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該在家中養些花草,權當消遣。
......
嚴顏軍帳內,劉範終於結束訓斥。
他深吸一口氣,道出真實來意:嚴司馬,方才所言......你可認?
被劈頭蓋臉責備的嚴顏麵色僵硬。這位素來剛毅的將領此刻也難免難堪:大公子所言極是。三公子之死雖非末將所為,確是屬下失職。
劉瑁分明是自尋死路,與他何乾?)
劉範頷首:尚存幾分良知......既往不咎,談正事罷。
方才的斥責不過是為搶占話頭。
他語重心長道:賈龍勾結董卓汙蔑家父,已是人怨。你隨他,豈非為虎作倀?
嚴顏沉默。
賈龍確有其事,但說汙蔑劉焉......
誰不知劉益州私造鑾駕?這般辯白未免可笑。)
末將......身不由己。
劉範冷哼:好個身不由己。眼下你待如何?
這正是嚴顏的困境。
請大公子指點。
劉範凝視嚴顏良久,直看得他脊背發涼。
你既為益州棟梁,當以忠孝為本。不妨假意歸順賈龍,待時機成熟與我裡應外合誅殺此賊,還益州太平。
事成之後,必以要職相酬,令你取代賈龍坐鎮蜀中,如何?
嚴顏並非沒有考慮過劉範的建議,但其中的風險令他難以決斷。
更重要的是,劉範的話似乎始終缺少某種能讓他豁然開朗的關鍵。
至於具體是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
劉範又勸了一陣,嚴顏既未點頭,也未拒絕,隻是含糊應道:“容我細想。”
見勸說無果,劉範明白此事急不得,便留下話告辭離去。
劉範一走,嚴顏便開始在帳內焦躁踱步,神情煩亂。
劉範的提議非但沒能解惑,反而讓他更加心緒不寧。
正苦思間,帳外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嚴司馬,夜深了,為何還未歇息?”
嚴顏猛然回神,轉頭見許衡與賈龍並肩入帳,心跳驟然加速。
劉範前腳剛走,這兩人後腳便至……若說是巧合,他絕不相信。
劉範那蠢人方才還說自己在荊益大營無人監視,可轉眼就被兩軍主帥盯上!
嚴顏對劉範的信任瞬間崩塌。
他尚未回神,賈龍卻驟然拔刀。
嚴顏神色驟變,手迅速按上刀柄,厲聲喝問:“你要作甚?!”
賈龍單膝跪地,雙手托刀舉過頭頂,沉聲道:“請嚴公斬我!”
嚴顏愕然。
賈龍低垂著頭,神情沉重:“我親手殺了劉瑁,舉兵反叛劉焉,害得嚴公無家可歸,族親難聚……雖為大義,卻累及嚴公,賈某罪責難逃。”
賈龍猛然抬頭,手中環首刀寒光一閃,深深釘入嚴顏腳下的泥土。
嚴兄,你我皆蜀地世家子弟,相識數十載,當年更曾聯手平定蜀地叛亂。耽誤兄之前程,賈某著實愧疚......這顆頭顱你且拿去,向劉焉邀功請賞罷。
嚴顏麵頰微微抽搐。
他何等精明,自然看出賈龍在演戲。若當真斬下對方首級,怕是不出片刻,自己就會命喪於賈龍部眾刀下。
然而這番做派,終究讓嚴顏胸中鬱結稍舒。
明明生死操於賈龍之手,按常理該是自己巴結對方才是。可這口怨氣,始終梗在心頭難以釋懷。如今見賈龍將姿態放得如此之低,明知有作戲成分,那股憤懣卻也不由消散幾分。
身為主帥能做到這般地步,實屬難得。
尤其方才劉範進門便對他厲聲斥罵,兩相比較之下,賈龍這般態度更顯誠懇,令他心中略感寬慰。
賈公請起!嚴顏長歎,多年交情,舊事何必再提?你我俱是蜀中望族,莫平白讓外人看了笑話。
許衡在旁輕笑:嚴公所言,莫非指我?需不需要回避?
嚴顏猛然醒悟,急忙解釋:劉府君誤會了!嚴某一時口誤......
許衡含笑上前:賈公今日負荊請罪,嚴公要如何處置?若欲取他性命,我絕不阻攔——畢竟這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我這無乾。
府君說笑了。
嚴顏轉身扶起賈龍:往日恩怨就此揭過。嚴某在此立誓,劉瑁之死從今往後絕不再提。若違此誓,當如劉瑁般死於賈公刀下!
賈龍急道:嚴公何必發此重誓!
以下為
在營帳中,賈龍負荊請罪的舉動顯然取得了成效。許衡輕輕頷首,話鋒忽轉:既然嚴司馬不再計較賈公方才的失言,不如我們共商要事?此事關乎嚴氏滿門存亡,賈公意下如何?
正合我意。賈龍立即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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