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她身體稍有好轉,在庭院中曬太陽時,負責打掃藏書樓的老仆,無意間說起一樁奇事:幾日前,瑞朗多蒂亞傳來消息,說是一夜之間,在那片連雜草都無法生長的焦土戰場上,竟憑空生出了一小片柔韌的、開著白色小花的青草,範圍不大,卻在風中搖曳著不可思議的生機。
士兵們私下皆傳那是女神降下的神跡。
許楠靜靜地聽著,蒼白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極淡、卻真實的笑意。陽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她不知道他是否知曉她的存在,也不知道他如何理解那片突然出現的青草。但在那一刻,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那天以後,環生的教皇找到了她,那個年長的,威嚴的美麗女子。
她對自己輕輕俯首,手掌拂過自己的麵龐。
三月玉蘭花花香清淡,沁人心田。
她低吟,
“孩子,根脈深處的低語已喚你名姓。枯榮之主將四季的重量放在你肩頭——新芽將掙破凍土,落葉將歸於塵埃......”
從此她成了根脈與枯榮之神的代行者,她再不是“異類”,整個許家將為她讓路。
她取回了一切自己失去的東西,在那個以繁花與自然聞名的教堂裡,她有了專屬於她的位子。
但在她心裡,那道身影卻一直揮之不去。
她從未渴望相見。
像是是寂靜山穀中,一株幽蘭的獨自開放,其芬芳不為任何人,隻為自己,也為那個或許存在於同一片天空下、同樣在孤獨戰鬥的、遙遠的另一座孤峰。
風會帶走香氣,也可能,會將另一座山峰的塵埃,輕輕帶到她的葉瓣上。
直到那一晚,在那場晚宴上,她第一次看到了那個少年。
他長相極佳,被一群世家小姐圍在中央,眉眼間還帶著幾分未曾褪儘的少年銳氣。
他並不認識自己,但那場夏日晚宴上她第一次向一個陌生男子主動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即使周圍已經有很多人先她一步說過了。
但她還是很開心,因為她知道他是與自己一樣的人。
根脈與枯榮之神賜予她了超越階位的感知力,她能感覺到他的狀態,那是超出正常神選者範疇的傷,自己也想不到為什麼他還能這樣裝作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
很痛的吧?
他走在懸崖上,如果有人想,他們都能隨時把他拽下來。
她想,或許自己能夠幫到他吧?他是“不祥”,如果神明不會為他停留,那她來好了。
於是,多年過去,許楠再一次走向了那個少年,她手中拿著刻著聖紋的神器,輕輕刺進白煜的心臟。
天空之上,聖潔的神明輕輕歌唱著,嘴角微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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