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伏兵難測。"
黃忠尚未決斷,忽聞豪笑震林:"黃忠休走!臧霸在此!"
青石口方向萬騎突至。
黃忠怒目橫刀:"鼠輩安敢逞凶?"
"且取爾首級!"
"三軍聽令——殺!"
軍令雖下,士卒未動。
霎時兩翼箭嘯破空,飛蝗蔽日。
正聚焦臧霸的荊州軍猝不及防,哀嚎遍野,傷亡。
黃忠揮刀欲衝,王威死死拽住:"將軍三思!"
"如今大勢已去,若待援軍,必死無疑!"
"速退!"
眼看精騎接連墜馬,黃忠咬牙撤軍。
待突出,清點僅存五百餘騎。
黃忠麵如枯槁:"方才恥笑郝飛無能......"
"轉眼竟步其後塵。"
"唉!"
歎息未散,遠處鐵蹄又起。
王威急呼:"將軍速行!"
"莫要耽擱!"
................
青石口處。
臧霸、高順滿麵紅光,向賈詡行禮。
"文和先生妙算,真乃神鬼莫測。"
夜幕之下,局勢演化儘在掌握。
"自郝飛啜飲白粥伊始,乃至黃忠率部馳援,樁樁件件皆未逃過文和先生的推演。"
"戎馬半生,未嘗經曆如此從容之戰。"
"未費吹灰之力,荊州四萬雄師便已灰飛煙滅。"
"痛快!當浮一大白!"
臧霸聲震曠野,眼中灼灼精光掩不住滿腔激昂。高順雖沉默不語,然眉宇間躍動的神采與臧霸如出一轍。
賈詡神色淡然如常:"比之主公經天緯地之謀,此役不過螢火之光。待爾等追隨主公左右,自當見識真正的運籌帷幄。"
二人聞言,眸中皆現向往之色。
"現下當如何行事?乘勝追擊文聘,還是先行押運糧草?"
賈詡輕撫長須:"文聘手中六萬兵馬猶存,貿然追擊恐非上策。彼既不知我軍虛實,必不敢輕舉妄動——此時正宜轉運糧草。"
"須知與驚弓之鳥為鄰,便是粟米也會沾染驚惶之氣。"
爽朗笑聲衝破雲霄,在青石口山巒間回蕩不息。
東南十裡外。
黃忠終與文聘後軍彙合。老將軍單膝及地,鐵甲鏗鏘:"末將有負重托,請大帥治罪。"
文聘望著不足五百的殘兵,麵沉似鐵:"究竟發生何事?"
待黃忠詳述始末,這位老將虎目含恨:"若非兩側伏弩突襲,末將鐵騎絕不至全軍覆沒。懇請大帥即刻發兵奪回青石口,糧草萬不可失!"
文聘麵沉如水,眼中怒火幾欲噴薄而出——誰能料到,一場敗局竟源於一碗加了瀉藥的白粥!
“郝飛禍害三軍,罪不可恕!!”
“此賊當誅,千刀萬剮!!”
黃忠按刀上前:“大帥,此時出擊尚有一線勝機。”
文聘苦笑:“漢升,敵情未明,若孤注一擲……”
“勝算幾何?若再敗……”
“怕是我軍反成臧霸刀下魚肉,襄陽危矣!”
黃忠虎目含煞:“難道就此罷休?如何向州牧複命!”
文聘拾起案上信箋,指尖微顫:“你看——曹操敗走河北,劉備全軍覆沒,黑山軍煙消雲散……”
“如今袁術陳兵北境,荊州腹背受敵……”
“我們……賭不起啊!”
黃忠一拳砸在柱上,木屑紛飛。終究頹然垂首:“末將……遵命。”
文聘望向帳外漸沉的暮色:“傳令:全軍退守南鄉,靜觀其變。”
同日·襄陽蒯府
燭影搖紅間,蒯越將茶盞輕推至兄長麵前:
“果然如兄所料,林辰非但未滅,反成燎原之勢。”
黑山軍覆滅,劉備兵敗,曹操不戰自退,形勢一片大好。
長安城內林辰正籌備登基大婚,自稱中州王,我蒯家是否該有所表示?
蒯越說完,目光灼灼看向蒯良。
蒯良沉聲道:能壓製各路諸侯,林辰已是當世霸主。
以我蒯家分量,如何示好?
莫非能決定荊州歸屬?
蒯越詫異:兄長的意思是...我們還不夠格?
蒯良頷首:若在局勢未明時示好,或能得他幾分青眼。
但如今...
恐怕難入他的眼。
蒯越皺眉:那依兄長之見?
蒯良沉吟良久:當聯合其他勢力,讓荊州各方互相牽製。
唯有讓局勢混亂,我蒯家方能引起林辰重視。
製造混亂?
蒯越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兄長是說挑起蔡家與劉表內鬥?
蒯良微微點頭:蔡瑁多次來訪,雖未明言,其意已昭然若揭。
若假意應承,引入曹操勢力。
屆時曹操、袁術、劉表三方必起紛爭。
待塵埃落定,便是我們的機會。
蒯越擊掌稱妙:好計策!
隻是兄長說的盟友是?
蒯良道:荊襄名士。
水鏡先生司馬徽,龐德公,黃承彥等人。
眼下林辰勢不可擋,這些名士豈能繼續觀望?
蒯越目光微動,隨即又黯淡下來:"大哥所言極是,但這些人能發揮多大作用?"
"他們真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蒯良放聲大笑:"異度,你未免太低估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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