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響起,嘲風和靖海並肩站在秋女陣營前。
隻聞鼓聲一變,陣型打開了一個豁口。
嘲風沉吸了一口氣,正準備從那個豁口進到陣中,卻聽到雲影的聲音。
雲影:“彆從那走,那是此陣的死門。”
靖海瞥了一眼雲影。
睚眥看著台上:“每個陣型都有生死兩門,此陣的生門在方才的正東側,中間那人便是全陣主帥,此陣的生門會隨著全陣主帥的方位而移動,能攻進此門,便有一半的勝算。”
睚眥話音剛落,隻聽見鼓點的節奏陡然一變,一側的奇兵擺出長蛇陣。
這時候,原本嚴密的拱衛在雲影身旁的舞陣,露出了一個缺口。
嘲風的眼睛一亮,帥氣地轉過身去,迎擊以長蛇陣殺來的秋女,靖海跟在嘲風身後。
陣中秋女圍了上來,將嘲風和靖海團團圍住,幾個秋女飛快地旋轉,拿著刀不時從陣中冒出頭來,尋找進攻機會。
嘲風突然有些暈頭轉向。
坐下的睚眥冷靜地看著陣型:“蛇打七寸,這個長蛇陣要點在於不和陣頭短兵相接。”
睚眥給嘲風一個眼神,嘲風立刻會意,繞過排頭的秋女直取長蛇陣七寸所在,站於七寸所在的那名秋女連忙舉起盾牌固守。
嘲風趁勢跟了上去,而尾部的秋女更是拿刀向嘲風和靖海包圍過來。
靖海一聲怒喝,大腳直踹在尾部那名立起盾牌的秋女的盾牌上。
那秋女瞬間被踹飛老遠。
嘲風:“靖督統,對待女孩子,要溫柔些啊。”
隨著長蛇陣被破,整個完整的舞陣被打開了一個缺口,其他的秋女見陣破,連忙拿刀殺向靖海。
靖海撿起落在地上的盾牌:“少廢話!”
靖海從秋女手中奪了兩把彎刀,攻進陣內。
嘲風也不服輸,三步並作兩步,攻入陣內。
整個舞陣開始飛快旋轉起來,而雲影卻突然消失在其間。
嘲風:“雲影怎麼不見了?”
靖海有些緊張,口中碎碎念叨:“兵書有雲,紛紛紜紜,鬥亂而不可亂。”
嘲風:“廢什麼話!跟我說的來!”
靖海固執,一把抓住嘲風。
嘲風瞪了眼靖海,左右開弓,打退了兩邊殺來的秋女,正準備突圍。
睚眥:“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她們主帥所在,擒賊先擒王,才能一舉擊潰她們,否則嘲風隻能被她們拖死。”
嘲風被靖海這麼一抓,無法動彈,剛才被打散的兩路人馬又再聚集而來。
嘲風隻能硬著頭皮接著打退這群人的進攻。
在台下的其他官員的眼中,嘲風和靖海站在陣中,像是被困住了。
戎紋平靜觀戰,而囚牛正麵無表情地看著台中央。
此時的九昱,找尋著雲影的身影,她仔細洞察著四周的一切,對不遠處的禺強點了一下頭。
嘲風忽然發現,整個陣型中有一塊區域的腳印顯得格外稀疏,眼睛一亮順著那塊區域看去。
隻見雲影的身影若隱若現。
嘲風臉上露出了喜色。
嘲風正想往雲影方向走去,一名秋女拿著刀已經向自己身後直撲而來,嘲風左肩被劃破,血液飛濺在地上。
囚牛眉頭一皺。
嘲風有些愣住:“怎麼,還來真的?”
此刻,大黃將一個酒壺交給九昱:“姑娘,禺強爺敬的酒。”
九昱趕緊接過酒壺,便起身。
睚眥又是一把拉住九昱:“乾嘛去?”
九昱盯著雲影的方向:“今日大婚,我還未感謝王上賜婚之恩,我這便是要去給王上敬酒。”
九昱正要走,卻被睚眥拉得死死的。
睚眥自己倒了一盞酒,隨後用九昱手中的酒壺為九昱倒了一盞酒,遞給她。
“你不該先敬一盞給你的夫君嗎?”
九昱不願再讓雲影為自己無辜地受傷了,所以當她得知雲影要刺殺戎紋之後,立馬安排禺強準備來了毒酒。
她要趕在雲影刺殺戎紋之前,用毒酒毒了戎紋。
而此刻,那盞毒酒正在手中,即將送入自己的口中。
九昱必須馬上結束與睚眥的糾纏,才能救雲影。
她猶豫著,端著酒盞,正緩緩地送到自己嘴邊,沒想到睚眥一把捂住九昱的酒盞,將自己手中的酒盞纏繞到九昱眼前。
“夫妻本該交杯酒。”
九昱看著眼前的這盞毒酒正在睚眥眼前。
此刻的睚眥和九昱,相隔不過一尺距離,凝視著對方。
睚眥目光如冰錘。
就在此時,一聲弦樂吹響,後排執盾的秋女站立起來,而一直在暗影中的雲影,縱身一躍,踩上前一個秋女的盾牌,借著第一排盾牌的力,又踏上了第二排的盾牌,一躍而起。
月光下,隻見雲影雙手緊握著彎刀,刀刃直向主座方向。
雲影的嘴角向上一咧,手伸入懷中。
突然,林公公一聲尖叫:“啊!王上!王上!”
隻見戎紋一口鮮血噴出,隨後立身倒下。
九昱趁亂,將睚眥手中的酒盞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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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眥奇怪地看著九昱。
九昱:“交杯酒,回頭再吃。”
囚牛、蒲牢連忙站起來,柳博文也快速來到戎紋身邊。
靖海從紅崖舞中脫身出來,一聲號令:“保護王上!”
侍衛們保護著戎紋,將戎紋轉移到客房。
狻猊:“快宣醫官!”
林公公:“諾!”
客房外,蒲牢緊張地看著囚牛,囚牛緊緊拉著蒲牢。
鴟吻走上前:“阿姐,鴟吻自幼熟讀醫術,可否先幫王上看看?”
狻猊猶豫了一下,隨後讓道給鴟吻。
鴟吻隔著簾子,為戎紋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