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兵匆忙入內,打斷了郭圖侃侃而談。
袁譚臉色驟變。
堂中眾人無不變色。
即便一直不曾輕視劉備的陳宮,此刻也不禁動容。
他雖料定壽春終將為劉備所破,卻未料到勝負竟分得如此之快——
比預計足足提前了兩月有餘!
"絕無可能!"
呂布拍案而起,怒喝道:
"陳宮那廝雖可恨,但壽春尚存近萬兵馬,以他的智謀怎會敗得這般迅捷!"
袁譚強壓震驚,命親衛詳述戰報。
待親衛念出秦牧獻計水淹壽春、陳宮突圍被截的經過後,大堂內鴉雀無聲。
呂布瞠目結舌,再難出聲。
四下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水淹壽春...好一個秦牧!"
"竟使出如此狠毒之計..."
袁譚瞪大雙眼,臉上寫滿震驚。
陳登緩緩吐息,感慨道:
"果然不出所料,個牧此人謀略過人。"
"其才智之高,猶在我預料之上。"
平複心緒後,陳登拱手進言:
"大公子,劉備已占壽春,掌控淮南全境。"
"此時南下爭奪,已失先機。"
"在下以為,不如——"
話音未落,郭圖傲然打斷:
"劉備竊據淮南又如何?"
"在主公與大公子的威勢麵前,他仍不值一提。"
"淮南關乎大公子未來大業,無論如何都不可放棄!"
他刻意加重"大業"二字。
袁譚猛然警醒。
父親袁紹對三弟袁尚的偏愛,令他必須建立殊勳。
僅得徐州不足立儲,唯有奪取淮南擊敗劉備,方能以赫赫戰功迫使袁紹立他為嗣。
"說得好!"
"本公子定要拿下淮南!"
"區區織席販履之徒,也配阻我爭儲大計?"
袁譚決然下令:
"全軍抓緊休整,隨時準備南下!"
"命叔父袁胤備妥大軍進駐廣陵事宜。"
"再以父親名義遣使壽春,勒令劉備交還淮南!"
"袁術乃我袁氏族人,其地當歸我父所有。"
"若他抗命不遵,本公子正好名正言順興師問罪!"
呂布郭圖欣然應命。
陳登暗歎一聲,不再多言。
壽春城內,軍師府邸燈火通明。
一場溫馨的家宴正在進行。
秦牧設席招待吳氏與孫尚香,以及嚴氏攜呂玲綺。
"淮南戰事已了,壽春城已歸我軍所有。"
"吳夫人,孫,先前承諾送二位返建業。嚴夫人,呂姑娘,亦請同行回鄉將養。"
秦牧含笑為兩對母女安排歸程。
席間眾人相視,神色間皆顯躊躇。
"軍師可會同行?"
吳夫人輕聲探詢。
"主公將經略中原,我自當留守。"
秦牧搖頭作答。
吳夫人沉吟良久,忽然展顏:
"壽土甚好,我們舊居於此,不如就此安頓。"
秦牧一時語塞。
嚴夫人見狀亦道:
"我們母女也願長居壽春,懇請軍師成全。"
兩位隨之頷首,皆不願離。
"既然諸位心意已決,便依各位之意。"
秦牧隻得應允。
眾人如釋重負,舉杯相敬。
酒過三巡,吳夫人遲疑道:
"老身另有一事相求,不知當講否?"
秦牧擱盞頷首,靜候下文。
吳氏輕咳兩聲,略顯局促地開口:
"軍師想必知曉,老身如今膝下隻剩香兒這點骨血,隻盼她日後能尋個倚靠。"
"香兒與軍師頗有緣分,老婦鬥膽想將她許給軍師作妾室,不知軍師意下如何?"
秦牧一時怔住。
這位吳氏竟在為自己女兒說媒?
他的目光轉向孫尚香。
少女雙頰緋紅,眼波流轉,卻並未對母親的直白提親表示不滿。
這般情態,分明是默許了這門親事。
"軍師對香兒有救命之恩,又替她雪恨複仇。能許配給軍師這般英雄,實是她的福分。"
"隻望軍師不嫌我們母女出身微賤,給香兒一個歸宿。"
"若能成全,老身感激不儘。"
吳氏言辭謙卑,近乎懇求。
秦牧頓時了然。
這對母女是擔憂日後無依無靠,才想攀附於他。
見孫尚香含羞帶怯的模樣,顯然對他也有情意,並非單純攀附。
佳人如此傾心相許,若再推拒反倒矯情。
"既然夫人厚愛,若孫不嫌委屈,秦某自當應允。"
話音未落,吳氏已喜形於色,連連向女兒遞眼色。
孫尚香眼中喜色難掩,垂首輕聲道:"全憑母親與軍師做主。"
秦家的公子,您是什麼樣的身份,又是古往今來難得的奇男子。尚香能夠侍奉在您身邊就已經心滿意足,哪裡還會覺得受了委屈呢?
秦牧見孫家也親口表明了心意,便含笑道:"既然這樣,等找個合適的機會,我向主公稟明之後,再把這門親事正式定下來,你們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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