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退潮_七零:一把五六半,打千斤野豬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50章 退潮(1 / 2)

正說著,忽然傳來一陣叫喊:“快來看啊!這邊挖到海螺啦!”

二虎眼睛一亮:“哥,我們也去看看!”

他們跑過去,隻見村頭的王嬸舉著一隻大海螺,殼紋漂亮。周圍人都嘖嘖稱奇。

宋仁澤笑著喊:“王嬸,這螺賣錢不?”

王嬸得意:“賣不賣還不一定呢!這殼子能當裝飾,留家裡也好。”

二虎羨慕得直咽口水:“要是我挖到一隻,肯定拿去換新衣服!”

宋大海搖頭:“行啦,彆瞎想。蟶子才是正經,快回去。”

回村的路上,三人肩挑手提,桶裡滿滿的蟶子叮當作響。

二虎興奮得走一路喊一路:“今天發財啦!發財啦!”

宋仁澤笑著:“小聲點,彆讓人聽了笑話。等賣了錢再說。”

宋大海卻眯起眼看著天邊,語氣深沉:“但願明天天氣也好。咱們靠這片海討生活,可得珍惜啊。”

風吹過,帶著海的鹹味和泥灘的濕氣,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回村的小路上。

到了家,宋仁澤把蟶子倒在大盆裡,清水衝去泥沙。蟶子一隻隻伸出水管,吐著沙子。

二虎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笑得直打跌:“還活蹦亂跳的!娘回來肯定高興。”

宋仁澤邊洗邊說:“等會兒我去鎮上,把大的挑出來賣,小的留著自家吃。”

宋大海點頭:“是這麼個理。留點自家口福,也不枉這一天辛苦。”

二虎在旁邊嚷:“那給我留最大的!”

宋仁澤瞪眼:“你小子隻知道吃。到時候要是賣得好,給你買鞋,再給你買點糖。”

“真的?”二虎瞪圓眼。

“真的。”宋仁澤笑了。

院子裡一陣忙亂。

二虎興衝衝把竹竿往地上一撂,鞋子上全是昨夜的泥巴,他抬腳在門檻蹭了幾下,又急急問:“哥,真是挖蟶子?咱上哪片灘?南灘還是北灘?我聽人說昨晚退潮猛,北灘沙子翻得利索,準能有收成。”

宋仁澤看了眼天色,東方的霞光正慢慢泛開。他捋了捋袖子,說:“去北灘。南灘這幾天人多,被翻得差不多了。咱得講究個眼力,蟶子也怕人鬨,走到僻靜點兒的沙窪,準能挖著。”

宋父咳了一聲,拄著竹竿慢悠悠站起:“彆光顧著說,快收拾,潮水不等人。”

二虎立刻“嗯嗯”應著,跑進屋裡拎出個破蛇皮袋,又順手抄起一把鐵鏟。

“爸,我跟哥一人一袋,您就看著,彆太累。”

宋父擺手:“少廢話。你們兩個小子要是真挖得多,就當給家裡添點油鹽。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得了。”

到了北灘,晨霧未散,海風帶著鹹濕的氣息撲麵而來。沙灘上已零星有人影,挎著桶,背著筐,低頭走動。

二虎眼尖:“哥你瞧,那是王大嬸。她手腳快得很,咱得搶在前頭。”

宋仁澤笑:“搶不搶不打緊,各憑本事。你可彆慌,蟶子不是瞎挖的。看沙子冒泡,踩下去硬硬的地方,八成就有貨。”

說著,他彎腰伸手在灘麵比劃,“看這兒,一個小小的圓洞,周邊冒細氣泡,踩下去有點空——”

“有蟶子!”二虎瞪大眼睛。

“對。”仁澤抄起鐵鏟,三兩下就翻開一塊濕沙,一個白生生的大蟶子露了頭,扭動著要往沙裡鑽。

二虎撲過去一把抓住,笑得眉開眼笑:“大個兒!這玩意兒在鎮上能賣四塊錢一斤呢。”

宋父也走上來,眯著眼:“這才是貨色。記住了,挖蟶子不光看眼,還要快。手慢點兒,它就鑽沒影了。”

回到家裡,宋母把熱粥端出來,又拿了一盤昨晚烤好的小魚:“先墊墊。”

李二虎夾了一條,邊嚼邊問:“老大,咱下午是不是去溪汊上遊那片草窩子?我昨天路過,見著好些螺殼。”

“去。”宋仁澤喝了口粥,“不過去之前先把船看一眼。我把機帆的皮帶換掉了,油門線還得緊一緊。晚上想去外麵二道礁碰碰運氣,試試燈誘小魷魚。要是有口子,明天就能去水產站換點錢和票。”

宋父放下碗:“燈罩我擦過了,電瓶也充了半宿。就是柴油緊巴巴的。”

“先點著馬燈試,電瓶留著外礁。”宋仁澤點頭,“媽,家裡有舊玻璃珠不?小的那種圓珠,我串兩串,晚上吊在船尾,誘小魚。”

“有,我給你找。”宋母轉身去裡屋,“以前你妹妹玩過,散了一地,我都裝盒裡擱著了。”

“拿些就夠。”宋仁澤把剛撈的黃鱔遞給她,“中午做個鱔糊,給爸補一補。”

“行。”宋母笑了,“這味兒鮮。”

飯後,太陽漸高,風更溫了。兩人把竹籠晾在牆根,把剛編好的浮漂繩一條條盤好。李二虎提議去砂場看一眼:“反正路過村口,支書說要曬賬,那誰要真黑心,今天就得露餡。”

“先不急。”宋仁澤想了想,“咱把船上的事處理了再去。彆跟著人群湊熱鬨,耽誤潮水。”

兩人到了小碼頭。海灣裡的水退得低,礁縫露了牙。宋家的小機帆船靠在青苔發綠的木樁邊,船艙裡散著柴油混海腥的味。宋仁澤鑽進艙,把皮帶拉緊,擰了擰油門線,又把螺旋槳上的纏絲清理了個乾淨。李二虎拿麻布擦船:“這槳是你年前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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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買不起新的,用舊的打磨打磨。”宋仁澤抬起頭,“彆小看這點細活,跑起來省油。”

“我跟著你學。”李二虎把槳擰回去,“等我攢夠票子,也想買個小的。”

“先把肚子填飽。”宋仁澤笑,“上來,去溪汊。”

午後的溪汊安靜得很,水麵像一層玻璃。兩人把小舟撐進蘆葦間,順著水草分叉處慢慢摸。李二虎把一隻小籠門打開,塞進骨頭,再輕輕放進草間,浮漂在水麵一顫一顫地跳。

“這口子晚上更好。”宋仁澤壓低聲音,“現在先不動它,留到夜裡。”

“那咱下午去哪?”

“回紅樹林,把早上那兩籠看一眼。”他撐竿掉頭,“潮又開始落了,趕在水轉前收一回。”

到了早上下籠的地方,第一隻一拉,手感就沉。李二虎眼睛都亮了:“有貨!”

“慢點,彆驚翻。”宋仁澤把籠口貼著水麵抬,黑亮的蟹鉗從籠內伸出來,哢哢亂敲,兩隻青蟹一大一小,旁邊還有三條肥跳跳魚在亂蹦。

“發了發了。”李二虎笑得合不攏嘴,“這大的起碼一斤二兩。”

“回頭紮住腳,彆讓它夾壞手。”宋仁澤順手把蟹倒進桶裡,蓋上篾蓋,“第二籠。”

第二籠裡居然又見一條黃鱔繞著魚骨打轉。李二虎小心把門拉開,一把捏住七寸:“聽你的,這次不滑了。”

“今晚把籠再往裡挪一尺,根須更密。”宋仁澤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收。回去吃口飯,晚上外礁。”

黃昏前,村口果然熱鬨。曬賬的桌子擺在大槐樹下,支書把賬冊攤開,鄉親們圍了一圈。胡先鋒站在旁邊,臉陰著,一句不吭。有人小聲議論,也有人大聲問價。宋仁澤站在人群外,沒往裡擠。支書抬眼看見他,衝他點點頭:“回來就好。”

“在呢。”宋仁澤回了個笑,沒接茬。他拉了拉李二虎:“走吧,彆誤了水口。”

“我就瞄一眼。”李二虎眼睛還往裡瞟,“這事兒總得有個說法。”

“會有的。”宋仁澤壓低聲音,“隻要賬擺在陽光下,不怕理說不清。咱先把船開出去。”

天邊的雲被夕照染成橘紅。兩人把船頭朝外,鬆了纜,發動機咳嗽兩下,嗡嗡地轉起來。小機帆切開水麵,向著二道礁的方向滑過去。潮水正走,海麵起了細碎的浪。遠處偶爾有彆的漁船燈火一閃。

“老大,我把玻璃珠掛船尾了,晃得人眼花。”李二虎端著馬燈,“要不要再往水裡照一照?”

“彆太亮,魷魚怕突兀。”宋仁澤把燈罩壓低,“先撒一小把碎魚,等小雜魚聚過來,魷魚就追著來了。”

果不其然,沒多久水麵下黑影一晃一晃,小魚在燈下打著旋。李二虎興奮得聲音都變了:“來了來了。”

“網勺準備好。”宋仁澤把細杆輕輕一挑,一條銀亮的小魷魚被撈進船裡,噴了他一手墨。他笑罵一聲:“真不規矩。”

“多噴點,明天咱就能去水產站報賬。”李二虎一邊笑一邊撈,“再來一條,再來一條。”

夜風從海麵吹過,涼得人精神抖擻。小船在燈影裡起起伏伏,船舷上不時傳來魷魚拍打的聲音。兩人配合得越來越熟,網勺像長出眼睛一樣準確。不多會兒,木箱裡已有小半箱魷魚,邊上還躺著兩隻從紅樹林帶出來的大青蟹,鉗子不服氣地隔著篾蓋哢哢敲。

“差不多了。”宋仁澤看了看天,“彆貪,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處理乾淨,送到水產收購站。”

“好。”李二虎把馬燈拎起來,“今兒這口,夠咱家開葷好幾頓了。”

回港的路上,村口仍有零星燈火。靠岸時,支書正從槐樹下散場回家,見他們回來,喊了一聲:“仁澤。”

“在。”宋仁澤把纜扔上樁,“賬曬完啦?”

“曬了。”支書走近兩步,壓低聲音,“明天早上去一趟隊部,把砂場的條子和你手裡的那份拿來。我和會計把數一對,誰黑心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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