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蒼穿著雖不華貴,但厚實的棉襖足以禦寒。
這群人雖非行家,卻也看得出那匹火麒麟是罕見的千裡駒。
不過最令他們垂涎的,是馬鞍旁沉甸甸的行囊——趕路人的布袋裡,必定裝著乾糧清水。
咕咚。
此起彼伏的吞咽聲響起,又迅速低下頭去。
他們已斷糧三日。
"諸位兄台,天寒地凍,可否借個地方過夜?"
劉蒼抱拳行禮,語氣溫和毫無架子。
雖是無主之地,仍然以禮相待。
"坐便是。"
有人揚了揚下巴示意身旁空地。
"又不是我家宅院,還能趕你不成?"
滿臉橫肉的漢子甕聲甕氣道,態度頗為不善。
劉蒼不以為意,翻身下馬輕撫馬鬃:"老夥計,且在此處等我。"
那駿馬竟似聽懂人言,打了個響鼻便乖乖立著。
走到火堆旁再施一禮:"多謝諸位。"
虯髯漢子斜眼打量:"瞧你這身行頭,定是富貴人家?"
"亂世之中何來富貴?"劉蒼笑道,"不過比尋常百姓略寬裕些。"
對方眼中精光一閃,暗自嗤笑:
紈絝子弟就是紈絝子弟,便是天下大亂也改不了本性。
最先搭話者忽然轉頭:"好馬不栓韁繩?"
"良駒自會認主。"劉蒼負手而立。
"兄台這身冬衣......"那人目光停在劉蒼襟前,"想必很暖和吧?"
那件棉衣鼓鼓囊囊的,光是瞧著就格外禦寒。
劉蒼輕頷首道:"還算湊合,比普通衣裳略強些,可這般數九寒天裡,穿什麼都暖和不起來。"
對方聞言又咧嘴笑了笑,略微垂下腦袋。
周遭同行的人們也都悶不吭聲低著頭。
隻是所有人眼底,都掠過一絲令人發怵的冷光。
160.荊州戰事,進度開啟
劉蒼本已足夠低調謙和,並未刻意顯擺身上這些好物件。
可即便如此,仍舊招來旁人暗中的眼紅與嫉恨。
憑什麼他們就得做逃難的流民,這人卻能騎馬遠遊?憑什麼天寒地凍裡他們衣不蔽體,這人倒裹著厚實棉衣?一樁樁不平事在心底發酵,滋生出愈發扭曲的妒火。
不過眼下,他們還按捺著沒發作。
反正後半夜有的是機會。
"這位兄台從何處來?"
劉蒼並未察覺眾人心思,隨口問道。
"荊州。"
那粗獷漢子悶聲答道:"荊州打起來了,我們正要徒步往大漠去。"
劉蒼聞言眉頭一皺。
荊州爆發戰事?按原本曆史進程,此刻的荊州應當太平無事才對。
莫非因自己穿越之故,連三國時期的時間線都產生了偏差?細想之下,倒真有可能。
畢竟眼下的三國,早非昔日那個三國。
原該是群雄割據終成三分之勢,如今卻多了劉蒼這個"變數"——往後的天下格局,怕是要從三足鼎立變成四角紛爭了。
搞不好在三分天下前,劉蒼就能一統山河也未可知。
劉蒼緩緩吐了口白氣。
時間線的錯亂,連帶著人物關係也全亂了套。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吧。
他搖搖頭不再深想。縱知曉曆史進程,此刻也不敢斷言記憶中那些事還會如期發生。
隻能且行且看了。
"聽說大漠已被劉蒼打下來了,現在逃難過去的,都能在那兒安家。"
粗獷漢子歎道:"雖說氣候惡劣,總強過四處流浪。"
劉蒼聞言笑了笑。
對方怎知他們談論的正主,此刻就站在眼前。
"是啊,要我說,那劉蒼才該是......"
眾人議論紛紛。
"確實,其他人都忙著內耗,唯有劉蒼在與鮮卑、匈奴作戰。"
"這樣的內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真盼著劉蒼能早日平定亂世啊。"
雖然這些人各懷心思,但對劉蒼都充滿敬意。隻是他們不知道,眼前這個靜靜聆聽的旅人,正是他們口中敬仰的劉蒼本人。
不難看出,劉蒼深得民心。即便以"仁德"聞名的劉備,在這方麵也難以企及。劉備徒有虛名,而劉蒼雖從不自詡仁德,所作所為卻真正贏得了百姓愛戴。
待眾人議論稍歇,劉蒼開口問道:"荊州因何生亂?"
荊州是他前往東吳的必經之地。
一位粗獷漢子歎道:"是甘寧,他起兵反叛劉表了。"
聽到這個名字,劉蒼眼中精光乍現。這位號稱"錦帆賊"的豪傑,本該在投效東吳後大放異彩。如今卻仍屈居劉表帳下,看來曆史軌跡已悄然改變。
劉蒼暗自思忖:甘寧性情剛烈但敬重士人,若能招致麾下,必成得力臂助。正思量間,係統提示音響起:
【叮!觸發招攬甘寧任務,當前進度0】
"可知甘寧麾下有多少兵力?"劉蒼追問道。
"這我們哪能知道?"有人無奈道,"打仗的事,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如何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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