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兩壇西域葡萄酒。"劉三擠眉弄眼,"我們玄機殿的貨,彆處喝不著。"
深夜,李雲飛蜷在柴房的稻草堆裡。
月光從破窗漏進來,照在他懷裡的賬冊上。"靈音石,三十箱,西域血池鎮"、"靈音石,二十箱,漠北亂葬崗",墨跡未乾的字跡刺得他眼疼——這三個月,玄機殿往血案頻發的地方運了近百箱靈音石。
窗外突然傳來衣袂破空聲。
李雲飛反手將賬冊塞進稻草,翻身滾進梁上的陰影裡。
月光下,一道黑衣如墨的身影掠過柴房,腰間鐵劍嗡鳴——是玄機子的左膀右臂,無言。
"劉三說新來的大夫會紮針。"無言的聲音像塊冰,"可我查過,他手上的繭子,是拿笛子的。"
李雲飛的後背沁出冷汗。
他盯著無言的劍尖在稻草堆裡挑動,突然腳尖點梁,借著房梁的震顫躍向窗口。
逍遙步的步法在他腦子裡自動流轉,身形如遊魚般擦著無言的劍鋒掠過,落進後院的菜畦裡。
密道的入口在井台下方。
李雲飛搬開青石板時,青苔混著腐水的腥氣撲麵而來。
他摸出火折子,隻見石壁上刻滿歪歪扭扭的血字:"靈音鎖,鎮九靈"、"青竹叛盟,當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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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處的石室裡,一塊半人高的黑色石頭嵌在牆中,表麵的符文泛著幽藍的光。
李雲飛剛走近,腰間的青竹笛突然發燙,"嗡"地一聲掙出劍鞘,笛身的紋路與石鎖上的符文一一對應。
幻象來得毫無征兆。
他看見自己穿著月白長衫,站在九靈壇上,腳下是跪了一地的江湖人。"清除令已下,這些魔教餘孽留不得。"八大靈主的聲音如雷貫耳,"你是青竹靈主,當以身作則。"
"他們不過是被洗了腦的百姓。"年輕的"他"舉起青竹笛,笛聲裡帶著幾分倔強,"九靈盟要護的是武林,不是殺武林。"
壇下突然飛出無數暗器。
年輕的"他"踉蹌著後退,笛身被砍出裂痕,鮮血濺在符文上,將他的身影與青竹笛鎖成一團。
"原來......"李雲飛的指尖重重按在靈音鎖上,石鎖突然爆出刺目的藍光,"我就是青竹靈主。"
"想通了?"
玄機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李雲飛猛地轉身,隻見對方倚著石門,手裡端著盞青玉燈,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當年的青竹靈主,為了幾個魔教餘孽背叛盟誓,被我們封印在笛子裡。
現在你......"他眯起眼笑,"不會也想步他的後塵吧?"
李雲飛摸了摸發燙的青竹笛,突然歪頭笑:"玄機子,你說要是我把靈音鎖砸了,九靈盟那些老東西,會不會從墳裡爬出來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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