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並非沒想過帶她離開。
但且不論父女倆是否願意,單是前路未知的凶險,便注定這絕非明智之舉。
林深處,寶馬火麒麟被牽著走出三十餘步。
兩名盜馬賊正欲翻身上馬,駿馬突然昂首長嘶,前蹄淩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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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兩人重重摔在凍土上,單薄衣料瞬間被磨出血痕。
“嘶——這畜生!”
“好烈的性子!”
他們盯著躁動的寶馬,疼得直抽冷氣。
這種認主的靈駒,他們倒是見識過......
火麒麟寶馬猛然朝對視的兩人衝撞而來。
“閃開!”
“快避開!”
兩人慌忙向兩側閃躲,卻遠不及寶馬的速度。嘭嘭兩聲悶響,他們被重重撞飛,砸在樹乾上摔落在地,口中噴出鮮血。這匹烈馬的衝擊力絕非常人所能承受。
寶馬並未停留,轉身朝原路狂奔而去。它謹記主人指令,隻會在指定地點等候。
“攔住那畜生!”
“我們的補給全在它背上!”
兩人不甘心地追趕著。他們受夠了連日苦楚,眼看脫困機會近在眼前,豈料寶馬如此桀驁難馴。轉眼間,火麒麟已回到原處,兩人氣喘籲籲追至,卻見營帳處眾人皆被馬蹄聲驚醒。
劉蒼撫摸著乖巧依偎的寶馬,嘴角噙著冷笑:“深更半夜的,二位帶著我的馬要去何處?”
一人支吾道:“我、我們想著馬匹終日未食,特地帶它去覓草……”另一人急忙點頭附和。
“哦?”劉蒼輕撫馬鬃,“那我倒要謝謝二位了?”
“不敢當不敢當!”兩人冷汗涔涔。
此時眾人已將他們團團圍住,眼中寒光閃爍。先前約定共享馬背物資,這兩人卻妄圖私逃,若非寶馬通靈折返,全隊人都要被他們害死。
“夜半私逃是何居心?”
“說好同赴大漠,你們竟想獨吞補給!”
“喂馬?你們自己尚在忍饑挨餓!”
麵對聲聲質問,兩人麵如土色。
眾人紛紛指責。
那二人聽著同伴的譏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這些話語分明在說:明明說好集體行動,你們卻私自動手。字裡行間充滿怨懟。
此刻兩人如坐針氈,既不敢應答,也不敢直視同伴。若單是麵對劉蒼尚能狡辯,但在知根知底的同伴麵前,他們底氣全無。原本策馬揚鞭便可遠走高飛,豈料這匹通靈的馬竟帶著他們折返——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劉蒼輕撫馬鬃,漫不經心道:"我的馬,不勞二位費心。"
"是是是..."
"絕無下回!"
兩人點頭如搗蒜。
劉蒼劍眉微揚。這兩人的裝傻充愣倒是一把好手。他緩步上前,犀利的目光似要看穿人心:"你們盤算著盜馬潛逃,將我的財物據為己有。"
二人聞言渾身一抖。這誅心之言直指要害,卻萬萬認不得。他們慌忙擺手:"誤會!天大的誤會!"雖不敢開罪這位錦衣公子,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窘境,隻能靠插科打諢蒙混過關。
劉蒼舒展筋骨,慵懶道:"也罷,自掌十記耳光,此事揭過。"他並非以德報怨的聖賢,對偷盜行徑自然要小懲大誡,卻也不願過分苛責這些流民。
二人頓時麵如土色。當眾自摑耳光,顏麵何存?圍觀眾人亦是瞠目——這位貴公子看似散漫,行事卻如此果決狠辣。
劉蒼將眾人驚懼之色儘收眼底,這正是他要的效果。天色未明,他需借此事震懾宵小,免得有人再打火麒麟與乾糧的主意。
"需要我幫你們動手嗎?"見兩人遲遲未動,劉蒼似笑非笑地補上一句。
"我們當真......"二人囁嚅著,聲音漸弱如蚊蚋。
一人仍想抵賴。
“你們不動手,我自己來。”
劉蒼沒等對方說完便打斷道。
那人的話語戛然而止,麵色緊繃,進退兩難。
同伴拽了拽他,無奈歎息:“認了吧,瞞不住的。”
事已至此,再狡辯也是徒勞。
他們隻是逃荒的流民,並非大惡之人,隻因饑餓難忍才鋌而走險。
既然敗露,唯有自懲。
啪!一人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啪!另一人也毫不猶豫地重重自摑。
到了這地步,臉麵早已無關緊要。
清脆的巴掌聲接連響起,周圍人眼皮直跳,偷瞄劉蒼的眼神透著畏懼,紛紛縮著脖子不敢出聲。
待二人停手,劉蒼懶散坐下,擺手道:“你們自便,我睡了。”
說罷合眼假寐,眾人無從知曉他是否真睡。
殘燼未冷的火堆旁,寒風凜冽,再尋他處已不易。
眾人麵麵相覷,最終默默圍火而坐,睡與不睡皆是未知。
唯獨那兩個偷馬賊捂著臉輾轉難眠,不時瞥向寶馬火麒麟,暗自惱恨——若非這馬折返,何至於此?
人心詭譎,有時連自己都難辨其念。
一夜沉寂。
翌日拂曉,朝霞絢爛。
劉蒼抻著懶腰哈欠連天,環視四周:火麒麟仍在原處,有人酣睡有人已醒。
小女孩蜷在父親懷中安眠,男人緊緊摟著她抵禦寒意。
劉蒼嘴角微揚——縱使這父親曾動手打罵,天下哪有不愛孩子的爹?
正笑著,小女孩突然睜開眼衝他狡黠一笑。
劉蒼一怔,原來這小機靈鬼一直在裝睡。
劉蒼翻身躍上馬背,揚鞭催馬疾馳。
他取出乾糧充饑。
那是一塊凍得如石頭般堅硬的麵餅。
在這兵荒馬亂的年月,這樣的食物已是難得。
繼續趕路。
咽下麵餅,他又解下水袋灌了一大口。
水已結冰,冰冷的液體流進喉嚨,讓他渾身一顫。
亂世之中,即便是一方諸侯,也不過如此。
時也命也!他搖搖頭,繼續前行。
一路上未見山匪賊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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