隻。
而我打石雞的技術是最好的,因為我最開始學打獵的時候,就是用石雞練出來的槍法,當時是自己做的小火槍,由於太短,射程也太短,我隻能想儘一切辦法去靠近它們,才能有所收獲,所以,我對石雞的了解很是深刻,但由於它太小了,所以現在也不怎麼去打它了。
哈哈哈——,溝底又傳來一陣虎子的憨笑,打住了,打住了。沈雁問道,幾隻?虎子笑著說,一隻。呸——!你媽的,咋打的,那裡跑著一堆,怎麼才打了一隻。虎子沒再說話。沈雁又喊道!你自己打吧,我可回去了,看著你打老子生氣,說完就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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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們的槍也裝好了,我背上背包,正準備往上走的時候,從溝底上來的沈雁遠遠喊道,哎——,你們乾啥去?我用手指了指北山坡,意思是告訴他到哪裡打石雞去!沈雁卻是喊道,等等我,有件事和你們說一下。
我和建軍隻好又坐了下來。抽著煙等著他上來。不大一會,沈雁就來到了我們跟前,伸出了兩根手指,意思是和我們要煙抽。我笑罵道,媽的,學會了?真後悔教你,說著,給他扔了一支,他接過煙,又從我手裡拿走我抽的半支,對著點燃後,又和了我說道,下麵我看見有一個人的足跡,看樣子有三四天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來這裡下套子的。我看著他問道,你確定是一個人?沈雁點點頭,我找了半天,的確是一個人,他是從溝底上去的,很可能是到了我們昨夜打山狸子那裡了。
我沒再說話,思索著一路上也沒發現有彆人的足跡,他是從哪裡來的呢?難道是建軍他們村的?很有可能啊!建軍說道,看來就是下套的,打麅子起碼也要兩三個人,像我一個人這樣打的還沒聽說過。咱們上去的時候小心點,萬一下的是吊腳套,被吊起來也是麻煩。
我看了看那個北山坡,說道,下吊腳套得有樹,那裡的樹很少,不過注意點倒是沒錯,我又看著沈雁說道,你把你的槍裝好,再下去跟跟他的腳印,看看路上有沒有套子,完了在山頂碰麵。沈雁站起來也開始了裝槍。等槍裝好,又下到了溝底。這時,虎子和石頭也上來了,虎子笑的很燦爛,畢竟自己親手也打了一隻。我看著他說道,你倆就好好做飯,等我們回來。你們乾啥去?我說道,再打幾隻石雞去。說完,我和建軍就往上爬去。
一路上,我很是小心,因為我曾經就被套子套住過,所以,我經曆過那種頭朝下腳朝上的感覺。也深深體會過那種腦袋發懵的痛苦和沒人救援的絕望,也是那一次,我認識了兵兵彩鳳一家。
其實我覺得很多事情到最後雖然說不上是好還是壞。但對於我來說,認識兵兵一家,我從未後悔過,因為他們,我才真正地體會到了兄弟般的友情和刻骨銘心的愛情。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又遇到個虎子,然後朋友就越來越多了。
我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前方,石雞現在已經不再叫了,它們應該在安穩的進食了。這個時候也是最好打的時候。我開始爬了下來,想著等湊近點再打。我一邊往前爬一邊看著地上被踩倒的草。由於昨天上來的時候是晚上,再加上陽坡上的雪已經化完,所以我們並沒有發現陌生人的足跡,而這時,我真的發現了一個人腳印,從被踩倒的草可以判斷出來,他在這裡繞了很久,好像是尋找什麼?
建軍拍拍我的後背,低聲說道,這家夥看來就是在這裡下套的,看,他在這裡轉悠了這麼大一圈,應該是在找麅子道。我點點頭對他說道,先打一槍石雞再說。這時,我也是有私心的,建軍說的對,要投其所好。要讓他知道,我的心裡有他們一家。
說完,我就慢慢地往前爬去。石雞的特性,隻要它看不到你,哪怕你發出一些動靜,它們也不會立刻飛走,所以,隻要避開它們的觀察哨,你就能開槍!當我又往前爬了幾步之後,突然在地上發現了大片紅色的高粱和黃色穀子,頓時我就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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