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關卡？”雷鳴抬頭。
“前麵那道斷崖。”她指向遠方，“古道在那裡分成兩條岔路，一條深入峽穀，一條繞行山背。敵人若想隱蔽行軍，必走峽穀主道。我們隻要守住岔口，就能逼他們暴露行蹤。”
“可那裡也是最佳伏擊點。”夜無痕提醒。
“所以更要搶在他們之前到位。”雲璃語氣堅定，“我們剛破一重圍，不代表安全。真正的戰鬥，還在後麵。”
隊伍再次啟程，步伐雖沉，卻無一人落後。
途中，林婉兒幾次想開口，最終都咽了回去。她看著雲璃挺直的背影，忽然覺得那身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晰。不是因為光芒萬丈，而是因為她始終沒有停下。
天色漸暗，夕陽將沙地染成暗紅。遠處斷崖的輪廓越來越近，像一把插在大地上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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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五彩靈龍鳳從高空急墜而下，翅膀拍打出一陣急促風聲。它落地後立即用喙輕啄雲璃靴尖，這是緊急示警信號。
雲璃立刻抬手，全隊停下。
“怎麼了？”雷鳴低聲問。
雲璃閉眼，通過契約鏈接接收信息。片刻後，她睜眼：“斷崖西側有異樣靈力殘留，不是自然形成，像是有人布置過陷阱，但已經失效。”
“陷阱？”林婉兒一驚，“難道敵人早就料到我們會來？”
“不一定。”夜無痕分析，“也可能是他們自己設下的防禦機製，後來撤除了。”
“不管怎樣，不能貿然進入。”雲璃沉吟，“雷鳴，你繞北側高地探一段，確認是否有隱藏通道；林婉兒，你和我走主道邊緣，用火焰試探地麵穩定性；夜無痕，你留在原地接應。”
“你受傷了還親自上？”夜無痕皺眉。
“我是指揮者。”她看著他，“也是最了解光係感應的人。有些痕跡，隻有我能看出來。”
兩人對視幾秒，夜無痕最終點頭：“小心。”
雲璃帶著林婉兒沿主道邊緣緩步前行。她每走幾步，就在地麵留下一道極淡的光痕，那是她以靈力引導晨曦靈蝶殘留感知所形成的探測軌跡。光痕延伸十餘丈後，忽然在一處凹陷地帶扭曲變形。
“這裡不對。”她蹲下身，指尖輕觸沙土。
林婉兒立刻點燃一小簇火焰，懸於空中照明。沙土之下，隱約可見斷裂的金屬鏈節與燒焦的符紙碎片。
“是蝕靈鎖的殘骸。”林婉兒低聲道，“但他們為什麼要毀掉自己的陷阱？”
雲璃沒有回答。她站起身，望向斷崖另一側的峽穀入口。風從那邊吹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腥氣。
她忽然意識到什麼。
“他們不是撤除陷阱。”她聲音微沉，“是已經被觸發過了。”
“什麼意思？”林婉兒心頭一緊。
“意思是——”雲璃轉身，大聲下令，“所有人集合！我們不是在追擊他們的先鋒，我們是在追趕一支已經通過的隊伍！”
話音未落，遠處斷崖頂端，一塊巨石毫無征兆地滾落，砸在古道中央，激起漫天黃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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