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爭相搶奪這些書信,展開一看,竟是曹氏家族頒布的家規政令。
內容記載著曹軍如何節儉度日,善待仆役。奴籍者不受苛待,平民百姓都能吃飽穿暖......
這算什麼統治者?!
再對比壽春城裡那位皇帝陛下,簡直天壤之彆!
那位主子隻知道在深宮縱情享樂,哪管百姓生死存亡?
二者怎能相提並論?!
困守此地,不如投降算了!
一時間,民間議論紛紛,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層浪,消息迅速蔓延。
甚至傳到了軍營之中。
"怎麼可能?!"
"曹家當真如此仁慈?"
"連降卒都能善待,當年青州徐州幾十萬降兵投奔曹操......"
"既然這樣,咱們還死守什麼?家都沒了,還談什麼國?!"
"國家亡了就亡了!咱們都是漢室子民,不如歸順吧!"
"開城門!投降!"
"開了開了!"
"誰敢開城門,軍法處置!"
"全軍聽令!擅開城門者,誅滅滿門!!"
"彆聽他們胡說,快開城門迎曹軍!"
流言如野火燎原,百姓情緒激動,將士們的防線被直接衝破。
民心所向勢不可擋,守城將士軍心渙散,城外又傳來曹軍震天的喊殺聲。
忠於袁術的將領急忙調遣精銳鎮守城門,卻為時已晚。
早有叛軍搶先占領城門,打開一扇城門。城樓上的守軍聽到城內傳言,
軍心頓時土崩瓦解。
曹操站在點將台上,將城內躁動儘收眼底。百姓的哭嚎、將士的廝殺聲此起彼伏。
三位謀士靜立身側。
"主公,城門已開。"
"嗬嗬嗬......"
曹操發出低沉沙啞的笑聲,
語帶深意。
[精簡
"攻心為上。"曹操目光掃過郭嘉,心中暗忖:此計雖出自許衡,卻不知是否也有奉孝的謀劃。
"袁術拒開城門無妨,"曹操沉聲道,"壽春城內百萬之眾,隻需千人響應,城門必破。"隨即下令全軍攻入城中劫掠。
命令剛出,忽有快馬來報:"主公!許將軍部隊已攻入城內,正向皇城進軍!"
"什麼?!"曹操大驚,眾將領也慌了神——許衡人不在前線,部隊竟能如此神速?簡直至極!
"全軍衝鋒!"曹操急令,"速入壽春!絕不能讓許衡搶先!"
守城精銳儘數追擊許衡部隊。隻見四千白馬精騎已列陣皇城馳道,寬闊的禦道反成進軍坦途。城內守將見城門已破,紛紛爭搶宮中珍寶,再無戰意。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後,許衡的士兵迅速控製了皇城軍械庫。
"把所有兵器都搬空!"
"看到值錢的統統拿走!這都是咱們的!"
"多搶些!不能讓君侯失望!"
"快裝車!完事找君侯領賞去!"
"典韋將軍要的金戟!都給我仔細找!"
士兵們興奮的叫嚷聲此起彼伏。
最後一批守衛完全懵了。
他們本已做好殊死抵抗的準備,卻見敵軍如潮水般湧向各處偏殿。
軍械庫、糧倉、珍寶閣...能帶走的全部被洗劫一空。
這些士兵盯著他們鎧甲的眼神,就像在看即將到手的戰利品。
袁術癱坐在龍椅上,醉眼朦朧地望著殿門。
"逆賊怎麼還不進來?"
"啟稟陛下...他們正在各處...搶東西..."
袁術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大笑。
"可笑!可悲!朕竟敗在這群鼠目寸光之輩手裡..."
笑聲漸漸變成了歎息。
"去...叫他們來取朕的首級..."
袁?驀然焦躁起來,此刻雖是醉眼朦朧,神色頹敗,卻清醒地意識到苟延殘喘不過徒增折磨。
多活一時,便多受一時煎熬。
縱使撐到最後,依舊無路可逃——壽春城破,等不到曹軍撤兵,自己插翅難飛。
去投奔袁紹?更有何顏麵!
荒唐。
「這江山本該是朕的,隻怪時運不濟。」
若能熬過今年,局麵或許大不相同。
袁?對空悲嘯,終究錯算一步。潰敗來得如此迅猛,令他猝不及防:部將反叛,諸侯冷眼旁觀,更可恨曹操麾下那支奇兵,劫掠之速簡直匪夷所思。
「朕,活似個嘩眾取寵的醜角。」
仿佛自己跳出來,乖乖任人宰割。
「陛下,許衡的兵馬已到宮門。」
「許衡!許衡!!卑劣的許衡!!」袁?猛然拔劍躍起,跌跌撞撞衝向殿外。
他奔過宮門,踉蹌踏上石階,瘋狂呼喊那個名字——就是這無名小卒,這籍籍無名之徒!
天下從未流傳過此人威名,偏偏是他連奪七縣,令自己篡漢大業未及展開便國運崩頹,謠言蜂起。
禍不單行!
原該用於安撫民心、整頓防務的三個月,全毀在許衡手裡!
後續不得不疲於賑災,甚至引狼入室讓呂布駐防七縣,反遭其噬。更可恨那數千殘兵,竟擊退朕三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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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著錯,滿盤輸!!
袁?越想越癲狂。
「許衡!卑鄙蛆蟲!低賤螻蟻!逆賊!奸佞!」
「許衡滾出來!朕要親手將你千刀萬剮!」
他揮劍殺入人群搜尋許衡,卻不知對方根本不在軍陣中。最終被鐵騎合圍,亂刃分屍。
待曹純、曹仁率軍趕到時,隻見滿地狼藉。清點皇城庫藏時,發現珍寶已失大半——人人都心知肚明落入了誰的口袋。
這仲家偽帝的贓物被劫掠一空,殘軍若想擴充勢力,隻剩盤剝商戶百姓一途。
如此一來,必遭民怨沸騰。
好家夥,這可真是把利弊都占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