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昂的氣氛中,蒯越鄭重地向劉琮行禮。
見蒯越率先跪拜,他的一眾心腹也隨之向劉琮伏地行禮。
望著眼前跪倒的眾人,劉琮竟有些恍惚。
"他們這是在擁立我為荊州之主?"
"我真的當上了荊州牧?"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劉琮心潮澎湃,片刻失神後,他的眉宇間掠過難以掩飾的喜色。
但他很快恢複了冷靜,將那抹狂喜之色深深藏起。
"我年紀尚輕,才疏學淺,恐怕難以勝任,辜負異度你的期望。"
劉琮故作推辭,實則試探蒯越的態度。
蒯越神色肅穆,拱手說道:
"子承父業乃天經地義之事,主公雖年輕,繼任荊州牧之位名正言順。"
"況且在下定當竭儘全力輔佐主公,報答景升公的知遇之恩!"
"還請主公為天下蒼生計,萬勿推辭。"
見蒯越態度堅決,劉琮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幾番假意謙讓後,他終於"勉為其難"地接受了擁戴。
卸下心事的蒯越立即命人在戰船上布置靈堂。
劉琮在劉表靈前正式繼位,宣告自己荊州牧的身份。
即位後,劉琮滿麵愁容地問道:
"如今江陵失守,我軍傷亡慘重。"
"這般困境,該如何化解?"
直到此時,劉琮才意識到自己這個荊州牧已是危機四伏,隨時可能遭遇不測。
"荊南四郡已無兵可調,去了無異於送死。"
"那黃祖擁兵自重,連景升公的命令都不聽,又怎會聽命於主公。"
"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立即前往柴桑投靠孫策。"
"屆時我們與孫策結盟,借助主公的威望和孫策的兵力,再殺回荊州。"
"唯有如此,才能為景升公雪恨,擊退劉備,收複失地。"
這是
蒯越將反複推敲的計策向劉琮呈上。
劉琮神色驟變,眉宇間露出難色:
"異度此言差矣!孫策與我有殺父之仇,若去投靠豈非自投羅網?"
蒯越麵容一冷,厲聲反問:
"主公此話何意?莫非懷疑我蒯越存心加害?"
語帶鋒芒,寒意逼人。
劉琮慌忙賠笑:
"異度多慮了,我能繼任州牧全賴你扶持,怎會疑你?"
蒯越懶得辯解,斬釘截鐵道:
"與孫策結怨的是令尊與黃祖,以孫策胸襟未必牽連主公。如今形勢危急,容不得瞻前顧後。此事就此定奪,不必再議!"
劉琮啞口無言,隻得遵從。
蒯越隨即傳令戰船繼續東行,繞過夏口直駛柴桑。
......
許都以東,封丘地界。
數萬得勝曹軍正向西凱旋。
端坐馬背的漢司空曹操滿麵春風。
三征徐州終有斬獲:呂布南竄,陳登歸順,臧霸臣服。
"若非奉孝圍三闕一之策,豈能速克下邳?此番東征,奉孝當居首功。"
曹操撫須笑望身側謀士。
郭嘉卻眉頭緊鎖:
"呂布匹夫不足為慮。劉備心懷梟誌,廣施仁義,更有秦牧這等奇才相助,其患十倍於布。"
"司空現已平定徐州,在下認為無需返回許都,應直接進軍南陽,兵鋒直指宛城。"
"此刻劉備大軍已至江陵,若司空行動遲緩,恐怕劉表難以守住江陵!"
曹操麵上笑意逐漸斂去,眉間顯出幾分凝重。
"奉孝所言極是。劉備與秦牧這對主臣聯手,確實不容輕視。"
曹操讚許地看了郭嘉一眼,隨即問道:
"子仁不是已率前鋒先入許都?可有消息傳來,劉備派何人駐守宛城?"
"稟司空,據子仁將軍回報,守城將領名為霍峻。"
霍峻?
曹操眯起雙眼,對這個名字顯然十分陌生。
"此乃南郡人士,霍氏在當地勉強算得上望族。"
"隻因劉表一向倚重蔡、蒯兩家,霍氏自然難得重用。"
"劉備攻占襄陽後,破例提拔了許多受劉表冷落的荊州士人,霍峻便是其中之一。"
郭嘉將霍峻的底細一一道來。
曹操若有所思,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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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可有何過人之處?竟能讓劉備委以守城重任?"
郭嘉微微搖頭,麵露無奈:
"此人此前不過是個小吏,從未聽說有何特彆才能。"
曹操聞言輕笑。
笑容中儘是譏諷!
"這劉備就愛搜尋些彆人棄用之人。"
"看來他是嘗到甜頭上了癮,妄想每次都能天降鴻運,從一堆庸才中再找出秦牧那般稀世奇才。"
一番嘲諷過後,曹操揮鞭喝道:
"傳令子仁,不必等候主力彙合,立即率軍攻打宛城。"
"待他攻破城池,我自會領兵前往會師,而後合兵南下,直取漢水!"
曹操顯得成竹在胸,全然未將霍峻放在眼裡。
奪取宛城,在他看來輕而易舉。
軍令剛剛傳出。
一騎快馬疾馳而來。
"稟司空,荊州傳來緊急軍情!"
劉備數日前攻克江陵,儘滅兩萬荊州軍。
劉表中箭重傷身亡!
長江以北荊州儘歸劉備!
曹操驟然勒馬。
戰馬嘶鳴人立,幾乎將他掀翻。
隨行眾官,郭嘉亦在其中,俱皆色變。
"速呈軍報!"
未待馬匹停穩,曹操厲聲喝道。
信使慌忙奉上。
曹操奪過細看。
隨即倒吸冷氣。
"未及一月..."
"劉備竟能速破江陵?!"
"老將黃忠倒戈,裡應外合助其入城?"
"這黃忠何許人也?"
"守戶之犬劉表竟命喪其手?"
曹操連聲發問,震驚漸轉為困惑。
帳下眾將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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