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元直的探報如何?"
黃承彥與龐德公目光交彙,撫掌笑道:"妙計!"
"隻是這盤棋該如何落子?"
司馬徽撚須道:"襄陽傳來風聲,蔡家與曹操暗通款曲,倒是蒯家態度曖昧。"
"更兼袁術對荊州虎視眈眈。"
"若這幾方能互相牽製,自是再好不過。"
黃龐二人相視而笑:"不如再添把柴?"
"免得咱們這位州牧大人還蒙在鼓裡!"
司馬徽略作沉吟,擊節道:"善!"
"就燒旺這把火,讓荊襄再熱鬨些。"
"明日便在城中散播蔡瑁私通曹操的消息。"
"就說曹操有意吞並荊州。"
"好!"
"妙極!"
"這把烈火添上,荊州的戲碼就更有看頭了。"
"你方唱罷我登場,且看誰能笑到最後?"
"哈哈哈!"
三人會心大笑,目光不約而同投向長安方向,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
翌日,荊襄酒肆茶坊間謠言四起蔡瑁與曹操過從甚密,蔡家欲獻荊州降曹。
不出三日,街頭巷尾人儘皆知。
百姓皆道荊襄大戰在即。
富商豪族紛紛向襄陽城外逃散。
蔡家雖竭力遏止流言,豈料愈禁愈熾。
...........
州牧府正堂。
劉表高坐主位,蔡瑁、文聘、王粲、龐季等心腹分列階下。
"今日召諸位前來,可知所為何事?"
在場俱是機敏之人,目光不約而同望向蔡瑁。
蔡瑁隻覺額角沁出冷汗。
“州牧大人,襄陽城內四處流傳的誹謗之言,皆指向我蔡氏一族,必是奸人暗中作梗。”
“懇請大人明鑒!”
蔡瑁深知此刻狡辯無益,唯有坦然陳情,方有一線轉機。
若真無法自證清白,那便隻剩......
劉辯目光如炬,厲聲質問道:“德珪,你與曹操竟有升堂拜母之誼?”
蔡瑁額間滲出細密汗珠:“少年時雖與曹孟德同窗交好,但十餘年來音訊全無。還望主公明察!”
“若蔡氏懷有二心,當初何必傾力助州牧執掌荊州?”
劉表凝視蔡瑁神色,卻隻見惶然無措之態。
莫非真是自己多疑?
憶及初至荊州勢單力薄,若無蔡、蒯兩家鼎力相助,豈有今日基業。
莫非果真中了離間之計?
眸中寒霜漸消,語氣稍緩:“諸位以為如何?”
王粲與龐季沉吟道:“空穴來風,傳言繪聲繪色未必無因。然未經查實之事,亦可能是構陷。當徹查謠言源頭。”
劉表頷首,轉向沉默的蒯越:“異度之意?”
蒯越正色道:“智者不信謠諑。若因流言誅殺股肱之臣,將來誰還敢為州牧效命?今日禍及蔡氏,明日便能殃及蒯氏。”
“何況袁術虎視眈眈,曹操又欲南征。值此存亡之際,荊州豈可自亂陣腳?”
"冒昧說一句,恐怕確實難在這紛亂世道立足。"
蒯越的話讓怒火中燒的劉表逐漸冷靜下來。
蔡瑁之事短短數日便鬨得滿城風雨,背後必有推波助瀾之人。
隻是這幕後之人究竟另有所圖,還是真心相助,劉表一時難以分辨。
半晌沉默後,劉表霍然起身,眼中精光閃爍:"異度這番話,正合我心!"
"當初我初到荊州,全仗德珪與異度全力扶持。"
"若非蔡蒯兩家的鼎力相助,焉有我劉景升今日?"
"劉某豈是背信棄義之人?"
"德珪請起。"
"今日之事怪我輕信謠言,倉促相詢。"
"今晚在州牧府設宴賠罪,還望德珪海涵。"
蔡瑁如釋重負地向蒯越投去感激的目光。
若非蒯越方才那番言語,他豈能如此輕易過關?
朝劉表拱手道:"折煞屬下了!"
"定當徹查謠言源頭。"
"無論何人構陷我蔡氏,定不輕饒!"
劉表握住蔡瑁的手:"不錯,離間我等之人必須嚴懲。"
"隻是謠言四起,人心浮動,連商賈世家都欲逃離荊襄。"
"當務之急在於穩定民心,該如何徹底平息流言?"
蒯越聞言眼中異色閃動,似乎參透了劉表深意。
這時王粲上前笑道:"久聞德珪兄幼妹蔡鈺才貌雙全,尚未許配人家,而州牧大人正室空缺,不如兩家結為之好?如此,誰還敢再造謠生事?"
"此等姻親關係,足以安定荊襄。"
龐季適時上前,滿臉堆笑道:"德珪兄的妹妹蔡鈺素有"荊襄第一"之稱,與使君大人"荊州第一人"的尊號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此乃上蒼賜予的良緣啊!"
"蔡氏借此可穩坐荊襄世家之首的寶座,實在是雙喜臨門!"
劉表撫須微笑,眼中閃過算計的精光。這正是他早先布下的局。方才的震怒是真,質問也是真。但歸根結底,他深知蔡氏勢大,在軍中更是根深蒂固。
唯有籠絡為上。今日先當頭棒喝,再許以甜頭,正是劉表的高明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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