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過夜觀天象,將星拱衛,必有貴人相助。"
曹操啜飲著蜜水,甜味卻化不開眉間鬱色:"貴人既至,大難亦近。"
"主公何出此言?"
"昨夜許攸來投,言及在袁紹處遭責三十軍棍......"曹操詳述前因後果,言罷長歎,"徹夜難眠,特來尋你商議。"
許衡撫須沉吟。以許攸處境,當不敢虛報軍情。若袁紹傾巢而出,確非易與之敵。
"許攸可曾提及其他?"
曹操先是搖頭,忽又想起:"倒是說過青州之事。袁譚駐守該地,隨時可作後援。"
"青州......"許衡反複念叨,忽而擊掌,"有了!"
"計將安出?"曹操急切追問。
許衡慢條斯理地清了清嗓子,故意吊人胃口。
曹操急得直拍大腿:"有話快說!"
這都啥時候了?還在這兒故弄玄虛?
“逸風,彆繞彎子了,算我求你,有什麼主意趕緊說!”
許衡輕咳一聲,見曹操滿臉寫著“彆折磨我了”,正色道:“主公,可曾聽聞臧霸此人?”
“臧霸曾是盤踞青徐兗三州交界的泰山賊首。雖冠以賊名,但他麾下的部眾與尋常山匪截然不同。”
“逸風,你突然提他,莫非……”
曹操話音一頓,眼中精光驟亮!
明白了!
他全明白了!
“臧霸手握泰山精銳,勢力不容小覷。當初歸降時雖約定不助袁紹,若能將其收為己用——”
“便可搶在袁譚抵達前線前突襲青州!袁紹腹背受敵,正麵戰局必然動搖,後路一斷,勝負天平立轉!”
曹操越說越亢奮,唾沫橫飛,許衡滿臉嫌棄地退開兩步。
待他終於說完,才發現許衡早已躲遠。
“咦?逸風你躲那麼遠作甚?倒是給點反應啊!”
許衡撇嘴:“話都讓主公主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
“那你是認同此計了?”
許衡卻搖頭潑了盆冷水:“計策雖妙,執行卻難。袁紹大軍壓境,青州早有部署。短短數日,如何說服臧霸出兵?”
“難道……真沒辦法了?”曹操急得直瞪眼。
“有。”
曹操差點被這大喘氣噎死,強壓怒火擠出苦笑:“我的好逸風,這節骨眼就彆賣關子了!”
許衡淡淡道:“其實很簡單——給錢就行。”
“啊???”
“對,給錢。”
許衡嘴角噙著笑,眼底閃動著狡黠的光:"逸風此言何意啊?"
曹操忽覺脊背發涼。
這小子肯定沒安好心!
"典韋,再取些蜜水點心來。"許衡吩咐完,轉而對曹操笑道:"主公既說臧霸是泰山大盜,統率賊眾,那不過是個求財的頭子罷了。"
"對付還不簡單?砸錢就是!這天底下,還有錢辦不成的事?"
曹操猛地擊掌:"妙啊!"
他方才竟鑽了牛角尖,滿腦子想著如何收服臧霸,卻忘了最淺顯的道理——最重的就是實利!
但轉念想到府庫空虛,曹操又蔫了:"逸風啊,我手頭實在......若許他官職封地,可使得?"
"主公啊......"許衡扶額歎氣,"泰山易守難攻,臧霸在那兒當土皇帝,要兵有兵要地有地,您許的這些,人家缺麼?"
他湊近壓低聲音:"直接給真金白銀!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不愛錢的!"
"當真?"曹操將信將疑。
許衡拍著胸脯保證:"千真萬確!"
曹操望著許衡的神情,心頭莫名跳個不停。
有些不對勁,卻說不出究竟哪裡古怪。
罷了。
眼下彆無良策,隻好依許衡所言,賜臧霸金銀以作拉攏。
“逸風,你看賞多少合適?”曹操將難題拋給許衡。
許衡何等機敏?他眼珠一轉,又把球踢了回去:“賞多少金銀,給多少好處,才能讓臧霸從泰山出兵青州,解我軍後顧之憂——此事還得主公親自定奪啊。”
“嗯,也是。”
“容我再斟酌一二。”
恰在此時,典韋捧著第二壺蜜水與一盤果脯上前。曹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些甜食上。
許衡瞧在眼裡,“痛”在心頭。
堂堂主公,竟眼巴巴盯著蜜水果脯。
看得人心裡發酸。
他猶豫片刻,試探道:“要不……您回府時捎些蜜水與果脯?”
曹操後頸一涼,頗不自在。
我豈能拿你的東西?!
他麵上不顯,隻輕咳一聲。
“哼,本相豈會貪你這點吃食?”
說罷卻迅速抓了幾塊果脯,背著手快步離去,腳步略顯倉促。
心底到底漫上一絲隱秘的歡喜:竟有人能從鐵公雞許衡手裡摳出東西來。
…………
漳河大營,中軍帳內。
距全麵攻打曹操隻剩三日,謀士們仍未能擬出周全之策,袁紹煩躁不已。
雖說己方兵力遠超曹孟德,但那人素來詭計多端,若掉以輕心,恐生變數。
更何況曹操帳下還有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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