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爵有何異常?
這與事態反常全然無關。
他轉頭望向夏侯恩,想看看這位持劍宿衛能否解惑。
夏侯恩肅然頷首,斬釘截鐵道:"君侯所言極是。"
郭嘉:"......"
簡直胡鬨!
他無論說什麼你都應和。
許衡輕拍郭嘉肩頭,"我所料之事,從無差錯。眼下當務之急是布防洛陽,趁亂迎天子至許縣。"
"其中關聯你若想不通,便多思量。奉孝,以你之聰慧,終會明白。"
"好。"
見許衡如此篤定,郭嘉也不再多疑。隻是自負才思敏捷的他,始終參不透其中玄機。
實則並無關聯。
許衡不過信口搪塞。
他早知後續發展,清楚天子必會出逃,屆時眾將、諸侯必將競相爭奪。
然各懷鬼胎之下,天子終會抵達洛陽。
這等預言說來無人會信。對郭嘉這等聰明人,解釋越多,他越能找出破綻。
不如直接斷言,任其自行揣摩。
終有一日,他自會理順千頭萬緒。
......
當夜。
典韋率部啟程。
六千精銳,三千新卒,千餘死士,外加百名龍騎,自潁川取道山徑,意圖經滎陽進入司州。
滎陽守軍兵力薄弱,若能趁機占據,應不會驚動敵軍。
待大軍抵達時,寒冬已過,春日漸暖,此路正適合分批運送糧草。
士卒皆著加厚冬衣,專為行軍設計,確保無人因嚴寒染病。
相比其他諸侯,這支兵馬裝備精良,行軍通暢,毫無貧瘠之困。
許衡所部還獲準沿途劫掠,若糧草不足,可假扮盜匪,劫掠山中馬隊貨物。
隻需避免濫殺無辜即可。
待天下統一,百姓自會感激,誰會在意區區馬隊糧草損失?
許衡兵馬就此出動,如此行動豈能完全隱匿?
即便陳群、夏侯恩守口如瓶,消息終將傳至兗州。
……
數日後,曹操於衙署議事時,收到潁川來信。
閱畢朗聲大笑。
“好!許逸風受封青亭侯,朝廷嘉獎其剿賊安民、賑濟災荒之功,實至名歸!”
曹操欣然起身,持簡步入武將隊列,特意停在曹洪、曹純麵前。
他將書簡遞給曹純,順手整了整對方衣領,淡然道:“為將者當胸襟寬廣、見識深遠,不僅善統兵,更需懷仁德之心。”
“如此賢才方能得民心,如許逸風、劉玄德,治下百姓擁戴,城池固若金湯。”
“若未明其人施政之能,便不可妄議。更何況逸風才識超群,往日是你們錯看了他。”
“今後切莫再生妒忌。許衡淡泊謙讓,乃真君子,過往誤會該化解了,諸位以為然否?”
曹操嗓音低沉,目光掃過,眾曹氏將領皆默然垂首,無人敢辯。
此人已獲長安天子冊封爵位,更在潁川聲名顯赫,深得民心,日後募集兵馬自非難事。
糧草積蓄亦當充裕。
單是許縣便有近十萬百姓,何況整個潁川郡。
此時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荀彧恰至門前,向曹操鄭重行禮道:"明公,許衡已將兵馬調離潁川,往司州方向進發,直指滎陽。"
頃刻間,廳內文武神色皆變,卻又強自壓抑。
曹操麵頰微熱。
須發陡然顫動。
又,又擅自行動?!
"荒唐!!"
"他有何資格出兵滎陽?!"曹操一時口誤,怒視荀彧,大步上前奪過其手中簡牘。
此信出自荀氏族人之手,非夏侯恩亦非陳群所書。
乃是荀氏獲知許衡調兵後,立即傳信於荀彧。
荀彧不敢耽擱,匆忙送來。
此乃荀氏與荀彧先前的約定。
此刻曹操心中如同吞了蠅蟲,苦悶難當,恨不能立取許衡首級。
安分些時日可好?!
方才當眾褒獎之語猶在耳畔,說得那般鄭重其事,轉眼就這般行事?!
擅自出兵所謂何事?!
"如今潁川尚餘多少守軍?!"
曹操厲聲追問,荀彧立即正色答道:"不足八千。"
"但許將軍留有兩百龍騎駐守潁川,皆為精銳之師。"
"再精銳也無用!潁川乃戰略要地,我軍輜重糧草皆在運往許縣途中,此糧道馳道未來數月將源源不斷輸送物資,若有半點差池,定要他項上人頭!"
曹純聞言暗自腹誹,此言已不知說過多少遍,最終還不是不了了之?
不過著實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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