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冷冷的聲音緩緩在口門傳來,緊隨身後的就是小組四人。
“任總,沒聽過螳螂捕蟬,後麵還有四字嗎?”
“張市長,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任呈安現在就想離開,兩年前肅省李氏三凶的事情他可記得清清楚楚,而張逸之名,也是在那時印入耳中。隻是一直都是聞其名,沒見過其人。哪曾想今天在這裡遇上的扶貧巡察組的小組長竟然是這殺神。
“任總這就沒意思了,做事總得有頭有尾呀,是不是?朱主任,程書記,佟市長。你們說呢?”
“張市長,我今天有點喝多了,就先回去休息了,明天一大堆事呢。”程少揚找著借口。
“程書記還是留下吧!你們不是喜歡看戲嗎?高潮還沒到呢,急什麼?”
“張市長,這裡可是夏臨,不是西定!”程少揚這時擺起了地頭蛇的姿態。
“任總,麻煩你給我們程大書記介紹一下我張逸,這裡是夏臨不假,那又如何?今晚,你們一個都走不了。我說的。”張逸強勢至極。
“張副市長,這裡你說了可不算。”佟林這下稱呼也變了。拿出手機就要撥打起來,不過卻被坐在旁邊的馬豔麗伸手製止。
“張市長,我們在這吃飯,吃得好好的,你不是喝醉了嗎?在這說醉話吧?這裡我們想走就走,你難道想扣留我們?你有什麼權力?”任少輝這時擺起了官威。
“我有沒醉,你們看不出就罷了,老潘,給醫院打個電話,驗驗血,測一測吧。”
“還有,今天晚上是央扶貧辦現場辦公,把三位留下配合工作,有問題嗎?還有任總,我要求你現在坐回原位,可以嗎?”張逸吩咐完潘殿輝,又多說了一句。
這時的任呈安後背都流出冷汗,腿肚子發軟,一下坐回到原位。
原來張逸在樓上等著看後續,結果等了十幾分鐘,不見動靜,隻能主動出擊,帶上組員下到餐廳,把任少輝,程少揚幾人堵在餐廳內。
這報仇呀,夠實力,巴掌得立刻還回去,力量不夠,隻能十年不晚了!
彆人都想把你乾掉了,如果自己還仁慈,那是傻x才做的事!
“任總,剛才那五個警察都招了,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張市長,張少,這可不關我什麼事,都是程少揚和佟林的主意,我隻是打了個電話。”任呈安是真真被張逸的大名嚇壞了,毫不猶豫就把程佟兩人賣了。
“任呈安,你胡說什麼,我們出什麼主意了,說話要負責任的,任主任,令公子今天喝醉了吧?胡說八道。”程少揚立即訓斥任呈安,對任少輝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
“呈安,都叫你彆喝那麼多,就是不聽,都醉得說糊話了,你坐著,這裡輪不到你開口說話。”
“張市長,你看,我這兒子就好貪個幾杯,說了幾句醉話,你可彆當真。”任少輝急著解釋。心裡也是納悶:自己兒子今天怎麼了,把張逸當成虎豹了?難道張逸有什麼大來頭。
說來也奇,任少輝在肅省七八年了,從副主任乾到主任,窮省的扶貧辦主任可是個肥缺,求的人多,應該消息靈通才對。
李氏三凶這事鬨得中央都知曉,前任省委書記黯然下課,省高檢的檢察長身陷囹圄,可以說是街知巷聞的大事。緣何任少輝不知。
其實呀,這任少輝當然知道肅省第一黑惡勢力的事情,但沒把事情往張逸身上扯。而任呈安不同了,他是生意人,所交朋友魚龍混雜,而且結交的省府大院子弟眾多,他一個正廳乾部的兒子,在大院子弟中甚至是排在末席的。
這人呀,跟多了聽多了,自然就能聽到一些真實的東西。所以父子倆存在著信息差,也不怪任呈安的恐懼,張逸的形象在他們那圈子裡被傳成了殺神一樣的存在,他一個小卡拉米,不怕才怪。他也是官宦子弟,一個二十六歲的副廳,沒有點兒背景,說出去,撿垃圾的阿姨也不信!
張逸自然不知道任呈安的心理活動,見一詐一個準,心裡冷笑一聲。盯著任少輝。
“是不是醉話,大家心裡都清楚。做局陷害一個地級市常務副市長,央扶貧辦巡察組的一個小組長,三位,你們自己應該知道什麼後果?”
說完,把電話打給黃士奇,可奇怪的是,連撥幾次黃士奇電話,竟然電話關機。
張逸心裡突然一沉,一個不好的預感由心底升起。
這時,張逸電話響起,接通一聽,皇甫方的聲音從手機傳來,急促而嘶啞。
“小逸,立刻馬上趕到蘭市,士奇主任剛剛突然昏迷了過去。到了立即去省醫院。”
張逸聽了一驚,眼露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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