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風想拉著雲影的手:“這三年,你到底去哪裡了?我回來後便去找你,怎麼都找不到,如今你…天哪,我心中有太多疑問了。”
雲影後退一步:“五爺,您方才問我是誰,我自己都恍惚了一下,曾經我是您的侍女小白,如今,我是這金樓的頭牌秋女,人似浮雲影不留,奴家名喚‘雲影’。”
嘲風:“雲影?”
雲影點頭。
嘲風一把拉住雲影:“不管你是小白,還是雲影,跟我回靈闕。”
雲影卻一把甩開嘲風。
嘲風回過頭看著雲影。
雲影冷靜地說著:“回不去了。自打那日,我被靈闕趕出來,便回不去了,那裡,不歡迎我。”
嘲風:“是蒲牢阿姐是不是,我去找她!”
雲影攔住嘲風:“過去,就讓它過去吧!如今雲影在此處,挺好的。”
嘲風:“我不信!”
雲影:“至少比被人掃地出門的好,比在死人堆裡好。爺,您就彆再為難雲影了。雲影,隻想有個棲息之所。”
看著雲影,嘲風心疼不已。
嘲風:“好,我不勉強你,但,我一定會帶你回去!你相信我嗎?”
雲影看著嘲風:“不管是小白,還是雲影,我從來都隻相信您!”
嘲風目光堅定。
嘲風心不在焉地回到靈闕,手裡還提著一隻酒壇子。
嘲風進了後院,開始召喚:“霸下,霸下,你猜我見到誰了……”
喊了半天,霸下的屋裡都沒動靜,嘲風試圖把門打開,但來來回回幾次都打不開。
屋裡傳來霸下無力地回答:“嘲風阿兄,蒲牢阿姐在門上下了禁製。你還是快去瞧瞧鴟吻吧,也不曉得她怎麼樣了?”
“禁製!”嘲風深知這兩個字的意思,頓時清醒了,他趕緊往鴟吻的院子跑。
進院子後,直接衝過去開門,但同樣的,打不開。
屋內,鴟吻小聲哭泣:“蒲牢阿姐,嗚嗚,放我出去吧……”
嘲風心疼地砸門:“鴟吻,你放心,嘲風阿兄一定把你弄出來!”
嘲風正要施暴,璿兒忽然攔住:“五爺,二姑娘有請。”
嘲風冷笑一聲,看著手裡的酒壇子:“老兄,輪到咱們了。”
嘲風走了兩步後,回頭對鴟吻說:“鴟吻,阿兄一會來陪你。”
說完,嘲風便跟著璿兒來到靈心閣,蒲牢正襟危坐,神情嚴肅。
嘲風進來,乾咳了一聲:“那個,阿姐…昨兒我身體不適,頭昏得厲害,便沒去成。”
蒲牢:“跪下!”
嘲風不服,隻單膝跪著。
蒲牢:“還不知錯?你流連煙花之所,風流成性,與花柳賤女為伍。我屢次勸誡,你卻始終我行我素!讓你阻止負熙與九昱見麵,結果呢?他們共度一夜,相攜回來!這般簡單的任務都完成不了,我還能指望你什麼!”
嘲風:“可我也跟囚牛阿兄出去執行任務,並非……”
蒲牢一拍桌子:“還敢狡辯!”
嘲風起身:“我沒有!”
蒲牢站起來,指著他:“你敢反了不成?給我跪下!”
嘲風:“阿姐,在您心裡,我就這麼不值得信賴嗎?”
蒲牢一愣。
嘲風:“我雖出身在最不受人待見的南海,但終歸也是龍子,也是您的表親阿弟啊,為什麼您就那麼信任負熙,就連那人不人妖不妖的睚眥,您都…”
蒲牢一聽到“人不人、妖不妖”立馬來氣:“住口!”
嘲風不理會,繼續自顧自地說著:“這麼多年,我一直聽您的話,就為了博得那麼一點點信任,怎麼就這麼難!”
蒲牢震驚。
嘲風:“霸下、鴟吻都被您關起來了,是不是下一個便輪到我?”
蒲牢:“你!”
嘲風忽然笑:“對啊,連我的侍女小白…都會趁我不在的時候,被您掃地出門,您把我關禁製,也不是不可能啊。”
蒲牢:“多少年前的事,怎麼又翻出來,嘲風,我當你是飲醉了說得胡話!”
嘲風:“您覺得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但在我心裡一直沒過去!我從小到大喜歡的東西就這麼幾件,您每一個都想儘辦法處理掉,您看我就這麼不爽嗎,行,我也不想看見您!”
嘲風轉身就走。
蒲牢喊住:“你給我回來!”
嘲風回過頭:“您說她們是花柳賤女,那我們這種,又算個什麼東西?人不人,鬼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