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雖不解"呂洞賓"之意,卻也聽出對方在辱罵自己。
"你竟敢如此無禮!既是孟德部下,安敢這般放肆?"
"部下又如何!"許衡挺直腰杆,怒目而視,"部下也是人,也要得到尊重!今日由不得你們——典韋,動手!"
"遵命!"一聲暴喝,道旁驟然衝出數名彪形大漢,不由分說便將曹嵩父子拽下馬背。隨行女眷仆役則被持刀驅散。
曹嵩見狀麵如土色,這才驚覺遇上了禍事。
徐州果然不太平。這夥賊兵頗有謀略,竟懂得在此設伏,以逸待勞。
挾持人質後再勒索財物,如此手段已非尋常流寇所為。
定是泰山聚集的那萬餘名賊眾無疑。
或者是下邳真有叛亂,此人便是闕宣部下,為籌集叛資而提前劫掠。
思及此,曹嵩心中已有定論。雖然他儀表堂堂,言談卻粗鄙不堪。
"救命啊!快來人啊......"
曹嵩麵如土色,失聲驚呼。
許衡一個箭步上前捂住他的嘴,怒目而視:"住口!老東西不知好歹!"
"再嚷嚷休怪老子不客氣!"
"帶這麼多錢財招搖過市,真當天下太平?"
許衡冷眼相待,未及曹嵩回應,遠處已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典韋與許褚迅疾如風,將曹嵩、曹德及曹安民等人按倒在地。
眾人匍匐草叢之中。
"都彆抬頭,莫要暴露!"
許衡低聲喝令。這等情形下若被發現,騎兵必會直衝而來。
曹嵩父子突遭變故,驚駭之餘噤若寒蟬,隻能伏地窺視。
這一看不要緊——
但見馬隊後方殺出一隊黑甲騎兵,鐵蹄翻飛間塵土漫天。為首的騎士手起刀落,馬隊仆役應聲倒地。
那些婢女家眷哭喊求饒,卻於事無補。
騎兵如砍瓜切菜般屠戮,轉瞬已是屍橫遍野。
曹嵩看得目瞪口呆,猛地轉向許衡:"將軍救命!那些都是帶給孟德的軍資啊!"
許衡緊盯著前方,眼中怒火漸熾:"來不及了。"
"我軍尚在小沛之外,趕來還需時辰。"
"將軍!這...這可如何是好..."
曹德六神無主,意識到方才失態,此刻隻能寄望於這位身份可疑的"將軍"。
畢竟他好歹自稱是曹操麾下。
“命要緊還是銀子要緊?!”
許衡狠狠剜了說話人一眼,“能撈你們三條命已是祖墳冒青煙了!”
史書裡你們可都是被剁成肉泥的貨。
還惦記那點黃白之物?
死到臨頭還貪!
“舍不得錢財?那你自己衝回去搶!願意活命的跟老子上馬找援軍。”
“我!我跟你走!”
“將軍帶上我!”
“方才是我們豬油蒙心,這就給您磕頭了!”
幾個年輕子弟帶著哭腔撲上來。許衡隨手點了幾個讓騎兵護送,反手將曹嵩甩上馬背,扯著典韋低語:“等弟兄們到了,安排他們斷後——記住,是斷後!”
“明白!”典韋銅鈴眼倏地發亮。
這不就是撈油水的暗號嘛!
曹嵩父子聽說有人墊後,頓時長舒口氣。
斷後好哇......
許衡翻身上馬,把曹嵩按在鞍前:“我先走,阿韋你善後。”
典韋把胸脯拍得咚咚響:“包在俺身上!”
待馬蹄聲遠去,這黑塔般的漢子趴在山坡上眺望——徐州騎兵當真狠辣,三百鐵騎來回衝殺,曹家車隊已所剩無幾。刀刀見血,分明是早有預謀的滅口。等曹操收到消息,這群悍匪早鑽進了綿延群山。
帶著這麼多金銀,足夠在山裡修座銅牆鐵壁的寨子。亂世窩著當土皇帝,等天下太平再等著朝廷招安。
橫豎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血火紛飛間,山賊頭目張闓正盤算著要效仿梁山好漢排座次。
一隊銀甲騎兵策馬而來,為首者翻身下馬,抱拳稟報:"將軍,屬下率部斷後。"
典韋目光陰沉:"來遲了,賊人已屠儘村寨。"
騎兵統領聞言一滯,胸中騰起無名怒火卻又無可奈何。
昔日亡命徒般的典韋此刻卻異常冷靜。鐵戟將軍想起主將教誨:苟全性命非為怯懦,蕩平亂世方顯男兒本色。
"將軍,眼下當如何?"副將壓低聲音請示。
典韋鐵鑄般的麵龐紋絲不動:"救出家眷仆役已是萬幸。但那個黑鐵塔——"他指向正在吆喝嘍囉搬運財物的虯髯大漢,"必須死。"
"且留幾個活口!"曾為青州兵的老卒急忙勸阻,"總得要人證物證。"
"便宜這群雜碎了!"典韋啐了口唾沫上馬。精鐵馬鐙寒光閃爍,重甲騎兵如隕石般轟入賊陣。
張闓正要催馬逃命,卻見那鐵塔巨漢已殺至眼前。雙戟卷起腥風血雨,猶如猛虎闖入羊群。
他被迫轉身橫刀格擋。
口中高喊:"將軍若為錢財而來——"
話音未落。
典韋如猛虎撲至,畫戟寒光閃過,那顆頭顱便滾落在地。
殘兵見狀肝膽俱裂,頃刻間潰不成軍,被逐個誅殺。
幾名棄械求饒的賊兵被許營騎兵五花大綁,拴在馬後拖行。
典韋聲震山穀:"扒了這些雜碎的衣裳!帶上值錢物件!立刻追趕將軍!!"
"得令!"
......
三日後。
下邳城頭豎起黃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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