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命許褚統領汝南鄉勇,調遣四千人入營,僅許千人留守。
許衡頓足捶胸:"明公!此乃末將費儘心血招募的將士啊!"
曹操負手而立,似笑非笑:"區區曲侯竟妄言組建騎兵部曲?莫非本相該建個虎豹軍不成?"
許衡忽作肅穆狀:"末將願組建虎豹騎,輕騎重騎相輔,誓師西進勤王!"
"善。"曹操踱向主座,袍袖翻飛,"昔日本相任西園校尉時..."話音未落眉頭驟蹙,顯是憶起舊事不堪。
許衡順勢拱手:"明公威德,重建西園軍亦不為過。"
"豎子安敢譏諷!"曹操猛然轉身,"既如此,文若可記:許衡暗通敵寇..."
許衡急趨前:"明公明鑒!末將確係奉..."
"本相何曾下令?"曹操拂袖打斷,與典韋四目相對間,俱露無奈之色。
許衡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次真是栽了跟頭,誰能料到主公會突然出現。
這位威震兗州,聲名遠揚的曹孟德大人。
竟能說出這般厚顏的話來。
實在令人歎服。
"好好好,我就留一千士兵,一千副盔甲,三百匹戰馬,其餘都送到您營中。"
"不過家兄那邊我可做不了主,他武藝超群,不比典韋差,您得親自去談。"
曹操放聲大笑,快步上前輕拍許衡肩膀,柔聲道:"這才對嘛,今日在文若麵前,我就給你個保證。"
"那個...你突襲汝南大破葛陂賊寇,其實是我密令,其他將領都不知情,這可是大功一件。"
"這樣吧,陳留內城的宅院任你挑選,再賞你百名婢女,去吧。"
隨著兩聲,許衡和典韋麵麵相覷,自家主公耍起無賴來,境界確實不同凡響。
"走吧,"許衡搖頭道,"典韋,挑宅子去。"
典韋悶聲應道:"是。"
二人順手捎走了幾盒點心、兩壺好酒,還從兵器架上順走一柄上好的直脊長刀。
收獲滿滿地抱著戰利品離開。
曹操在後麵看得眼角直跳。
這也太貪心了吧。
"這兩個混小子..."他苦笑著搖頭。
簡直不是順手牽羊,根本就是來掃貨的。
......
當夜,許衡就把家當搬進了新宅。
這宅院原是陳留一位富商所有,因戰亂逃亡後被官府沒收。
宅內四個大院,三百餘間房舍,每個院落都配有庭院、練武場。
地麵多用青石板鋪就,唯有正廳、廂房等處鋪設木地板。
典韋住在前院,負責護衛與巡防事宜。
許衡獨占後三進院落,光是逛完就得花上整天。園中花草需專人打理,至少要半年才能恢複往日景致。
這麼一來,後院的房間倒顯得空蕩冷清了。
錢財全都用於招兵買馬,結果招募來的鄉勇都歸順了主公。
反倒省了發放軍餉的麻煩,這筆開支轉交給主公處置,還能餘下一箱黃金。
此刻,許衡高坐於正堂主位,麵前擺著一碗濁酒。
環顧四周,總覺得這宅院裡缺了點什麼——除了滿箱黃金,竟是空空蕩蕩。
“阿韋。”
許衡懶洋洋地喚了一聲。
典韋原本四仰八叉地躺在對麵案幾旁,鼾聲將起。聽見召喚猛地彈起身子,眼中閃過一絲警覺。
以他多年經驗判斷,主公這般拖長音調喚人,準沒好事。
“咋了?!”
典韋搓了把臉,隻見許衡嘴角掛著古怪笑意,那神情活像盯上獵物的狐狸。
“如今兗州境內咱們聲名大振,主公這州牧之位坐得穩當。秋收後糧草充盈,百姓安居樂業,各郡縣都在征召壯丁興修水利。”
“照此情形,人口該越發興旺了吧?”
“那必須的。”典韋點頭如搗蒜,突然一拍腦門,“對了!王猛前日探得消息,說長安城的蔡邕死了,他閨女正變賣家產往東逃,八成是要投奔咱們——”
“從長安往東,除了豫州、兗州,就隻能北上冀州。可這兩處眼下都不太平,讀書人要求安穩,可不就得來咱們這兒?大人莫非想截胡?”
許衡猛地後仰,陶碗裡的酒灑出幾滴。
蔡邕的閨女?截胡?!
這莽夫滿嘴說的什麼渾話!
“我要個弱質女流有何用?派你們打探軍情,就探來這些?”
典韋嚼著肉乾直撓頭:“那還能有啥事?剿黑山賊?打泰山寇?”
“泰山可不成,離咱地盤忒遠。”
“若不去泰山,在泰山附近活動活動筋骨,你可願意?”
金秋已過,糧倉滿溢。
連日的雨水灑落大地,卻再不見百姓愁容。家家有餘糧,戶戶有閒錢,桑陌田間勞作的人愈發多了起來。
陳留城中,來往的商賈比往日多了數十倍。
寒門士子、尋常百姓紛紛前來投奔,隻求在這亂世之中尋一處安身之所。
破敗的屋舍早已煥然一新。
街道上,一輛馬車緩緩駛向內城,其後跟著三輛貨車,粗麻布遮掩著車上的貨物。
——不是金銀,不是絹帛,而是一車車的竹簡書冊。
車內坐著蔡邕之女,蔡琰,字昭姬。
她自長安逃出,一路得了父親舊友相助,勸她或投冀州袁紹,或投兗州曹操。
因曹操曾尊蔡邕為師,蔡琰終是決定東行,前往兗州。
如今,她帶著幾名婢女和仆從,輾轉多日,終至陳留。
若一切順利,或可在此立足。
車內,紅袍女子輕輕攏了攏衣衫,清瘦的麵容略顯疲憊。
她望向窗外,隻見街邊小販吆喝,熱氣蒸騰,巡邏的兵卒來回巡視,街道上一片安寧。
喜歡三國:曹營悍將,從馬鐙破陣開始請大家收藏:()三國:曹營悍將,從馬鐙破陣開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