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時,林嘉樹無意中聽到兩位保安的對話。
"昨晚三樓的監控又出問題了,"年輕保安抱怨道,"畫麵雪花了幾分鐘,恢複正常後,那櫃子裡的麵具位置變了。"
"彆瞎說,"年長保安壓低聲音,"肯定是設備故障。王師傅上周辭職不就是因為非說看見麵具眼睛發光嗎?"
林嘉樹悄悄退回餐廳,心跳加速。他決定晚上留下來查個究竟。
晚飯後,林嘉樹謊稱要去市區買東西,實則躲在博物館廁所隔間,直到閉館廣播結束,腳步聲遠去。晚上9點,他溜回工作區,黑暗中那些青銅器像一群沉默的觀眾注視著他。
借助手機微光,林嘉樹找到了麵具所在的玻璃櫃。麵具在微弱光線下顯得更加詭異,空洞的眼睛似乎在追隨他的動作。他小心地檢查櫃鎖——完好無損,麵具位置也沒有明顯變化。
"你在乾什麼?"
林嘉樹差點叫出聲。轉身看到方雅站在門口,月光勾勒出她纖細的輪廓。
"我...想確認一些事情。"他尷尬地說,"你怎麼在這?"
"我看到你晚飯時的表情,"方雅走近,"你聽到保安的對話了對嗎?"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我也覺得那麵具有問題。李文博查了資料,九號墓的甲骨文記載,佩戴麵具的祭司最後瘋了,殺死了所有祭品後自焚。"
林嘉樹後背一陣發涼:"為什麼鄭教授沒告訴我們這些?"
"也許他不知道,也許..."方雅的話被一陣輕微的"叮當"聲打斷。
聲音來自麵具櫃內。兩人屏息凝視,隻見麵具紋絲不動,但那聲音越來越清晰,像是金屬相互輕擊。
突然,麵具額頭上的月亮符號閃過一絲紅光。林嘉樹和方雅同時後退一步。
"我們得離開這兒,"方雅聲音發抖,"現在。"
兩人剛轉身,工作區的燈突然全部亮起。鄭教授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得可怕。
"我猜到會有人不守規矩,"他冷冷地說,"但沒想到是你們兩個。"
解釋和道歉都無濟於事。鄭教授沒收了他們的門禁卡,命令他們立刻回宿舍,明天再處理違紀問題。
回宿舍的路上,林嘉樹和方雅繞道去了女生宿舍找蘇雨晴,想告訴她今晚的發現,但她的室友說蘇雨晴晚飯後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
"你覺得她..."方雅欲言又止。
林嘉樹想起蘇雨晴對麵具的癡迷,心中警鈴大作:"我們得找到她。"
兩人在校園轉了一圈無果,淩晨1點回到博物館附近。令他們毛骨悚然的是,工作區的燈居然亮著。
"那不是鄭教授,"方雅肯定地說,"他晚上從不加班。"
他們繞到建築背麵,發現一扇窗戶微開。林嘉樹托著方雅爬上去,自己隨後也翻了進去。
工作區內靜得可怕,每件青銅器都像在屏息等待什麼。麵具櫃前跪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蘇雨晴。她背對兩人,長發垂落,正用一種古老的語言低聲吟誦。更恐怖的是,麵具櫃的門敞開著,青銅麵具不見了。
"雨晴!"方雅喊道。
蘇雨晴緩緩轉身,林嘉樹和方雅同時倒吸一口冷氣——青銅麵具正戴在她臉上!在麵具與皮膚相接的邊緣,有暗紅色的液體滲出,像血又像鏽。
"她醒了..."麵具下傳出蘇雨晴的聲音,卻混合著某種非人的嘶嘶聲,"血月將至...見月者死..."
蘇雨晴——或者說戴著麵具的什麼東西——突然撲向他們。林嘉樹拉著方雅轉身就跑,身後傳來金屬碰撞和玻璃碎裂的聲音。
他們拚命跑出博物館,不敢回頭。直到安全回到男生宿舍,林嘉樹才發現自己手裡攥著一個東西——不知何時從工作區順出來的青銅鈴鐺,上麵刻著那個扭曲的月亮符號,以及四個古老的文字:
"見月者死"。
窗外,月亮正逐漸染上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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