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甘寧眼見水卒接連殞命於蔣欽刀下,怒發衝冠。弓弦震響間,箭矢已離弦破空。他不及查看戰果,抄起精鐵鏈便躍入戰陣。
背景暗線:原為錦帆賊首的甘寧,虎皮裹船,鈴鐺隨身。曾效力黃祖時,一箭射殺淩操,後歸順東吳。其武勇僅次周泰、太史慈等將,尤擅箭術與鏈法。)
城寨之上,蔣欽剛斬敵將,忽覺勁風襲麵。就勢翻滾間,利箭已沒入甲板,翎羽猶顫。他驚魂未定循跡望去——
但見甘寧腰纏玄鐵鏈,踏浪而來。水卒見主將親征,頓時呼聲震天。甘寧縱身飛掠,鏈掃千軍直取蔣欽:"豎子休走!"
蔣欽擲開手中敵兵,回身乍見鐵鏈破空而來。那鏈刃卷起腥風,恰似蛟龍出海。"報上名號!"他橫刀厲喝。
"幽州甘興霸在此!"話音未落,鐵鏈已攜風雷之勢劈下,江天為之變色。
蔣欽眼見粗重鐵鏈挾風襲至,心中暗驚,知來勢凶猛不可硬接,側身急避。那鐵鏈砸落地麵,頓時轟出個凹陷土坑。
"痛快!再來!"
甘寧興奮大吼,手中鐵鏈隨臂膀掄轉,劃出呼呼風聲。蔣欽匆忙閃轉騰挪,奈何鐵鏈交織成網,漸漸將他逼入絕境。又一道黑影橫掃而來,蔣欽不及細想,橫刀格擋。
金鐵交鳴聲中,蔣欽隻覺腕骨劇震,沛然巨力推得他接連後退。掌心傳來濕意,虎口已然迸裂。抬眼望去,刀身竟被鐵鏈砸出彎弧。
甘寧冷笑收鏈,再度搶攻。蔣欽左支右絀,眼看就要命喪鏈下。此時水寨局麵更危——甘寧親率水軍攻上寨牆,整座水寨搖搖欲墜。
忽聞銅鑼震響,右側殺聲驟起。一隊快船破浪而來,當先將領麵如黑炭,正是右水寨統領董襲。他在船頭望見蔣欽險境,急忙催兵來援。
這董襲亦是猛將,率精銳衝破阻截躍上寨牆。見蔣欽被敵將逼得連連敗退,當即暴喝一聲,揮刀直取甘寧後心。
甘寧竟是不慌,右鏈繼續攻向蔣欽,左鏈反手橫掃,逼得董襲慌忙閃避。
"痛快!今日定要戰個儘興!"
雙鏈齊出似蛟龍鬨海,竟將二將儘數籠罩。蔣欽眼見合二人之力仍不能敵,心中焦灼更甚——若再纏鬥,水寨必失。
"弓手預備!放箭!"
寨牆上敵我混戰,箭雨驟發時難免誤傷。但聽得軍令如山,弓手隻得咬牙張弦。寒星點點灑落,場中頓時慘叫四起。
甘寧瞥見銀芒襲來,急忙旋鏈成輪格擋箭矢,怒罵道:"鼠輩!"鐵鏈揮掃間,已有數支箭矢被磕飛。
標題:江寨鏖兵·箭鎖雙雄
鐵索橫江處,蔣欽冷眼看著戰局。箭雨撕裂晨霧時,甘寧暴退三丈,鎖鏈絞碎七支雕翎箭,戰靴在棧橋上擦出火星。"收兵!"這位錦帆賊首字字帶血,七百殘部退潮般撤下箭樓。
"董兄..."蔣欽拇指掐進箭瘡,鮮血順著甲片紋路滴在蒺藜上。二十步外橫七豎八躺著中箭的士卒,既有甘寧的部曲,也有他們自己的哨兵。董襲掰斷肩上箭杆大笑:"好個玉石俱焚!若沒這波箭雨,此刻插在寨旗上的該是你我首級了。"
江心樓船傳來促戰鼓,甘寧嚼著半塊肉脯凝視水寨。鐵鏈纏臂的淤青開始發紫——方才那蔣欽分明是算準了他不舍得用部下填箭垛。黃祖在船舷潑酒祭江:"君侯何須惱?子時漲潮,這水寨便是鐵鑄的..."話音未落,哨塔突然傳來驚叫。
對岸丘陵揚起煙塵,那是廬江郡方向的狼煙。甘寧突然狂笑,酒囊砸在甲板上濺起琥珀色酒花:"好個劉蒼!原來真正的殺招藏在這兒!"
平定江東
那年春天,原本平靜的天下突然風雲變幻。坐擁四州之地的驃騎將軍、幽州牧劉蒼,率領兩路兵馬自荊州出發,劍指江東廬陵郡。
劉蒼親率太史慈、曹性兩位大將,與軍師郭嘉同行。大軍先取武昌,再克柴桑、建昌,隨後揮師南下,直取廬陵郡。江東水網密布,地勢鬆軟,騎兵難展拳腳,因此劉蒼三萬大軍中僅有三千騎兵,其餘皆為步兵及輔兵,糧草輜重充足。
太史慈率一萬先鋒部隊直逼武昌,沿途小城望風而降。當時廬陵郡仍由地方豪強掌控,尚未被孫氏兄弟平定,麵對大軍壓境,根本無力抵抗,所到之處紛紛歸順。照此形勢,不出數日便可平定廬陵。屆時即便孫權援兵趕到,也無力回天。
與此同時,甘寧與黃祖正大舉進攻夏口,意圖奪取這個江東門戶。劉蒼對此頗有信心,以甘寧的勇武和黃祖的謹慎,小小夏口必能拿下。屆時兩路大軍形成合圍之勢,即便敵軍來援,也難逃被圍殲的命運。
黃蓋、韓當二人正率領一萬兵馬火速馳援夏口。江東水網密布,騎兵稀少,這一萬人僅有數百騎,行軍速度大受限製。儘管黃蓋不斷催促,士兵們疲憊不堪,但古代行軍艱難,一日四十裡已是精兵強將。黃蓋心急如焚,唯恐趕到時夏口已陷。
五百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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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天假以年,他必先定江東六郡,再揮師北上。一路自夏口出兵,取烏林、漢陽,占荊州南郡;另一路自廬江進發,直取揚州。然而天妒英才,竟死於門客之手,令人扼腕歎息。
很快傳來孫策遇刺身亡、孫權繼位的消息。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劉蒼突襲江東早有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