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說去找許衡,更不現實。
典韋能攔住我,許衡自己也不是好對付的,更彆說還有高順、張遼,說不定連子龍都在。
難道要讓二哥一個人去拚命?
問題是,咱們怎麼突破幾千龍騎軍的防線,殺進鄴城衙門取許衡的性命?!
"大哥,你冷靜點。"
張飛長歎一聲,慢吞吞地走到劉備身旁。
"你還有兄弟我呢。"
"嗚……"
聽到這話,劉備再也忍不住,淚水決堤而出。
有你?!
我可不就是有你嗎?!
就是因為你成天勸這勸那!
害我丟了那麼多城池,寒了那麼多人的心!!
不如掐死你算了!
劉備哭得渾身發抖。
張飛拍了拍他的肩膀,悶聲道:"大哥,咱們不是還有許攸嗎?讓他弄些糧草來,先把剩下的幾百騎兵穩住,這些可都是最後的家底了。"
"對吧大哥,振作點。"
振作?
劉備紅著眼睛,死死盯著張飛看了半晌。
實在想不通他怎麼還能這麼沒心沒肺,這時候居然說得出口這種話。
你簡直——混賬東西!!
劉備一把揪住張飛,照著他屁股就是一腳。
張飛皮糙肉厚活似頭野豬,這一腳下去壓根不疼,偏要扯著嗓子乾嚎。
"得意?!叫你得意!!"
"美得很是吧!!"
"有本事再笑一個給爺瞧瞧!!"
劉備追著張飛滿院揍,打得那叫一個鬼哭狼嚎,不過胸中悶氣倒是散了個乾淨。
......
鄴城官署內。
聽得門外戰馬嘶鳴。
許衡猛地拍案而起,扯著賈詡就往門外指:"聽這動靜!怕不是撈著大魚了!!"
二人疾步迎出,正撞見典韋和高順踏著台階飛奔而來。典韋咧著大嘴直樂,隔老遠就扯開嗓子嚷嚷:"那老家夥出手闊綽得很!足足給了三萬石糧,五萬金,外帶無數馬匹軍械——這一個月可沒白裝孫子!"
"趕緊把馬都送馬場篩篩!有好貨色直接撥給龍騎營!"許衡撫掌大笑,"叫工匠把繳來的鎧甲熔了重鑄,正好給龍騎營換新裝——咱們又能招兵買馬了!"
裝模作樣陪劉備推心置腹這些日子,可把他膈應壞了。最後以自己名義寫信時,才總算撕下麵具痛痛快快做回自己。
"如今糧倉堆了二十萬石糧,加上汝南潁川搜刮的錢財,少說能招上萬新兵。"賈詡撚須道。
"招!"許衡大手一揮,"傳令南北商賈,把壓箱底的貨都亮出來!這五萬金給我花個乾淨!"
當夜,招兵告示便貼滿了鄴城大街小巷。
周邊鄉村的青壯男子儘數投軍,除去修築城牆的勞力,城中適齡男丁幾乎悉數前來應征。
緣由簡單——許衡出手闊綽。
不僅供應糧餉,還發放銀錢。
更誘人的是,隻要通過體能測試或武藝考核,無需上陣廝殺即可入選精銳營。
這般選兵之法,各路諸侯軍中聞所未聞。
尋常行伍,士卒唯有血戰方能晉升。
而許衡帳下,新卒隻需展現武學天賦或掌握繪圖技藝,便可躋身各支勁旅。
由此獲利更豐厚的糧餉。
更有機會博取功名!
短短旬日,鄴城周邊應募者逾萬。
入選精銳者達三千之眾。
趙雲授槍術,夏侯恩教劍法。
典韋、高順等悍將專訓搏殺之術。
這些將領皆具非凡魅力,經其,士卒很快歸心。
新軍操練漸入佳境,鬆散之師日趨嚴整。
時日推移。
曹純察覺異狀。
某日拂曉。
未聞號角聲起,震天操練聲已將他驚醒。
掀被而起時,徹底愕然。
這就開練了?!
!
報曉雞尚未啼遍,這群人竟已列陣。
眺望帳外,晨光熹微中,鄰近營地火光躍動。
急召副將問詢。
"徐應!何人下令晨練?!此刻才幾更天?!平日恨不得粘著床板,今日發什麼瘋?!"
部將匆匆入帳稟報:"稟將軍,非我部將士!"
"似是許衡麾下,正在咱營地旁操演!"
曹純霎時睡意全消。
曹純猛然瞪大雙眼,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許衡?!這家夥又在謀劃什麼?才安分幾日就按捺不住了?
他迅速披上戰甲,佩劍出營,登上了望塔向外眺望。
隻見騎兵列陣衝鋒,步兵方陣環繞營地外圍疾行演練。遠處高坡上,張遼與高順正率領各自部眾督訓。數萬大軍聲勢浩蕩,引得營中將士紛紛出營觀望,有人甚至攥緊了拳頭。
許衡的龍騎軍卻不見蹤影,仿佛暗中蟄伏。
曹純心跳陡然加速。他的虎豹騎裝備精良,鎧甲皆為精鐵所鑄,若被熔煉足以打造大批軍械。更令他不安的是糧倉——位於山間的糧草大營,運輸要道恰被許衡練兵之地阻斷。一旦許衡動手,隻需一把火……
"糧倉設在此處可不穩妥。"許衡昔日的警告在耳邊回響。若無糧草,戰馬餓斃尚且事小,軍隊嘩變才致命。屆時上萬虎豹騎倒戈投敵,亦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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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純攥緊欄杆。最糟的局麵他已反複推演,偏偏趙雲仍在不緊不慢地練兵。這片郊野本就是鄴城駐軍慣常操演之地,他既無權驅逐,更不便公然阻攔。
但最令他心驚的是——
這些新兵從何而來?!
"天哪,這批新兵少說也有七八千人。他們剛入駐營區就領到了盔甲武器,許衡的營地到底有多富足?"
"那些軍械簡直是用之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