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頭行動,灘塗上不時傳來他們的喊聲。
“哥!這兒有兩個泡!”
“二虎,彆全翻,留點兒沙眼,蟶子跑不遠的。”
“爸,您歇歇,我來幫您!”
“歇個啥,老子年輕時一天能挖幾十斤。你們小子還嫩得很。”
說笑間,蛇皮袋漸漸鼓起來。
不遠處,王大嬸提著筐走過來,瞥了一眼,笑道:“喲,仁澤,你們運氣好啊,才一會兒功夫就這麼多。”
宋仁澤拱手:“大嬸早。咱也是瞎碰上了。您這筐也不輕吧?”
王大嬸樂嗬嗬:“湊合。小蟶子多,大的少。你們這袋裡個頭可真齊整,回頭擺到集市上,不愁賣。”
二虎插嘴:“那是!我哥眼尖得很,一看一個準。”
王大嬸瞅了瞅他腳上的破鞋,歎了口氣:“二虎啊,鞋都快開口子了。等賣了蟶子,趕緊換一雙。趕海雖說辛苦,可彆委屈了自己。”
二虎咧嘴一笑:“放心吧,大嬸。哥說了,今天要是賣得好,就給我換新鞋。”
說話間,天邊的霞色漸漸轉白,潮水聲也傳得更急了。
宋父看了看海麵,眉頭皺起:“該收了。潮水漲得快,彆被困住。”
二虎不情願地摸了摸袋子:“才這點啊?再挖會兒吧。”
宋仁澤斜他一眼:“你以為趕海是撿錢?懂點規矩。潮頭上來,灘麵就沒得玩了。”
幾人收拾東西往岸邊走去。
回到村口,已有不少人扛著收獲往回走。有人打趣:“仁澤,今兒滿載而歸啊?”
宋仁澤笑笑:“還成,能賣幾個錢。”
二虎迫不及待:“哥,咱現在就去集市吧?我想快點買鞋。”
宋父擺手:“急啥。先回去吃口飯,再挑揀一番,小的留著自己吃,大的拿去賣。”
午後,三人挑著兩袋蟶子到鎮上的集市。
集市人聲鼎沸,叫賣聲此起彼伏。二虎眼花繚亂,指著一攤蟶子說:“哥你看,人家賣得挺快。”
宋仁澤冷靜:“不慌。你看那攤,全是小個頭,價錢壓得低。咱的貨不一樣,得講究擺出來。”
他找了塊空地,把蟶子攤開,一條條整齊碼放。白亮的肉身在陽光下泛著水光,立刻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喲,這蟶子個兒真大。”
“看著新鮮,剛挖上來的吧?”
“多少錢一斤?”
宋仁澤笑著回:“四塊,童叟無欺。”
有人還價:“三塊八成不成?”
宋仁澤搖頭:“咱這都是大個兒,市場上少見。要嫌貴,可以去彆家看。”
那人猶豫片刻,終究點頭:“行,來五斤。”
二虎一邊給人抓蟶子,一邊樂得合不攏嘴:“哥,你看,真好賣!”
不多時,蟶子賣得七七八八。宋父坐在一旁抽旱煙,望著倆兒子忙前忙後,眼裡透著欣慰。
“行了,今天收獲不小。”
二虎數著錢,興奮得直拍大腿:“夠了夠了,哥!買鞋的錢有了!”
宋仁澤笑:“買鞋是一回事,剩下的錢還得貼補家用。家裡油鹽米麵可不能斷。”
宋父歎息:“你們兄弟齊心,家裡就能過得去。趕海雖苦,可總歸有盼頭。”
二虎嘿嘿笑:“我不怕苦。隻要能跟哥一塊兒挖蟶子,賣了錢給家裡添點東西,再換上新鞋,我就樂意。”
宋仁澤望著弟弟,心裡一暖。他拍拍二虎肩膀:“好,有你這句話,就值了。”
夜幕降臨,集市漸漸散去。兄弟倆挑著空袋子,肩並肩走在回村的小路上。
海風依舊,遠處的潮聲拍打著堤岸。
宋仁澤忽然說:“二虎,以後咱得常來。可也記住了,趕海不是隻圖眼前。得講究分寸,留些小的,明年才有得挖。”
二虎重重點頭:“記住了。哥說的我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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