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一將功成萬骨枯"!"伍奎眸中精光閃動,"他們不會白死,我必還天下太平盛世!"
"主公英明。"房玄齡含笑拱手。
當夜伍奎傳令三軍拔營,踐行諾言撤離徐州。諸侯聯軍既散,他亦需速赴幽州麵見弘農王與何太後——或者說,大漢的另一位天子。
拂曉時分,三千鐵騎卷塵北上。經琅琊、過北海、渡黃河,沿途秋毫無犯。非是西涼性,實乃伍奎不欲橫生枝節。算來伍尚誌應已護送弘農王抵薊城,當務之急是儘快與何太後彙合。畢竟少帝年幼,日後朝堂仍需這位太後坐鎮。
烈日當空,伍奎率領的西涼鐵騎如狂風般掠過中山國無極縣的官道。馬蹄聲震耳欲聾,卷起的黃土形成遮天蔽日的煙塵,驚得道旁林中的走獸四散奔逃,幾隻慌不擇路的野兔竟竄入行軍陣列,轉眼就成了士兵們的戰利品。
前方官道上,一架楠車正吱呀前行。駕車的老仆約莫五十出頭,十餘名護院家丁徒步隨行,不時擦拭著額頭的汗水。忽然道旁灌木叢中竄出數十名麵黃肌瘦的流民,手持木棍將馬車團團圍住,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拉車的棗紅馬。
"速速下車!"為首的流民嗓音嘶啞,舉著木棍的雙手卻在微微發抖。
護衛們立即橫刀出鞘,在馬車四周結成防禦陣型。經驗老道的護衛長眯起眼睛——這夥人雖作山賊打扮,卻連最基本的合圍站位都漏洞百出。
車廂內,身著藕荷色羅裙的少女約莫二八年華,身旁七八歲的女童正掀起車簾一角。小女童膚若凝脂,那雙點漆般的眸子此刻盈滿驚惶:"姐姐,是山賊!二姐說過他們專搶女子......"
少女原本鎮定的麵容忽現蒼白,纖指不自覺地絞緊了繡帕。此時官道南端突然傳來悶雷般的震動,有眼尖的流民轉頭望去,隻見地平線上騰起漫天煙塵,轉瞬間就化作黑壓壓的騎兵洪流。
"是官軍!逃命啊!"
流民們丟下棍棒作鳥獸散,眨眼間便消失在道旁密林中。
十餘位護院武師麵色驟變,雖想逃命,卻不及鐵騎迅捷,隻得慌忙驅車避至道旁,為這支突然出現的鐵騎讓路,企盼能躲過災禍。
轉眼間數千鐵騎已至跟前。
奔馳的軍陣中分出兩百輕騎,將四散逃竄的匪徒儘數驅回,重新圍聚在馬車周遭。那些匪徒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雙腿抖如篩糠,幾乎癱軟在地。
護院們亦是冷汗涔涔,握刀的手微微發顫。
待到數千鐵騎形成合圍卻按兵不動,眾人驚魂稍定。
車廂內,小姑娘又悄悄掀起簾縫,脆聲道:"大姐,是朝廷的鐵騎呢。"
女子瞥了眼旌旗,淡然道:"是西涼軍。"
"咦?"小姑娘歪著頭,"有何不同?"
"朝廷鐵騎分駐幽州、並州各地,皆可稱漢軍。而這西涼鐵騎..."女子頓了頓,"是董丞相的嫡係。"
正說著,軍陣忽分,一員銀鞍白馬的年輕將領策馬而出。
小姑娘眸子一亮,扯著姐姐衣袖:"大姐快看!這位將軍生得俊朗,年紀又輕,若能做我姐夫......"
"休要胡言!"女子輕叱,耳根卻微微泛紅。
小姑娘吐舌掩簾。
伍奎勒馬環視,見那些手持木棍、衣衫襤褸的匪徒瑟縮如鵪鶉,沉聲喝問:"見了本將為何奔逃?莫非是剪徑匪類?"
匪眾愈發麵如土色。幾個蓬頭婦人竟嚇得昏厥過去。
為首的護院抱拳應答:"將軍明鑒,正是這些匪徒欲行不軌。幸得大軍蒞臨驚退賊人,我等感激不儘。"
伍奎目光掃過那些枯槁的麵容——須發花白的老者,麵黃肌瘦的婦孺,哪似凶惡匪徒?分明是走投無路的饑民。那一張張麻木的臉上,刻著盛世悲歌。
"許褚聽令!"
"末將在!"
"取些糧錢分與他們,勸其歸鄉耕種罷。"
"得令!"
許褚當即下馬分發錢糧。
車廂內響起小姑娘不滿的嘀咕:"怎可輕饒這些惡徒......"
女子急忙捂住她的嘴,低聲道:"慎言!"帷帳縫隙間,她的目光卻久久停留在那位年輕將領身上。
數十名匪徒迅速被押走,伍奎的目光轉向那輛馬車。
"車內何人?出來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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