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珩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眉峰微挑:"晨香都快燒完了,你躲在這兒做什麼?"
"找東西。"她拽著他的衣袖往牆根帶,"地下有密道,紙人引魂指的。"
顧昭珩垂眸看她發亮的眼睛,喉結動了動。
他屈指叩了叩石板,果然聽見空響。"阿福。"他低喚一聲,暗處立刻閃過人影。"帶幾個人來,輕手。"
暗衛領命而去時,蘇晚棠瞥見顧昭珩袖中露出半塊玉牌——和地道裡他攥著的那枚一模一樣。
她剛要開口,他卻先一步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先回房,等我消息。"
深夜,顧昭珩守在蘇晚棠屋外的廊下。
月亮被烏雲遮住大半,他摸出懷裡的半塊玉牌,借著月光看那"卦顧"二字——和銅錢串上的朱砂印果然嚴絲合縫。
"沙沙。"
風聲裡混著異樣的響動。
他猛地抬頭,見窗紙上掠過一道黑影,像被拉長的枯樹枝。
顧昭珩抽劍出鞘,玄色大氅翻卷如鴉,追著那影子往佛殿後院去。
後院的佛燈早該滅了,此刻卻有一盞無風自燃。
燈芯泛著詭異的紅光,將燈身照得透亮,裡麵竟浮著半張青灰色的人臉。
"定王殿下。"那人臉咧開嘴,聲音像生鏽的齒輪,"來晚了。"
顧昭珩的劍指住燈身,卻見那紅光"咻"地竄進地底。
他蹲下身,指尖觸到潮濕的泥土——有新鮮的爪印,五個指頭像極了那日地道裡的枯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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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蘇晚棠在房裡猛地坐起。
她又夢見了那白衣女子,這次看得更清:女子的眉眼與她有七分相似,正站在地下密室裡,麵前跪著老方丈。
"大師答應過,用百盞佛燈的願力換我卦門的卜算之法。"女子的聲音冷得像冰,"可你私自動了燈芯,用活人骨血養鬼。"
老方丈的臉隱在陰影裡:"卦門不是最會算嗎?你怎會算不到今日?"
"我算到了。"女子舉起銅錢串,紅光暴漲,"算到你勾結黑無常,算到佛燈裡的怨魂要反噬......"
"晚棠!"顧昭珩的聲音撞進夢境,她驚出一身冷汗,發現自己正攥著被角,指節發白。
"又做夢了?"顧昭珩掀簾進來,手中端著藥碗,"阿福說你房裡動靜大。"
蘇晚棠盯著他發梢的濕意——像是沾了夜露。
她抿了口藥,將夢境原樣說了,末了道:"那老方丈......可能沒死?"
顧昭珩的指節在桌沿叩了叩,目光沉得像深潭:"今日暗衛挖開後牆根,底下確實有條密道,直通大雄寶殿的佛台。"他頓了頓,"裡麵有半塊碑文,刻著"燈芯飼魂,無常索命"。"
蘇晚棠的銅錢串突然發燙。
她正要說話,眼角餘光瞥見床頭多了樣東西——一盞拇指大的微型佛燈,燈芯跳動著猩紅火焰,燈底刻著一行小字,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前世之債,今世來償。"
她伸手要碰,顧昭珩卻先一步扣住她手腕:"彆碰。"他的掌心滾燙,像要把那燈的陰寒隔絕在外,"明日讓阿福拿給鑒寶閣的劉老頭看看。"
蘇晚棠望著那盞燈,忽覺後頸發涼。
她想起地道裡僧人臨死前的尖叫,想起青蓮手背上的青黑紋路,想起顧昭珩袖中那半塊玉牌......
窗外的風卷著梵唱吹進來,將燈芯的紅光晃得明滅不定。
她聽見自己心跳如擂,混著遠處傳來的晨鐘,一下一下,撞向未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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