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又看了眼船尾的小灰一家，它們還在跟著船，小灰偶爾躍出水麵，像是在為他們“引路”。
他心裡踏實了不少——靈液讓大白鯊更親近，定海珠又有了微弱反應，這片南方海域，說不定藏著比三刀魚更驚喜的收獲。
陽光越來越亮，灑在海麵上，泛著粼粼的波光，兩船朝著南方繼續航行，船尾的航跡像兩道銀色的線，在溫潤的海麵上延伸。
兩船繼續往南航行，海麵上的海鳥越來越多，成群地在低空盤旋，偶爾俯衝貼近水麵，像是在追逐什麼。
張凡站在船首，胸口的定海珠暖意漸漸變濃，他正想跟張平說些什麼，突然聽見小峰大喊：“凡哥！小灰它們動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原本跟在船尾的小灰一家突然加速，銀灰色的背鰭在水麵上劃出三道飛快的弧線，徑直衝到“乘風號”前方幾十米處。
小灰帶頭，猛地躍出水麵，巨大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濺起的水花甚至灑到了甲板上，像是在急切地示意什麼。
“它們這是……在引路？”張平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就在這時，張凡突然按住胸口，眼神亮了——定海珠的熱度比剛才明顯濃了不少，溫溫的暖意順著衣襟貼在皮膚上，和上次發現三刀魚群時的感覺越來越像！
“有魚群！”他立刻朝駕駛艙喊，“大哥，慢船！小灰引咱們找到魚群了！”
話音剛落，遠處的海麵突然泛起一陣細微的波動，水下隱約能看見深色的陰影在移動，成群結隊，規模不小。
“真有魚群！”六叔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帶著難掩的興奮，“我看見魚影了！這麼大的規模，最少有上萬斤了！”
小峰早已激動得跳起來，抱著漁網就往船舷邊跑：“快下網！快下網！這次肯定能撈滿艙！”
張毅和小六子也迅速跑到機械起網設備旁，檢查完鋼索後朝張凡點頭：“設備沒問題！隨時能下網！”
張凡看著前方依舊在躍出水麵示意的小灰一家，心裡滿是感激——果然小灰每次都能帶來驚喜。
他對著對講機果斷下令：“‘破浪號’跟緊‘乘風號’，呈扇形展開！張毅，放拖網！注意控製速度，彆驚散魚群！”
“收到！”“破浪號”立刻響應，調整方向，與“乘風號”保持合適距離。
張毅按下啟動按鈕，“嗡嗡”的機械聲裡，鋼索緩緩轉動，巨大的拖網像一條銀色的巨帶，順著船舷慢慢沉入海中，網口在深水裡穩穩展開，朝著魚群的方向罩去。
小峰趴在船舷邊，眼睛死死盯著水下的網具，嘴裡不停念叨：“快進去！快進去！”
張凡走到他身邊，也望著海麵——定海珠的暖意持續穩定，說明魚群正朝著網裡聚攏。
不遠處，小灰一家還在水麵上盤旋，像是在“守護”著漁網，偶爾甩動尾鰭，濺起的水花像是在為他們加油。
六叔在“破浪號”上對著對講機喊：“小凡！我這邊網也下好了！魚群正在往網裡鑽！這次咱們要發了！”
張凡笑著回話：“六叔，彆急！等網吃滿了再起，爭取一網撈儘！”
陽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拖網在水下靜靜等待著，海鳥在船上空盤旋鳴叫，小灰一家的背鰭時不時出現在水麵上。
甲板上，眾人都屏息期待著，小峰攥著拳頭，張毅盯著卷揚機的指針，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興奮。
約莫過了半個鐘頭，張毅突然盯著卷揚機的儀表盤大喊：“凡哥！拉力上來了！指針快到一千公斤了！還在漲！”
小峰一下子蹦起來，扒著船舷使勁往水下看：“是不是要起網了？是不是要起網了？”
張凡點頭：“慢點開，彆繃斷鋼索！讓‘破浪號’一起起網！”
“收到！”兩船的機械起網設備同時加速，“嗡嗡”的聲響裡，鋼索被繃得筆直，連船身都跟著微微傾斜。
最先露出水麵的是“破浪號”的拖網，網口剛探出海麵，就被裡麵的魚撐得鼓鼓囊囊。
不是鮁魚！
而是渾身帶著紋路的石斑魚，深褐底色上橫著七條淡青色條紋，像被精心描上去的絲帶，在陽光下格外顯眼。
“那是……七帶石斑魚！”
六叔的聲音突然拔高，從對講機裡傳來，帶著不敢置信的驚喜，“我沒看錯吧？這麼多七帶石斑！”
小峰揉了揉眼睛，盯著“乘風號”漸漸升起的拖網。
網裡密密麻麻擠滿了這種帶條紋的石斑魚，體型粗壯，一條最少有三四斤，偶爾還能看見幾尾鮮紅底色綴著奶白色星點的魚混在其中，魚鰭邊緣泛著淡藍，正是稀有昂貴的東星斑！
“真的是七帶石斑魚群！還有東星斑！”
張平湊過來，手指著網裡的東星斑，眼睛瞪得溜圓，“七帶石斑耐活又搶手，市場上能賣兩百多一斤；東星斑更金貴，八百多一斤搶著要！”
拖網完全露出水麵時，甲板上瞬間沸騰了。
深褐帶紋的七帶石斑魚在網裡層層疊疊，偶爾躍出的東星斑像一團團小火球，重重落在甲板上，發出“砰砰”的聲響，濺起的水花裡都帶著海產的鮮氣。
“我的天！這麼多七帶石斑！”
小峰撲到魚堆旁，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一條七帶石斑的條紋，“這紋路好清楚！比我在市場見的鮮活多了！”
他又湊到東星斑旁，不敢伸手碰，隻小聲感歎：“這東星斑的星點好亮，跟撒了碎鑽似的！”
張毅也放下手裡的活，湊過來看：“七帶石斑最適合清蒸，肉嫩還沒小刺；東星斑更講究，得用砂鍋慢燉，鮮得能吊出高湯！”
六叔駕著“破浪號”靠過來。
看著兩船滿網的魚，笑得合不攏嘴：“小凡！小灰這一家子真是咱們的福星！每次都能帶我們找到好東西，這次又找著七帶石斑群，還混著東星斑！這趟出海，咱們真是撞著大運了！”
說著，他還朝小灰一家揮了揮手，小灰像是看懂了，又躍出水麵一次，濺起的水花像是在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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