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借你跑山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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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知道你要乾啥。熊膽的事,昨天劉頭在村口就說遍了。你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宋仁澤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下:“沒法子。”
李二狗吐了口煙,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那行,我跟你去。反正我也閒著。”
“這趟路不好走。”
“怕啥,我命大。再說,你要真弄到熊膽,記得分我點兒酒喝。”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那笑有點僵,卻壓住了心底的緊。
山路上霧氣彌漫,石頭上滑得很。宋仁澤背著背簍,腳步穩穩,偶爾低聲說一句:“這邊有熊跡。”李二狗便上前撥開草叢,指著地上一行濕印:“你看這腳印,昨晚才來的。熊往北坡去了。”
“北坡是那片冷杉林吧?”
“對,那兒陰,熊喜歡在那兒刨蟻窩。”
太陽還沒完全出來,天邊卻有了淡紅的光。風裡帶著鬆脂的味道,還有一絲腥氣。宋仁澤握緊獵槍,心裡咚咚直跳。
他忽然想起炕上的小桃,想起她唇邊的那抹紫氣,心口像被什麼刺了一下。
“二狗,”他低聲說,“要真遇著熊,先彆慌。你繞背後去,幫我吸引它。”
“行。可你也彆真拚命。”
宋仁澤點點頭,腳下的步子卻更快了。
山風刮過林梢,遠處傳來幾聲烏鴉的叫聲。那聲音尖利,帶著說不出的涼。
霧漸漸散開,前方的山林被晨光照亮,一條隱約的小獸徑蜿蜒通向更深處。李二狗忽然停下,低聲說:“聽,山那頭有動靜。”
宋仁澤屏住呼吸,側耳聽去。林子深處,似乎傳來“嗷——”的一聲低吼,深沉又短促。
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空氣一下子緊了。
“走。”宋仁澤壓低聲音,“就在那邊。”
這時候天還沒亮透,山霧一層一層,濕氣打在臉上涼颼颼的。腳底下是亂草和碎石,走一步咯吱一響。
“仁澤哥,你這靈泉水真有用啊?咋聽著跟神話似的。”小劉背著個麻袋,氣喘籲籲地問。
“信不信隨你。上回灑了點兒在地裡,第二天野兔就拱出來了。那玩意兒比酒糟還香。”宋仁澤說著,嘴角一咧,“不過得少放,太多了招大蟲。”
“嘿,大蟲?你是說老虎?”小劉眼睛一瞪。
“那還能有假的?咱這深山裡,前年大嶺口那邊就有人聽見咆哮聲。”宋仁澤低聲道,“彆瞎嚷嚷,走路輕點。”
兩人彎腰鑽進一片槐樹林,樹葉滴著露水,濕漉漉的。宋仁澤蹲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小袋靈泉水泡過的玉米粒,順著山道撒了一溜。
“這玉米得撒稀點兒,不然野雞吃飽了就不進籠。”他說完,又拿根樹枝在地上輕輕劃了幾下,蓋住腳印。
“仁澤哥,你這手藝真細。”小劉一邊看一邊學,“我那回撒米喂野雞,全跑了。”
“那是你味兒太衝。打獵不是靠力氣,是靠耐性。”宋仁澤回頭瞥他一眼,“你看,我上山前連香皂都不用,就怕留味。”
小劉撓撓頭,尷尬笑道:“我媳婦非讓我洗,說我身上有股土味。”
“女人不懂。等回頭看見你背倆野雞回去,她就不說了。”
兩人邊走邊聊,山風吹得鬆針“嘩啦啦”作響。再往前,是一條溪溝,水清得能看見石縫裡的小魚。
宋仁澤指著對麵那塊大石,“那地方好。那兒有蜂窩,去年我見過。”
“真有蜜?”
“跑不了。咱待會兒把煙筒點上,薰一薰。”
他從背簍裡取出乾草、鬆枝,又從布袋掏出打火石,叮叮當當地磕著。小劉趕緊撿些樹皮遞過去。
“你這煙筒是咋做的?”
“竹節掏空的,前頭塞濕布,後頭點火。煙不嗆,蜂子聞了就暈。”
火星一冒,白煙繚繞。兩人貓著腰,慢慢往石頭後摸。果然,石縫裡掛著一團黃亮亮的蜂窩,蜜蜂嗡嗡飛舞。
“可真大。”小劉咽了口唾沫,“這要割下來,夠咱倆吃一個月。”
“彆嘴饞,先彆動。”宋仁澤低聲道,“我上去薰,你拿布袋接。”
他動作麻利,煙筒塞進蜂窩邊緣,煙氣一陣陣往裡鑽。沒多久,蜜蜂果真亂成一團,呼啦啦往外飛。宋仁澤趁機用刀一挑,整塊蜂巢落進布袋,蜜都流出來。
“行了,快走,彆在這兒磨蹭。”
兩人剛轉身,忽聽林子深處傳來一陣低沉的吼聲,像悶雷似的。小劉嚇得一哆嗦,“仁澤哥,這……不會真是熊瞎子吧?”
宋仁澤皺了皺眉,往地上一蹲,“聲音不遠。估摸著在咱灑玉米的那片。”
“那、那咋辦?”
“還能咋辦?來了正好。等它吃了玉米,咱設的陷阱能派上用場。”
“你、你真想逮熊?”小劉的嗓子都變了。
“熊油值錢啊。再說,它要是下山禍害莊稼,公社還得找人打。咱提早乾就是立功。”
說著,宋仁澤從懷裡掏出根鐵絲繩,一端拴著個鐵扣子,一端綁在樹根上,動作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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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套熊扣’,熊一腳踩進去就跑不了。”他笑了笑,“膽兒小的,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小劉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道:“我不回,我就想看看。”
“那你就跟我學。”
兩人忙活了一陣,在山溝口布了三處套子,又撒了點蜜糖混著玉米粒。宋仁澤抹了把汗,“行,咱找個高點兒的地方藏著。”
他們順著山勢往上爬,鑽進一片雜木林。剛坐下沒多久,遠處傳來“哢嚓哢嚓”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拱地。
“來了。”宋仁澤低聲說。
兩人屏住呼吸,隻見不遠處的坡下,一頭黑乎乎的大熊搖著腦袋出來,鼻子在地上嗅來嗅去。它笨重地走到玉米堆前,舔了舔,低頭啃起來。
“真大……這得三百斤。”小劉聲音發抖。
“彆出聲。”
熊吃得正香,忽然一腳踩在鐵絲圈上,“哢”地一聲,繩子立刻收緊。熊猛地一甩腿,鐵絲嵌進肉裡,疼得直吼。
“中套了!”宋仁澤猛地跳起,抓起獵槍,朝山坡衝下去。
熊瞎子被套子拽得在地上打滾,泥土亂飛。小劉嚇得腿都軟了,但還是咬牙跟著衝。
“彆靠太近!”宋仁澤一聲喊,抬槍瞄準熊的前腿,“砰——”一聲,火藥味彌漫。
熊慘叫一聲,力氣小了許多,掙紮幾下趴在地上喘氣。宋仁澤上前幾步,確認沒危險後,才放下槍。
“這下好了,咱有油榨,有皮賣。”
小劉還在發抖,“我、我這心跳得比打鼓還快。”
“習慣就好。”宋仁澤笑了笑,“第一次上山都這樣。回頭咱分點熊掌燉豆腐,那滋味——嘖嘖。”
兩人合力把熊拖到樹下,簡單處理了一下。天光漸亮,山霧漸散,鳥叫聲一陣一陣。
“仁澤哥,你說這山裡要是再多點獸,就能靠打獵過日子了。”
“打獵也不能老乾。得靠天吃飯,靠山得懂規矩。”他點了根煙,“獵多了,山就空了。留點兒,明年還有。”
“那你這套熊的本事,咋學的?”
“我爹教的。那時候窮,冬天沒吃的,爹帶我上山打獾子、逮野雞。手上這疤,就是那回被獾咬的。”宋仁澤抬起手臂,笑了笑,“疼是疼,可也學了本事。”
“你爹是真能人。”
“能人也得命好。後來上山采參,遇上暴雪,就沒回來了。”宋仁澤聲音低了些,“我那時候才十六。”
兩人沉默片刻,風吹過鬆林,葉子沙沙作響。
“仁澤哥,要不咱明天再上來看看?說不定還有野豬。”
“行。回頭我帶上陷阱和獵狗。今兒就先把熊弄下去,天熱,肉放久了不行。”
他們又忙了半個時辰,把熊皮剝好,裝在麻袋裡,用樹杈抬著往山下走。
山路難走,兩人一邊喘一邊笑。
“這趟可值了。”小劉擦汗,“到公社交上去,少說也能換幾袋米。”
“還能換布票。你媳婦要做新衣裳不是正好。”
“嘿,那她非得樂壞。”
走著走著,山那邊又傳來幾聲野雞叫。宋仁澤停住腳,“聽見沒?那是咱撒玉米的那片,肯定有野雞。”
“那要不去看看?”
“去。反正天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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