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進山了！”張凡趕緊叫醒眾人，客廳裡頓時熱鬨起來。
林溪裹著厚圍巾，手裡攥著提前裝好的暖水袋。
李教授把觀測記錄本塞進棉服內袋，生怕被風吹得翻頁。
王教授則拎著融雪鹽，笑著說：“以防萬一，路上要是遇著結冰的地方，撒點鹽踏實。”
出發時，眾人拎著物資往後山果園走。
旺財跑在最前麵，鼻子貼著地麵嗅來嗅去——果園裡殘留的蘋果香氣，混著雪的冷意，讓它格外興奮。
果園裡的蘋果樹大多落了葉，隻有幾棵老梨樹還掛著乾枯的果子，風一吹，果子碰撞著發出“咚咚”的輕響。
田埂上覆著層薄雪，踩上去“咯吱”響，張毅走在前麵，時不時提醒：“這兒有個小坑，慢點走！”
林溪蹲在一棵蘋果樹下，盯著樹枝上的鳥窩：“你們看！那個鳥窩裡有動靜，好像有麻雀在裡麵。”
眾人輕手輕腳走過去，果然看見幾隻灰撲撲的麻雀探出頭，警惕地看著他們，翅膀上還沾著雪粒。
“冬季麻雀會集群躲在窩裡避寒，果園裡有殘留的果子，正好給它們當食物。”
李教授掏出手機，輕輕拍下鳥窩，“這也算是果園的小生態了，跟後山的鳥類能形成聯動觀測。”
旺財也湊過來，抬頭盯著鳥窩，尾巴輕輕晃著，卻沒敢叫——大概是知道不能驚擾這些小生靈。
林溪笑著摸了摸它的頭：“旺財真乖，知道保護小動物。”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點碎麵包，撒在樹下：“給它們留口吃的，冬天找食物不容易。”
穿過果園深處，就是後山的入口。
這裡的樹木比果園密多了，光禿禿的樹枝上掛著霜花，像綴滿了細碎的水晶。
地上的枯草被雪壓彎，偶爾能看見野兔踩出的梅花印，從果園一直延伸進山林。
“這腳印是新的！”林溪指著雪地上的痕跡，“應該是今早剛踩的，說不定能跟著找到野兔的窩。”
“先去保護站，回來再找也不遲。”
張凡笑著提醒，“彆光顧著看動物，把正事忘了。”
眾人這才想起要搬物資，張毅扛起裝米麵的袋子，大步往前走：“叔，我年輕力壯，這點東西不算啥！”
王教授也拎著觀測器材，跟在後麵：“果園這條路確實近，比走大路能省半個鐘頭。”
一路上倒是沒啥危險，但是走路卻比天氣暖的時候艱難多了。
快到保護站時，林溪突然指著前方的樹乾：“你們看！那棵樹上有隻啄木鳥！”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一隻黑白相間的啄木鳥正啄著樹乾，雪粒隨著它的動作不斷掉落。
“冬季啄木鳥活動少，能看著真是運氣好，說不定它也是從果園過來找食物的。”李教授輕聲說，生怕驚擾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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