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蟶子窩!_七零:一把五六半,打千斤野豬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48章 蟶子窩!(1 / 2)

二虎“嘿嘿”一笑,把肩上的破竹竿往地上一戳,拍了拍手:“哥,我這竹竿還管用呢?上次跟三狗子去,他沒挖到,我可捅出來七八個,個個比雞蛋大。”

宋仁澤瞥了他一眼,笑罵道:“你小子就會吹牛。蟶子躲得深,竹竿不準,捅個空窩的事還少?上回還不是你喊著手酸腿軟,非要讓我背你回來。”

二虎一聽,臉一紅,急忙辯解:“那是潮水上來了,鞋子灌了水,走不動了。再說,那次要不是我發現那片泥灘,咱能挖那麼多?哥,你可不能光說壞的,不說好的啊。”

宋老爹在一旁笑嗬嗬地插話:“得得得,你們哥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天色還早,快收拾收拾,咱去灘塗,趁著退潮把活乾了。蟶子要挖大個兒的,摻小的,賣相不好。記住嘍,咱趕海人,講究的是‘一鋤頭一口飯’,彆想著投機取巧。”

二虎重重點頭:“知道了,爸!今兒咱要挖個滿筐,回頭我還得去村口跟三狗子顯擺去。”

宋仁澤扛起鋤頭,帶頭出了院子。三人一前兩後,踏著還帶露水的土路往海邊走。天邊才蒙蒙亮,遠處的海聲“嘩啦啦”傳來,夾著一股鹹濕的味道。

走到村口,幾個鄰居已經背著背簍,三三兩兩結伴往海灘去了。有人看見他們,笑著喊:“仁澤,今天帶上二虎啊?你家這小子腿腳快,就是嘴碎。”

二虎立馬挺起胸膛:“誰說嘴碎?今天我準叫你們看看我手藝。”

眾人哄笑一片:“好好好,那等會兒數數你能挖幾個大個兒的。”

到了海灘,退潮正盛,泥灘裸露出來,泛著灰褐色的光。小小的氣泡不時從泥裡冒出來,“咕嘟咕嘟”,像在呼吸。

宋仁澤一蹲下,伸手摸了摸泥土,點頭道:“好泥,蟶子就喜歡躲這種細膩的。二虎,把你竹竿拿來,我先給你示範。”

二虎遞過去,眼睛盯得緊。

宋仁澤隨手一捅,隻見竹竿尖插進泥裡,頓時冒起一股清水泡。他眼疾手快,立刻換鋤頭挖下去,三兩下,一個肥嘟嘟的蟶子被摳出來,殼子在陽光下泛著銀亮的光澤。

“看見沒?”宋仁澤笑了笑,把蟶子丟進桶裡,“這就是準頭。冒水泡,泥心軟,就是蟶子的窩。動作得快,不然它往下一鑽,就沒影了。”

二虎點頭如搗蒜,學著樣子捅了一竿子。果然冒起一串小泡,他大喊:“有了有了!”說著就扒泥,結果扒了半天,空的。

“哈哈——”宋老爹笑得直抖,“你小子是捅到泥縫裡了。蟶子可沒那麼傻,泡眼跟你開玩笑呢。”

二虎訕訕,摸了摸後腦勺:“那再來!”

他不信邪,又捅了兩竿子。前兩次都撲空,直到第三次,泡眼冒得特彆急。他心裡一喜,趕緊刨,果然翻出一隻大蟶子。

“看!這下我真挖到了!”二虎高舉著蟶子,得意洋洋。

宋仁澤點頭:“不錯,手感出來了。記住,不要貪快,要看準。”

三人就這樣分開行動,邊挖邊聊。

二虎邊挖邊喊:“哥,你說咱今天能挖多少?要是能挖一大筐,拿去鎮上賣,肯定能換不少錢吧?”

宋仁澤頭也不抬:“彆光惦記錢。趕海靠天吃飯,收成看命。挖得多是運氣,挖得少也正常。咱踏踏實實乾,彆抱太大念想。”

“抱黃的放了?”李二虎愣了愣,“那不是更值錢麼?”

“值錢也得講理。”宋仁澤回頭衝他笑,“你想明年還抓不抓?村裡早說了,抱黃的見了就放。要是被人盯上,說咱糟蹋產卵,收購站借題發揮扣你一車票子,你哭都來不及。”

“也是。”李二虎把竹簍往肩上挪了挪,小聲嘀咕,“我就問問,心裡有個數。”

“數不是嘴上問出來的。”宋仁澤抬腳跨過一片軟泥,“是眼睛盯出來的,手摸出來的。看路,三步一停,踩根須,彆踏平了洞口。”

“我踩輕點。”李二虎憋著勁兒抬腳,“老大,你說這片紅樹根是不是比昨天更外頭了?”

“潮走得快。”宋仁澤低頭看了看灘塗,“風偏北,潮頭斜著竄,留給咱的時間短。再摸兩口洞就撤。”

“成。”李二虎壓低嗓子,“要是這簍湊夠三十來斤,能不能換一扇紗門給娘?”

“看品相。”宋仁澤笑,“品相好了,紗門不在話下。回頭再給你娘置把新鍋鏟,彆老用那把缺口的。”

“你還惦記這個。”李二虎樂,“我娘肯定得誇你。”

說話間,宋仁澤蹲了下去,指尖在濕泥上輕輕畫了個圈:“看見沒?這道像倒著寫的八字,腳毛拖出來的。蟹往裡退了,洞口新冒的氣泡還沒散,裡頭多半有主。”

“我來挖?”李二虎把鐵勺遞過去,又縮了縮手,“還是你來吧,我下手老糟。”

“你拿鉤子。”宋仁澤把手電含在嘴邊,雙手並用,勺子刮,指腹探,“洞不直,先掏彎,彆把洞頂捅塌了。”

泥裡嘶嘶冒泡,勺子碰到硬物,他指尖一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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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鉤子鉤子。”李二虎趕緊把細鉤伸進去,剛勾著蟹腿,洞裡一陣亂蹬,“哎喲,夾我了!”

“彆抽手。”宋仁澤手腕一沉,食指壓住蟹背,拇指扣住肚臍,往後一摳,一隻青蟹咕嚕嚕帶泥出來。他抖手一閃,那雙螯“哢噠”在空氣裡夾了個空。

“好大一隻。”李二虎眼睛都直了,“這得有一斤二兩吧?”

“差不離。”宋仁澤把蟹翻個身,看看肚白,“肉滿。放簍裡,腿朝上,彆壓斷了。”

“聽你的。”李二虎動作輕得跟捧雞蛋似的,“老大,我看你剛才下手那一下像蒙的。”

“蒙個鬼。”宋仁澤把嘴裡的手電拿下來,吐了口泥腥的潮氣,“手熟了,摸到殼邊就知道它是橫著還是豎著,螯伸到哪兒。再摸一口就走。”

兩人一前一後,在根須間穿,潮水遠處“嘩啦啦”抬頭。風把鹽味吹得發苦。

“這口洞小。”李二虎蹲下,“可是有腳印。”

“腳印是昨夜的。”宋仁澤用勺子刮了一下洞邊,“泥邊發乾,殼皮碎渣也舊了。換片。”

“行。”李二虎站起,忽然“咦”了一聲,“老大你看,那邊繩子是不是被人動過?”

宋仁澤一抬頭,眉峰一蹙,三步並作兩步過去。紅樹根間一根細麻繩被切得毛糙,竹樁斜了半指長,籠子口的鐵絲也鬆了一道。

“刀口新。”他伸指一撚,“剛動過沒多久。”

“誰這麼缺德?”李二虎急了,“這是咱昨晚下的籠啊。”

“彆吼。”宋仁澤把繩頭重新打了個死扣,又從腰間摸出備用鐵絲把籠門擰緊,“動籠子的不是風,就是手。風不會把結打成毛刺。”

“那就是人。”李二虎瞪圓了眼,“是不是上回割咱漁網上那幫?”

“麵生腳印。”宋仁澤低頭看泥,上麵一串鞋底花紋交錯遠去,“不是村裡穿草鞋的腳樣。看方向,往外灘去了。潮再漲兩指,他們得往高處移。”

“追不追?”李二虎搓拳,“我就不信還讓人把咱飯碗砸了。”

“追。”宋仁澤壓低聲音,“但不在這會兒追。再摸最後一口洞,把籠子門卡牢,等潮頭轉,回去村口大槐樹下會合。彆逞能。”

“行。”李二虎咬牙,“等回去我去喊人。”

“喊人不如把證據拿穩。”宋仁澤指了指旁邊一條小溝,“看見這片淺水沒?等會兒潮上來,他們往這邊過,鞋底會印在軟泥裡。咱把路口那隻破漁箱挪過去擋一下,他們越過去要踮腳,腳印就更清楚。”

胡先鋒鼻翼一鼓,往前跨半步,手背上青筋繃起:“你小子給我聽清楚,這碼頭、這沙場,都歸我管理。我說緊張就是緊張。收錢是規矩,不想辦就滾蛋。”

“誰的規矩?”宋仁澤盯著他,“公社的還是你家的?條子我拿著,章我給你看,河沙海沙分得明明白白。你一個管沙子的,敢朝條子撒尿?你收的一百塊,給我個去處。”

門口的風簾一掀,李二虎擠進來,身上還帶著一身潮氣,嗓門炸響:“仁澤,這邊人都圍上了。”

外頭呼啦一片腳步,幾個來拉沙的島民把脖子伸進來,一嘴的鹽味海腔。有人嚷:“咋回事啊,條子都不認?”

“胡先鋒又卡人了。”

“我上回拉兩車,也讓他扣了五十,說啥河沙沒票,非要加錢。娘勒個腿,河沙堆得像小山,我裝一鏟他就盯著。”

胡先鋒被人嘰嘰喳喳一圍,臉色更黑:“都給我閉嘴!誰再嗶嗶我扣誰的車。”

“你試試。”宋仁澤把條子往桌上一拍,“當著大家夥的麵,把賬本拿出來。你說該收,那就得能對上賬。公社批了多少方,到了幾車,收了誰的錢,打了誰的收據,你一本賬說清楚。”

“對賬本!”李二虎在後麵跟著喊,“要不就是貪墨。”

“對賬本。”

“對賬本。”

人群跟著起哄,院子裡嗡嗡一片。

胡先鋒眼角抽了抽,嘴皮子抖了一下:“賬本在庫房,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查我賬?”

“我算拿公社條子的。”宋仁澤往前一步,“你要說我是東西,那今天這東西就把話放這兒了。賬本一拿不出來,這一百塊你吐出來,外加道歉,按你在島上收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錢,一樣一樣給我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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