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符號。
她重新打開電腦,插上網線。登錄內部教學係統,調出周硯秋近三年的所有授課視頻。她不看內容,隻看他的手。
他寫字時,習慣用中指抵住鋼筆尾端。
他畫骷髏時,總從右眼開始。
他敲擊桌麵時,節奏固定為“長短短長”。
她把這些動作截圖,做成時間軸。然後對比母親磁帶裡的節奏段落。
全部吻合。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無意識”複現那段節奏。不是係統植入,也不是巧合。是訓練。
周硯秋用三年時間,用音樂、用教學、用那些看似隨意的批注,把這段節奏刻進了她的肌肉記憶裡。就像給一台機器寫入啟動指令。
她不是自發創作。她是被喚醒。
她關掉視頻,打開一個空白文檔。這次她不寫小說,也不寫分析。她寫了一封信。
沒有收件人,沒有標題。
“如果你知道我會看到這些,那你一定也知道我會懷疑你。
但你還是讓我看到了。
是因為你覺得時機到了?
還是你覺得,我已經準備好了?”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打字。
“你教我唱歌,是為了讓我聽懂母親的錄音。
你讓我寫小說,是為了讓我發現被係統抹去的真相。
你甚至允許我接近保險櫃,因為你知道,我會把那些節奏拚回來。”
她刪掉最後一句,重寫。
“你不是在阻止我。你是在引導我。
可你到底想讓我走到哪一步?”
她沒發這封信。隻是保存在本地,命名為“給y7的回應”。
然後她打開音樂軟件,新建一個項目。導入《星海幻想曲》副歌,把節奏打散,重新編排。她把“咚、咚咚、咚”放在低音區,用大提琴演奏,每四小節重複一次。
她給這段旋律加了一個變調處理。不是升調,也不是降調,而是輕微偏移音高,像是信號乾擾。
她把這個文件命名為“echo_07”,存進加密文件夾。
做完這些,她站起身,走到窗邊。窗外天色灰白,城市還在運轉。她不知道周硯秋現在在哪,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看到她做了什麼。
但她知道,她不再是在答題了。
她開始出題。
她回到桌前,拿起筆,在紙上寫下新的推論:
“周硯秋不是‘九歌’的敵人。
但他也不是係統的幫凶。
他是某種更複雜的存在——
一個用音樂當武器,用教學當掩護,把自己也變成實驗體的人。”
她停筆,看向紙上的字。
如果周硯秋真的是“九歌”的設計者之一,那他為什麼要留下這麼多線索?為什麼要讓她發現?
如果他是操控者,完全可以讓她永遠蒙在鼓裡。
除非——他不想讓她停。
除非,他也在等一個人,能聽懂這些節奏。
她把筆放下,重新戴上音符耳釘。
手指剛碰上耳垂,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周硯秋襯衫第三顆紐扣上,縫著半截燒焦的樂譜。
她曾以為是裝飾。
但現在想來,那可能是某種備份。
而燒焦的部分,也許不是意外。
她打開手機相冊,翻出之前偷拍的照片。放大那截樂譜的邊緣。焦痕的走向,像是人為控製的火焰軌跡。
她把焦痕截圖,轉成黑白線條圖,再用節奏識彆工具處理。
三組長短不一的空白,像是休止符的變體。
她把它轉成摩斯碼。
解出來是:ake。
她盯著這兩個字,很久。
然後,她把手機扣在桌上,站起身。
她的右手指無意識地劃過耳釘,但這次,她沒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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