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攥緊簪子。掌心被金屬邊緣硌得生疼。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如果程雪真的曾經是真實的演員,那這段記憶為什麼會被封存?又為什麼偏偏由一個戲班班主交到她手裡?
她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老人。他還在喃喃自語:“雲遮月不能死……她不能死……”
“你是誰?”她問他。
老人抬起頭,眼裡全是血絲。“我是她師父……也是這間戲班的班主。二十年前,她突然失蹤,所有人都說她跑了。可我知道不是。那天晚上,有人把她帶走,穿著白大褂,開著沒有牌照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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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歌的心跳加快。她想起母親曾說過一句話:“有些記憶,不是用來記住的,是用來躲的。”
這支簪子,就是母親藏起來的“躲”的方式。
“你還記得那天的事嗎?”她追問。
班主點頭,又搖頭。“我記得他們來抓人,但我記不清他們的臉。就像……有人把我那段記憶剪掉了。”
林清歌明白了。這不是簡單的記憶回溯,而是一個被刻意封鎖的時間切片。有人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雲遮月”是誰,更不想讓人知道她是怎麼消失的。
而母親,可能是唯一參與過全過程的人。
她低頭看著芯片。藍光還在閃爍,但頻率變慢了,像是電量即將耗儘。
“還能恢複更多數據嗎?”她問周硯秋。
“需要穩定讀取環境。”他說,“這裡不行。記憶空間不穩定,隨時可能崩塌。”
“那就帶出去。”
“你出不去。”周硯秋的聲音冷下來,“你現在是闖入者。一旦離開化妝間範圍,就會被係統判定為入侵,意識會被清除。”
林清歌沉默了一秒。她看向手中的簪子,又看向鏡子裡的自己。血還在流,耳釘越來越燙,像是在提醒她時間不多。
她忽然抬起手,將簪子插進發間。金屬觸碰到頭皮的瞬間,耳釘猛地一震,藍光順著她的手臂蔓延了一寸,隨即消失。
“你在做什麼?”周硯秋問。
“留個標記。”她說,“如果我出不去,至少下次有人進來時,能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
班主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整個人往前一栽,扶住地板才沒倒下。他的臉色發青,呼吸急促,像是中毒了。
“你怎麼了?”林清歌蹲下身。
“毒……他們給我下了毒……”班主艱難地喘氣,“隻要我想說那天的事,身體就開始壞掉……我已經撐了二十年……”
林清歌心頭一震。這不是普通的記憶封鎖,而是物理層麵的清除機製。任何試圖揭露真相的人,都會被慢慢抹除。
她扶住班主的肩膀,想說什麼,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打斷。右耳的傷口開始發麻,血不再流,反而往回縮,像是被什麼東西吸進去。
“不對。”周硯秋突然警覺,“有人在重置這段記憶。”
林清歌抬頭,發現鏡子上的倒影變了。原本清晰的畫麵正在模糊,像是信號不良的屏幕。程雪坐過的椅子空了,桌上的油彩盒也不見了。
“我們得馬上行動。”她說,“再晚就什麼都留不下了。”
“你打算怎麼辦?”周硯秋問。
她站起身,把簪子牢牢彆在發間,右手按在胸口。那裡還貼著母親留給她的玉墜,一直沒摘。
“既然出不去……”她盯著逐漸失真的房間,“那就讓這段記憶,跟著我一起活著。”
她閉上眼,默念《渡我》的第一句旋律。耳釘再次發熱,藍光從裂縫中溢出,纏繞上她的手臂。
周硯秋的虛影擋在她身前,指虎橫在胸前。
班主癱坐在地,嘴唇蠕動,卻發不出聲音。
鏡子徹底黑了下去。
林清歌睜開眼,發現自己的影子開始分裂。
一道留在原地,另一道正緩緩融入簪子的金屬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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