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難得的將才,還是荊州本地將領,若能為主公所用,對穩定荊州局勢大有裨益!
"子璟身為荊州人士,對此三人的底細應當了如指掌。"
"依你之見,該如何發落這三人?"
劉備向秦牧征詢意見。
秦牧略作沉吟,心中已有盤算。
"蔡和、蔡中皆是庸碌之輩,又出身蔡氏宗族,既難堪大用,也不可能真心歸順。"
"唯獨文聘乃當世良將,水陸戰法皆精,主公務必設法收服此人。"
秦牧當即道出處置方案。
"文聘此人確有將帥之才。"
劉備點頭稱是,卻又話鋒一轉:
"隻是聽說劉表待其不薄,且其家眷皆在襄陽,恐怕難以招降?"
這番顧慮不無道理。
文聘與張遼情形迥異。
昔年張遼被俘時孤身一人,歸降自然了無牽掛。
而文聘家小皆在襄陽,必不會不顧親人安危輕易投誠。
"文聘早在劉表主政荊州前,便已鎮守南陽新野,可謂荊州軍中元老。"
"劉表執政後重用蔡蒯兩家,反將蔡瑁擢拔為武將之首,文聘卻始終未得晉升。"
"況且文聘出身南陽新興文氏,族中僅他一人得任要職。"
"屬下不信,文聘對劉表任人唯親的做法毫無怨言。"
"更聽聞此次是劉表強令其斷後,等同棄子,方被我軍所擒。"
"文聘心中豈能沒有怨懟?"
"我們正好借題發揮,必能說動他歸順主公!"
秦牧這番剖析,將文聘的處境與心境清晰地呈現在劉備麵前。
劉備思忖片刻,頷首道:
"子璟深諳人心,又是荊州本地通,對文聘的見解自然最為透徹。"
“既然你說有機會勸降他,那我便試試。”
這時,張飛突然插話:
“子璟軍師,大哥方才說過,文聘家眷都在襄陽,這就是他的軟肋。”
“光憑這點軟肋,任你說得天花亂墜,又如何保證能說服他?”
劉備聞言猛然醒悟,立刻看向秦牧。
秦牧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笑意。
“所以,需要用到蔡中和蔡和。”
“這兩個蔡家蠢材,主公需殺一個,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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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一個,殺一個?”
劉備仍未聽出其中深意,追問道:
“子璟,殺一個留一個是何意,還請明示。”
秦牧眼中寒芒閃現。
“殺一個,自然是從蔡中、蔡和兩兄弟中選一人處死!”
“原因有二。”
“其一,以蔡瑁為首的蔡氏兄弟,必是慫恿劉表對主公用兵的元凶之一。”
“蔡氏兄弟欲置主公於死地,若主公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因此,主公須斬其中一人,既報複蔡氏敵意,亦震懾那些執意追隨劉表與我為敵之徒!”
“說白了,主公需以蔡氏之血立威,殺一儆百!”
劉備沉默不語,細細品味這番話。
自拜秦牧為軍師後,他私下更敬秦牧為師,常虛心請教治國為政之道。
在秦牧潛移默化之下,他的仁義之中,漸漸摻雜了幾分霸術。
如今的他,不再是那個對任何敵人都心慈手軟的濫好人——
哪怕對方欲置他於死地。
其二,誅殺蔡氏族人,實為收服荊州人心之計。
劉表偏愛蔡、蒯兩家,州郡要職多由其掌控。
即便昔日與蔡、蒯齊名的龐、黃二族,亦難分權柄,唯有駐守江夏的黃祖稍受重用。
其餘世家更不必提,莫說得利,連殘羹冷炙亦難求。
故而荊州境內,對蔡、蒯二族心懷怨憤卻隱忍不發的豪傑大有人在。
主公斬殺蔡氏子弟,便是向這些人表明心跡——待日後執掌荊州,必將打破蔡氏獨大之局。
如此,焉能不令那些受蔡、蒯壓製的豪傑歸附?
屆時主公外攻劉表,內有荊州豪傑策應,何愁荊州不破?
劉表聞言恍然。
遂連連頷首,歎服道:“子璟殺一人竟有如此深謀,備受益匪淺。”
此言即表明老劉認可秦牧之策,決意誅殺蔡中、蔡和其中一人。
此時,張飛猛一拍腦門,大悟之餘又生疑惑。
“軍師,既殺蔡氏好處這般多,何不乾脆砍了蔡中、蔡和那倆龜孫?”
劉備亦麵露不解,望向秦牧。
秦牧淡然一笑:“方才我已言明,欲招降文仲業,需殺一留一。”
“留下那蔡氏子弟,正是為令文聘歸心。”
劉備與張飛相顧茫然。
秦牧未再多言,隻輕笑道:“且留此懸念,待至新野,劉表自會替主公勸降文聘。”
此言一出,劉備及眾將皆驚。
張飛使勁掏了掏耳朵,滿臉難以置信。
文聘明明是劉表麾下大將!
劉表怎麼可能反過來勸自己的部將投降敵人?
除非他腦袋被驢踢了,才會乾出這種荒唐事!
“子璟,你說劉表會讓文聘歸降我們?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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