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外灘的晨霧裹挾著黃浦江的潮氣,林燁站在和平飯店窗前,望著對岸陸家嘴稀疏的樓群。老趙遞過還冒著熱氣的生煎包:"交易所九點開市,大戶室要繳五十萬保證金。"
林燁咬破薄脆的包子皮,湯汁燙了舌尖。他翻開父親遺留的證券筆記,1986年飛樂音響上市那頁貼著剪報,邊緣批注:"鑼響之時,當防暗手。"
交易所大廳裡,紅馬甲們小跑著傳遞單據。延中實業的股價在黑板上跳動,林燁注意到有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總在最高點拋售。當股價回落到8塊時,那人又悄然吃進。
"洗盤。"老趙低聲說,"莊家在震倉。"
午後,林燁在城隍廟茶樓見到潮州幫的吳老板。紫砂壺傾出的烏龍茶湯澄澈,吳老板的金戒指叩著桌麵:"林生想玩股票?要先拜碼頭。"
茶盅底壓著張紙條:明日十點,汕頭路78號。林燁依約前往,卻是家涉外賓館的棋牌室。幾個港商模樣的男人正在打麻將,煙灰缸裡堆滿外彙券。
"這位是日本野村證券的顧問。"吳老板介紹梳油頭的男人,"山本先生對特區概念股很有興趣。"
山本遞來的名片帶著香水味,林燁卻嗅到熟悉的硝石味——與光伏工廠暗室裡的氣味相同。握手時,他觸到對方虎口的槍繭。
當晚,老趙從黑市弄來內部消息:有外資在大量收購認購證。林燁對著燈光看新版的飛樂音響認購證,水印處隱約有重影。"假證。"他撕開塗層,顯露出"港幣結算"的暗記。
危機在周三爆發。開盤半小時後,延中實業股價暴跌30。大戶室裡,山本正與交易所副主任談笑風生。林燁闖進去時,山本假意摔倒,袖口掉出微型錄音機。
"誤會!"副主任慌忙遮擋,"我們在談引資..."
林燁撿起錄音機,播放鍵按下竟是秦參謀長的聲音:"必要時可動用特彆資金護盤。"剪輯痕跡明顯,但足以構成竊聽罪證。
拘留所度過的不眠夜,林燁用指甲在牆上演算股價波動曲線。黎明時,他想通了關鍵:山本做空延中,實為掩護真正目標——剛上市的真空電子。
保釋後第一件事,林燁調動所有資金吃進真空電子。散戶跟風湧入時,山本果然慌了陣腳。但更致命的打擊來自晚報:央行突然整頓證券回購業務,恰是山本主要的融資渠道。
"你舉報的?"老趙興奮地問。
"不。"林燁展開父親1988年的信訪材料複印件,當年央行查處違規機構的文件筆跡,與現在這位行長批文如出一轍。
決戰日在真空電子漲停板展開。山本孤注一擲砸出巨額賣單,林燁卻聯手本地券商托盤。當收盤鈴響時,山本癱在椅子上,西裝後背汗濕一片。
但勝利的喜悅很快被衝淡。清算單顯示,有神秘賬戶在最後十分鐘精準抄底,淨賺三百萬。追蹤ip地址,竟來自特區華燁廠辦公室。
內鬼浮出水麵。會計小王跪在林燁麵前泣不成聲:"他們抓了我女兒..."手機照片裡,小女孩眼睛被打上馬賽克,背景是陳家老宅的雕花窗。
林燁燒掉欠條,遞過去一張車票:"去新疆躲躲。"轉身時,他瞥見小王鞋底沾著的紅土——隻出現在證券大廈新裝修的衛生間。
深夜的交易所機房,林燁撬開通風管道。服務器閃著綠光,屏幕上跳動著境外ip的操盤指令。他插入u盤時,警報驟響。黑暗中,山本舉著槍現身:"等你很久了。"
搏鬥中機櫃迸出火花,數據流如瀑布傾瀉。林燁扯下山本的領帶夾,鷹頭徽章背麵刻著德文:"秩序高於一切。"
消防栓的水霧彌漫時,林燁帶著硬盤消失在安全通道。清晨的黃埔江麵,他將徽章拋入漩渦。老趙氣喘籲籲跑來:"查清了,山本是陳立群留學時的室友。"
虹橋機場的航班信息屏顯示,山本搭乘早班機飛往法蘭克福。林燁在候機廳買了份解放日報,財經版頭條寫著:《證券市場整頓初見成效》。
油墨味混著咖啡香飄散,他想起父親筆記末頁的潦草字跡:"滬市如海,暗流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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