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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踴躍輸捐!我等一定踴躍輸捐!”
“府尊大人放心!我等回去立刻籌措!”
“絕不敢耽誤剿匪大事!”
豪強們爭先恐後地表態,生怕慢了一步,就成為下一個秦文傑。在絕對的武力和血腥的震懾下,所有的抵抗和僥幸,都煙消雲散。
一場赤裸裸的搶劫,在刀劍的寒光中,“圓滿”完成。陳知府和趙楷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而夏縣的豪強商人們,則在恐懼中,開始盤算著如何變賣家產,來滿足這兩位“父母官”貪婪的胃口。八義集的戰火尚未燃起,夏縣內部,已然是一片哀鴻。
陳知府那番血腥的“殺雞儆猴”,效果立竿見影。
宴會結束後,幸存的豪強和商人們,如同驚弓之鳥,幾乎是連滾爬地逃回了各自府邸。他們關緊大門,心驚膽戰地回味著剛才那恐怖的一幕。秦文傑的下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懸在每個人的頭頂。
反抗?這個念頭隻在極少數人腦中一閃而過,便迅速被更大的恐懼所淹沒。反抗就是謀反!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看看城裡那些耀武揚威、殺氣騰騰的官兵,他們拿什麼反抗?護院家丁?早就被反賊打殘了!錢?在刀把子麵前,錢就是催命符!
“認栽吧...”
“破財消災...”
“隻希望這瘟神拿了錢,早點走...”
豪強們互相傳遞著這樣的信息,儘管心在滴血,卻不得不開始變賣地產、珠寶還有糧倉的糧食,以最快的速度湊齊那筆天文數字般的“剿匪捐輸”。他們清楚地知道,今天陳知府能以“通匪”的罪名抓了秦文傑,明天就能用同樣的理由收拾他們任何一個。不識相,下場隻會更慘。
......
縣衙後堂,閒雜人等早已屏退。
陳知府悠閒地品著香茗,看著坐在下首、臉上還殘留著一絲亢奮和報複快感的趙楷,輕輕搖了搖頭,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說道:“趙縣令啊,不是本官說你,你這演技...也忒差了點。那番‘為民請命’的說辭,怕是三歲孩童都看得出,你是在借機報複啊。”
趙楷聞言,非但不以為恥,反而嘿嘿一笑,坦然承認:“府尊大人明鑒!下官...下官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您說,當初要是他們肯聽我的,早早出人出錢,合力剿匪,那八義集的泥腿子能有坐大的機會嗎?何至於鬨到今天,要勞動府尊大人您親自出馬?他們這是自作自受!活該!”
陳知府看著趙楷那副小人得誌、睚眥必報的嘴臉,心中鄙夷,但麵上卻不動聲色,反而順著他的話說道:“趙縣令對夏縣的情況,確實是了如指掌,能力也是有的。此次剿匪之後,本官定會向朝廷為你請功。這夏縣...廟小池淺,怕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本官在府城,給你尋個更好的位置,如何?”
趙楷心裡咯噔一下!來了!果然來了!什麼“更好的位置”,分明是“明升暗降”!他在夏縣經營多年,雖然隻是個七品縣令,但天高皇帝遠,他就是這裡的土皇帝!一旦進了府城,隨便一個六品閒職,上麵壓著一堆上官,哪有在夏縣逍遙快活?
他連忙站起身,躬身道:“府尊大人抬愛!下官感激不儘!隻是...下官才疏學淺,久在夏縣這偏僻小地方,隻怕到了府城,難以勝任,辜負了大人的期望啊!下官...下官還是願意留在夏縣,為大人看守這前沿陣地,防備反賊卷土重來!”
陳知府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放下茶杯,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趙縣令過謙了。本官素知你的能力,正是要委以重任,才想把你調到府城。這剿匪之後,安撫地方、恢複生產的擔子可不輕,非乾吏不能勝任。趙縣令,就不要推辭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近乎攤牌了。趙楷知道,陳知府這是鐵了心要把他調走,好徹底掌控夏縣,將這裡的錢糧人力都納入其麾下。
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憤怒湧上趙楷心頭!他為虎作倀,幫著陳知府敲骨吸髓,最後卻要被一腳踢開?他咬了咬牙,索性也豁出去了,抬起頭,直視著陳知府,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顫抖:
“府尊大人!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您...您到底想要什麼?下官在夏縣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何必...非要趕儘殺絕?”
陳知府看著趙楷那副又驚又怒、色厲內荏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他緩緩站起身,走到趙楷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變得意味深長:
“趙縣令,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嘛。什麼叫趕儘殺絕?本官這是為你著想。夏縣經過此番動蕩,已是是非之地。你留在這裡,未必是福。至於本官想要什麼...”
他湊近趙楷耳邊,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本官要的,是這夏縣,從此以後,安安穩穩,所有的錢糧賦稅,都能如數上繳府庫,用以...剿匪安民,保境安民!你,明白了嗎?”
趙楷渾身一顫,徹底明白了!陳知府不僅要錢,更要徹底掌控夏縣這個錢袋子!而他趙楷,這個知道太多內情、又不太“聽話”的舊主人,自然成了必須清除的障礙!
一股冰冷的絕望,瞬間淹沒了趙楷。他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無論剿匪成敗,他都會被陳知府當成棄子,要麼調離,要麼...找個由頭徹底清理掉。
他看著陳知府那看似溫和實則冷酷的眼神,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隻是無力地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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