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夜校魅影與先生風骨_全國各地恐怖民間故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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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6章 夜校魅影與先生風骨(1 / 1)

沙河鎮的秋總是來得早,剛過九月,路邊的梧桐葉就簌簌往下落,卷著塵土貼在沙河鎮中學的圍牆上。這所中學坐落在鎮子邊緣,一半挨著農田,一半靠著廢棄的磚窯廠,平日裡倒也有書聲琅琅,可一到夜裡,便隻剩風吹過空曠操場的嗚咽聲,像極了老人的歎息。

李中平是今年剛到這兒的代課老師,二十出頭的年紀,臉上還帶著大學畢業生的青澀。他老家就在鄰鎮,當初看到沙河鎮中學招代課老師的公告時,沒多想就報了名——一來是離家裡近,能時常回去看看母親;二來是他打小就敬佩老師,總想著能站上講台,把自己知道的東西教給孩子們。可真到了這兒,他才發現這所老學校比他想象中更“冷清”,尤其是晚上,教職工宿舍大多空著,隻有他和看門的老保安張叔兩個人住。

李中平膽子小,這是從小就有的毛病。小時候走夜路,總覺得背後有人跟著,得一路小跑著回家;現在住在學校宿舍,每天晚上下了自習,他都要趕緊鎖好門,連窗戶都要仔細檢查兩遍才敢睡覺。這天晚上,他照例送完最後一批學生出校門,回到宿舍剛想燒點熱水,卻突然一拍腦袋——教案落在教室裡了。明天早上第一節就是他的課,沒教案可不行。

他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九點半了,學校早就熄了燈,整個校園黑沉沉的,隻有校門口的一盞路燈亮著,昏黃的光勉強照到教學樓門口。李中平猶豫了半天,還是咬咬牙拿起手電筒,揣著鑰匙出了門。

夜裡的風比白天涼多了,吹在臉上像針紮似的。他沿著操場邊的小路往教學樓走,手電筒的光在地上晃來晃去,照得路邊的雜草影子歪歪扭扭,像一個個站著的人。走著走著,他突然覺得背後有點不對勁——總像是有輕輕的腳步聲跟著他,不緊不慢,和他的步伐正好錯開。他心裡一緊,猛地回頭,手電筒的光掃過去,空蕩蕩的路上隻有落葉在風裡打旋,什麼都沒有。

“肯定是風吹的聲音,彆自己嚇自己。”他小聲嘀咕著,加快了腳步。可沒走幾步,那腳步聲又響起來了,這次還帶著點若有若無的衣角摩擦聲。他攥緊了手電筒,手心全是汗,連呼吸都放輕了。好不容易走到教學樓門口,他幾乎是跑著衝了進去,樓道裡黑漆漆的,隻有應急燈亮著微弱的綠光,照得牆壁上的標語都透著詭異。

他的教室在二樓,走上樓梯時,每一步踩在台階上的聲音都格外響,在空蕩的樓道裡來回回蕩。他不敢抬頭,隻盯著自己的腳,飛快地走到教室門口。掏出鑰匙插進鎖孔,“哢噠”一聲,鎖開了。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淡淡的塵土味撲麵而來,混雜著舊書本的油墨香。月光從窗戶裡透進來,灑在課桌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有的像人的側臉,有的像伸出的手。

李中平定了定神,把手電筒的光打向教室後麵的櫃子——他的教案就放在那裡。他快步走過去,拉開櫃門,在一摞作業本下麵翻找著。就在他指尖碰到教案封麵的那一刻,突然覺得後頸一涼,一股陰冷的氣息順著衣領鑽進來,像是有人在他背後對著他呼氣。

他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心“咯噔”一下沉到了底。那種不祥的預感像潮水似的湧上來,讓他渾身發麻。他慢慢地、慢慢地轉過頭,眼睛死死盯著講台的方向。

月光下,一個人影靜靜地站在講台上,背對著他,一動不動。那人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中山裝,頭發花白,梳得整整齊齊,看起來像是個老教師。李中平的心跳陡然加快,聲音都在發顫:“誰……誰在那裡?”

那人沒動,也沒說話。教室裡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的,像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李中平咽了口唾沫,又提高嗓門喊了一聲:“請問您是哪位老師?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兒?”

這次,那人好像終於聽到了。他慢慢地、慢慢地轉過頭來。

李中平的眼睛瞪得溜圓,手電筒“啪”地掉在地上,光對著天花板,照得屋頂的蛛網清清楚楚。他看到了——那個老頭的臉確實是人的臉,皺紋深刻,嘴唇乾裂,可他的頭顱,竟然像個沒有關節的球似的,以360度的角度慢慢轉了一圈,而他的身體,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

“鬼……有鬼啊!”李中平隻覺得頭皮發麻,雙腿發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他想跑,可雙腿像被釘在地上一樣,怎麼都挪不動。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老頭站在講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裡沒有惡意,隻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秒鐘,也許是幾分鐘,李中平突然反應過來,拚儘全力往後退,轉身就往教室外跑。他連滾帶爬地衝下樓梯,跑出教學樓,正好撞上進門的老保安張叔。

“小夥子,咋了這是?慌慌張張的。”張叔扶住他,聞到他身上的汗味,又看他臉色慘白,眼神渙散,趕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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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教室裡有鬼!頭能轉一圈!”李中平抓住張叔的胳膊,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話都說不完整。張叔聽了,卻一點都不驚訝,隻是拍了拍他的背,說:“彆慌,彆慌,跟我去傳達室坐坐,喝口熱水就好了。”

傳達室裡燒著煤爐,暖洋洋的。張叔給李中平倒了杯熱水,又從抽屜裡翻出一個鐵盒子,打開盒子,裡麵放著一張泛黃的舊報紙。“你看看這個,就知道咋回事了。”張叔把報紙遞給李中平。

李中平接過報紙,手指還在發抖。報紙的日期是七年前的,標題赫然寫著:“沙河鎮中學老教師勇鬥歹徒,不幸因公殉職”。他順著往下看,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報紙上寫的老教師,名叫王建國,是沙河鎮中學的語文老師,教了三十多年書,退休後因為學校缺老師,又主動返聘回來。那天下午放學,王老師送完學生,剛走到校門口的小巷裡,就看到兩個社會青年堵著一個初一的學生要錢。那學生兜裡沒錢,兩個青年就動手打他,還搶他的書包。王老師一看就急了,趕緊跑過去阻攔,一邊護著學生,一邊掏出手機報警。

可那兩個青年正是附近出了名的混混,平時就橫行霸道,見王老師多管閒事,還敢報警,頓時惱羞成怒。其中一個人從兜裡掏出一把彈簧刀,朝著王老師就捅了過去。王老師沒躲開,被捅中了腹部,可他還是死死地抱住那個學生,不讓混混靠近。另一個混混見同夥動了手,也上來踹王老師,王老師倒在地上,還在喊著“快跑,快去找人”。

等其他老師和學生趕過來的時候,王老師已經沒氣了,他的手裡還緊緊攥著一個作業本,那是他下午沒批改完的,上麵還留著他紅筆的痕跡。後來警察來了,很快就抓住了那兩個混混,判了重刑,可王老師卻再也回不來了。

“那……那個‘鬼’,就是王老師?”李中平抬起頭,看著張叔,眼眶有點紅。

張叔點點頭,歎了口氣:“是啊,就是王老師。他這輩子就惦記著學生,惦記著上課,走了也放不下。這幾年,有時候晚上我值夜班,還能看到教學樓裡有燈光,上去一看,教室門開著,講台上好像有個人影,可走近了又沒了。有時候下雨,還能看到有人在教室窗戶外麵站著,像是在看裡麵的課桌。”

“他……他為什麼會那樣?”李中平想起剛才看到的頭顱轉動,還是有點害怕,可更多的是心疼。

“嗨,那都是傳言傳變樣了。”張叔說,“王老師走的時候,頭磕在石頭上了,可能是後來大家越傳越邪乎,就說成頭能轉了。其實啊,他就是放心不下學校,放心不下孩子們。你剛才看到的,估計是他的影子,月光照著,加上你嚇慌了神,才看錯了。”

李中平沉默了,手裡的報紙被他攥得皺巴巴的。他想起剛才在教室裡看到的那個中山裝背影,想起報紙上寫的“手裡緊攥著未批改完的作業本”,心裡一陣發酸。他突然明白,王老師不是什麼“鬼”,而是一個把一生都獻給了教育,連死後都放不下學生的好老師。

第二天早上,李中平早早地起了床,先去了教室。教室裡安安靜靜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講台上。他走到講台上,摸了摸桌麵,好像還能感受到一絲溫度。他又走到王老師當年坐過的辦公桌前——那桌子現在空著,上麵還放著一個舊筆筒,裡麵插著幾支用了一半的粉筆。

“王老師,謝謝您。”李中平在心裡默默地說,“以後,我會好好教這些孩子,不辜負您的期望。”

從那以後,李中平再也不害怕晚上的校園了。有時候他晚上留在教室批改作業,會覺得背後暖暖的,像是有人在看著他。他知道,那是王老師在陪著他,陪著這些渴望知識的孩子。而沙河鎮中學的那個“傳說”,也漸漸變了味道——不再是讓人毛骨悚然的鬼故事,而是一個關於堅守與熱愛的故事,在一屆又一屆的學生中流傳著,溫暖著每一個人的心房。

後來,李中平在教室裡掛了一張王老師的照片,照片上的王老師穿著中山裝,笑得很慈祥。他經常給學生們講王老師的故事,講王老師如何保護學生,如何熱愛教學。孩子們聽了,都很敬佩王老師,上課也更認真了。

秋風吹過教室的窗戶,吹動了講台上的教案,也吹動了照片上王老師的衣角。李中平站在講台上,看著下麵一張張認真的小臉,突然覺得,自己選擇當老師,是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而王老師的精神,就像這秋天的落葉,雖然落了,卻化作了養分,滋養著新的生命,永遠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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