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山礦區的風裹著砂石打在吉普車擋風玻璃上,發出劈啪聲響。林燁搖下車窗,混著硫化氫味的乾燥空氣湧進來。遠處礦洞口亮著昏黃的燈,像野獸的眼睛。
"就是這兒了。"老趙指著地圖上標紅的位置,"西北矽業三號礦,去年塌方後廢棄的。"
林燁戴上安全帽,頭燈的光柱掃過礦洞口歪斜的警示牌。鐵絲網被人剪開個大口子,腳印雜亂地通向黑暗深處。
"有人搶先了。"老趙蹲下捏起一撮閃亮的粉末,"高純度矽砂,剛運走的。"
礦洞深處傳來鐵鍬碰撞聲。兩人摸黑前進,在岔路口看見幾個黑影正往礦車上裝貨。帶頭的是個疤臉漢子,胳膊上紋著眼鏡蛇。
"兄弟哪條道上的?"老趙亮出手電。
疤臉猛地轉身,礦燈照出他腰間的土槍:"滾蛋!這礦陳家包了!"
對峙中,林燁注意到礦壁上的新鑿痕。他用地質錘敲下一塊樣本,斷麵在紫外線燈下發出幽藍熒光——這是含稀土元素的高純度矽礦,光伏產業夢寐以求的原料。
"陳立群的手伸得真長。"回程車上,林燁盯著樣品袋,"這種礦本該是軍管資源。"
特區實驗室的檢測結果令人心驚:矽礦中釹元素含量超標百倍,足以用作導彈製導元件。更蹊蹺的是,樣品檢測出放射性示蹤劑痕跡——通常用於追蹤戰略物資流向。
"他們在走私軍用品。"秦參謀長視頻會議時麵色凝重,"海關查到陳家貨輪夾帶離心機部件,目的地是伊朗。"
深夜的華燁辦公室,林燁攤開西北礦產分布圖。老趙用紅筆圈出三個點:"除三號礦外,這幾個礦場最近都換了承包方,背後都有陳家參股。"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林燁用放大鏡查看衛星照片,"借光伏之名行軍火貿易之實。"
突破口來自財務科小張。這個戴眼鏡的姑娘熬夜對賬時,發現旭日能源付給西北礦場的款項遠高於市場價。"多出的錢走的是香港賬戶,最終流向塞浦路斯。"
林燁立即飛往香港。在彙豐銀行保險庫,他出示父親留下的憑證,取出一隻鐵盒。盒裡存著1985年的貿易合同,乙方簽名是陳立群父親,商品欄寫著"工業矽砂",但附錄的化學成分表分明是武器級矽純度。
"三代人的生意。"林燁對著泛黃的紙頁苦笑。
返程時,他在機場被海關扣下。穿製服的工作人員仔細檢查鐵盒,最後鞠躬道歉:"誤會,林先生。我們接到舉報說您攜帶違禁品。"
老趙接機時臉色發白:"你航班落地前,稅務局來人封了公司賬本。"
查賬持續了三天。第四天早晨,林燁在辦公室收到匿名快遞。打開竟是完整的地下交易網絡圖:從祁連山礦場到波斯灣港口,每條線都標注著傭金比例。最後附著一張照片——陳立群與某國軍政要員握手的畫麵,背景是導彈發射架。
"魚死網破。"老趙咬牙,"把證據捅出去!"
"等等。"林燁指著照片角落的台曆,"日期是上周。陳立群人在icu,怎麼出席會談?"
冒牌貨的出現讓案情複雜化。林燁請來刑偵專家,比對視頻發現"陳立群"做了精細的易容。追蹤信號源,定位到橫濱某整形醫院——山本家族控股的產業。
"金蟬脫殼。"秦參謀長發來國際刑警通報,"真的陳立群可能早已潛逃海外。"
收網行動定在矽料招標會。當旭日代表報價時,林燁當眾播放暗訪視頻:祁連山礦工控訴陳家克扣工錢,鏡頭掃過倉庫裡印著外文編號的鉛箱。會場嘩然中,稅務局局長親自出示查封令。
"精彩。"冒牌陳立群鼓掌,"可惜晚了。"他掀開西裝,腰間炸藥讓全場尖叫。
特警攻入時,林燁在安全通道堵住逃跑的假陳立群。撕開人皮麵具,露出的臉讓林燁震驚——竟是三年前"病死"的陳家老管家。
"老爺臨走前留了話。"老管家咳著血,"生意要做一百年。"
結案報道登報那天,林燁在祁連山新礦奠基儀式上鏟起第一鍬土。晚上回到板房,他發現桌上擺著個木盒——裡麵是真正的矽礦開采許可證,簽發日期是三十年前,申請人欄寫著林建國。
父親在批注欄用鉛筆輕輕寫道:"留與吾兒破局。"
戈壁的星空格外清澈。林燁對著北鬥七星舉起許可證,知道這場跨越三代人的戰爭,才剛剛進入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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