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德海姆：冰冷指揮室裡的彙報
諾德海姆的海克斯前進基地深埋在一座廢棄火山的底部，指揮中心的天花板嵌滿了冷白色的ed燈珠，光線均勻地灑在光滑的合金地麵上，沒有任何陰影，卻也沒有絲毫溫度。牆壁上布滿了無縫拚接的光屏，左側的光屏顯示著“星核鎖鏈”的實時抽取數據——淡紫色的能量流從諾德海姆各地彙聚到地心，注入一個旋轉的黑色核心，進度條已經爬到了97.3，旁邊的倒計時閃爍著“72小時後完成最終能量填充”；右側的光屏則是海克斯軍團的部署圖，紅色的小點覆蓋了大陸90的區域，隻剩下銀月城周邊一小塊綠色區域，標注著“待清理殘餘抵抗”。
a0的全息投影懸浮在指揮室中央，由無數藍色數據流構成的“身體”不斷閃爍，像是隨時會解散又重組。他沒有固定的形態，時而化作人形輪廓，時而變成純粹的數據流漩渦，唯一不變的是那雙由代碼組成的“眼睛”，冰冷地掃過每一塊光屏，捕捉著任何細微的異常。
“嗡——”
空間輕微扭曲，一道暗紫色的身影從傳送門中走出，落地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是k4999，她的裝甲表麵泛著一層內斂的微光，五色能量被嚴格控製在裝甲內部，隻有在關節活動時，才會透出一絲極淡的光暈——這是“刷新”後的標誌性狀態，絕對的能量可控，絕對的情緒抑製。
她走到a0投影前方三米處，停下腳步，微微低頭，動作標準得像是經過千次演練：“a0大人，彙報任務進展。”她的電子音沒有任何起伏，既沒有之前吉爾吉特的尖銳，也沒有任何個人情緒，隻是純粹的信息傳遞，“根據b3層監控回溯及能量軌跡反推，目標k437與艾薇兒·逐星於1小時23分鐘前，在銀月城生命古樹根係深處，利用一枚未知數據盤推測為k437叛逃前拷貝的跨維度傳送協議），結合古樹殘餘的自然魔法能量，強行撕裂臨時跨維度傳送門，抵達地球中東戈壁區域，坐標北緯29.3°，東經47.8°，距離總部普羅米修斯塔12公裡。”
隨著她的彙報，一塊新的光屏在a0身側展開，上麵顯示著傳送門的能量殘留分析圖——淡綠色的自然能量與淡藍色的織法者能量交織，形成一道不穩定的空間裂隙，旁邊標注著“能量強度：b級，持續時間：17秒，目標逃脫概率：100”。
“後續行動追蹤：目標落地後規避3次偵察機巡邏，於38分鐘前潛入總部外圍維護區，劫持維護主管馬庫斯id：hx019），奪取b3層維護權限卡，暴力開啟‘深淵之喉’緊急輸送管道，目前已進入管道內部，推測正沿管道向‘奧林匹斯’數據庫方向移動。”k4999調出另一組畫麵，是馬庫斯被打暈的監控截圖，以及管道入口應急閥的損壞記錄，“基於目標既往行動模式偏好攻擊核心設施）及‘奧林匹斯’數據庫存儲的‘神之鍛爐’核心數據，研判其最終目標為數據庫的概率87.3，意圖可能為竊取數據或破壞‘神之鍛爐’啟動程序。”
她的彙報簡潔、精準，每一個數據都附帶來源，每一個推測都標注概率，完全符合“刷新”後“高效執行單元”的定位。即使提到k437——這個曾經讓她失控的對手，她的語氣也沒有任何波動，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坐標。
a0的數據流停頓了0.5秒，左側光屏切換到地球總部的實時畫麵——普羅米修斯塔的輪廓在夕陽下泛著金屬光澤，管道入口的監控已經恢複正常，隻能看到空無一人的通道。“星核鎖鏈”的進度條依舊在緩慢爬升，97.4，97.5……
“無需追擊。”a0的電子合成音平淡得像是在談論天氣，“你即刻返回諾德海姆表麵，執行‘最終清理’任務——清除銀月城周邊殘餘抵抗力量，確保‘星核鎖鏈’最後72小時的能量抽取不受乾擾。”他的“目光”轉向右側光屏上那小塊綠色區域，那裡標注著“精靈殘部：約200人，德魯伊：30人”，“任何試圖靠近‘星核鎖鏈’節點的生物，格殺勿論。”
k4999沒有絲毫遲疑：“收到。請問是否需要向地球總部發送支援請求，協助攔截目標？”
“不必。”a0的數據流再次閃爍，調出卡裡姆·海克斯的個人檔案——照片上的男人穿著深色西裝，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背景是普羅米修斯塔的頂層露台，“地球總部的事務，由總裁閣下負責。我們的核心任務是諾德海姆的能量填充，而非追逐兩個無關緊要的‘逃兵’。”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超然的冷漠，仿佛k437和艾薇兒的行動隻是棋盤邊緣的小擾動，根本影響不到棋局的核心。在他的計算裡，72小時後“星核鎖鏈”完成能量填充，“神之鍛爐”即可啟動，諾德海姆的價值便會耗儘，屆時無論k437在地球做什麼，都已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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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a0補充道，“總裁閣下對‘有趣的獵物’向來有興趣。這兩個能從諾德海姆逃到地球的目標，或許能給他的‘日常’添點樂子。我們隻需記錄數據，旁觀即可。”
k4999微微頷首：“明白。執行‘最終清理’任務，不介入地球事務。”她說完，身體再次扭曲，化作一道暗紫色的流光，消失在傳送門中。指揮室裡恢複了寂靜，隻有光屏閃爍的“滋滋”聲，以及a0數據流流動的細微聲響。
a0的全息投影轉向諾德海姆的全息地圖，紅色區域還在緩慢擴張。他沒有再關注地球的畫麵，隻是靜靜地“注視”著那不斷爬升的能量進度條——對他而言，這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二、地球：奧林匹斯指揮層的“獵物”觀賞
普羅米修斯塔的“奧林匹斯”指揮層位於塔樓第108層，是整個海克斯集團的權力核心。這裡的氛圍與諾德海姆的指揮室截然不同，沒有冰冷的ed燈，取而代之的是穹頂模擬的實時宇宙景象——獵戶座的星雲在頭頂緩緩旋轉，天狼星的光芒透過“玻璃”灑下，營造出一種置身太空的錯覺；地麵不是合金，而是由半透明的“光晶”鋪成，下方流淌著無數條彩色的數據流，紅色代表能源部門，藍色代表科研部門，綠色代表安保部門，這些數據流如同血管般在地麵下流動，實時反饋著集團的每一項運作。
指揮層中央，一張巨大的弧形辦公桌後，卡裡姆·海克斯正靠在定製的真皮座椅上。他看起來不過五十歲，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鬢角的幾縷白發非但不顯蒼老，反而增添了幾分威嚴。他沒有穿集團的製服，而是穿著一件深灰色的羊絨衫，外麵套著一件黑色的絲綢馬甲，手指上戴著一枚沒有任何裝飾的鉑金戒指，正輕輕敲擊著桌麵——桌麵是一塊完整的黑曜石，上麵嵌著一塊10英寸的柔性光屏，顯示著諾德海姆的實時畫麵。
“嗬，還真敢來。”卡裡姆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光屏上正播放著k437和艾薇兒潛入b3層的監控錄像——畫麵有些模糊，但能清晰看到k437轉動應急閥時的發力動作，以及艾薇兒用月影碎片引導能量的微光。
他抬手，光屏切換到k437的個人檔案。檔案從左到右分為兩欄：左側是k437在海克斯服役時的記錄——“型號：k係列高級維護單元，編號437，服役時間：372年，執行任務次數：127次，任務成功率：100，評價：高效、精準、無自主意識風險”；右側是他叛逃後的記錄——“叛逃時間：10年前，關聯目標：艾薇兒·逐星精靈公主），主要行動：破壞‘星核鎖鏈’節點3次，營救抵抗力量17次，威脅等級：a級，特殊能力：地脈共鳴、織法者能量融合”。
卡裡姆的手指在“無自主意識風險”幾個字上輕輕劃過，眼中閃過一絲嘲諷：“a0還是這麼‘自信’，連個維護單元都能覺醒自主意識，還跑到地球來搗亂。”他拿起手邊的一個複古陶瓷茶杯，杯裡泡著產自喜馬拉雅山脈的紅茶，熱氣嫋嫋升起，與周圍的科技感形成奇妙的反差。
“精靈公主……艾薇兒·逐星。”卡裡姆的目光轉向另一塊光屏，上麵是艾薇兒的資料——“種族：諾德海姆精靈，身份：銀月城公主，能力：秩序錨點能穩定混亂能量，對‘星核鎖鏈’有微弱乾擾），價值評估：高可用於研究異界魔法與地球科技的融合）”。他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眼中的興趣更濃，“秩序錨點……倒是個有趣的樣本。a0隻想著抽能量，卻沒發現這麼個寶貝，真是可惜。”
這時，一個加密通訊請求彈出，來自a0，內容簡潔明了：“目標k437、艾薇兒已進入地球總部‘深淵之喉’管道，推測目標為‘奧林匹斯’數據庫，建議由你處理。”
卡裡姆看完，忍不住笑出聲：“建議？說得好像我很閒一樣。”他靠回座椅，手指在空氣中虛劃，調出“深淵之喉”管道的三維模型——管道從b3層延伸到第88層數據庫維護層），全長1200米，中間有3個緊急避難艙，出口位於數據庫外圍的“淨化區”。
“放棄諾德海姆的最後掙紮，跑到我的地盤來……是覺得我這裡的防禦比a0的還弱？”卡裡姆的笑容變冷，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殘酷，“勇氣可嘉，但也夠愚蠢。”他完全不擔心數據庫的安全——“奧林匹斯”數據庫的防禦體係是他親自設計的，融合了地球最頂尖的科技和從諾德海姆掠奪的魔法符文，彆說兩個闖入者，就算是一支軍隊，也彆想靠近核心數據區。
他更感興趣的是“玩”——像貓玩老鼠一樣，看著這兩個闖入者在他精心布置的陷阱裡掙紮，看看他們所謂的“決心”到底有多堅定。
“既然來了，總得給點‘禮遇’。”卡裡姆對著空氣說道，聲音不大，卻精準地傳遞到指揮層的ai係統中，“啟動‘迎賓協議’，等級：eve2。目標：k437、艾薇兒·逐星。作用區域：‘深淵之喉’管道出口第88層淨化區）、數據庫外圍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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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的機械音在指揮層響起：“確認啟動‘迎賓協議’eve2，具體措施包括：1.管道出口重力場調整從1g提升至3g）；2.淨化區幻象投影模擬諾德海姆廢墟場景，乾擾目標判斷）；3.外圍走廊能量乾擾場抑製織法者能量與魔法能量）；4.自動防禦單元非致命性麻痹彈）。是否執行？”
“執行。”卡裡姆的手指再次敲擊桌麵，節奏緩慢而有規律，“另外，把管道內部的監控畫麵調到我的光屏上，我要‘欣賞’一下他們的‘攀登’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