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 烈女刻骨引歸路,魔君瀝血證情天。_熱血傳奇之風雲再起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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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 烈女刻骨引歸路,魔君瀝血證情天。(1 / 2)

靜思堂內·眾生祈願

“玉露神泉乃通天神物!”這道清冷的女聲仿佛從天外傳來,在一片死寂中突然炸響,如同驚雷一般,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敖巧智全然不顧侍衛們的阻攔,她如同一隻輕盈的飛燕,提著裙擺,如疾風般闖進了靜思堂。她的額間,那對龍角正散發著瑩瑩藍光,仿佛夜空中的星辰,璀璨而神秘。

隻見她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一盞龍宮秘製的引魂燈,那燈盞通體透明,宛如羊脂白玉,燈芯燃燒著微弱的火焰,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需以誠心祈願,方能引神魂歸位!”敖巧智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在靜思堂內回蕩,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她的話語。

田信突然從龍椅上站起,解下腰間象征皇權的龍紋玉璽:傳旨!即刻重修《比奇公主列傳》,朕要天下人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皇家氣節!朕要第一個跪求神明!他那威嚴的目光如炬,直直地與龍族公主敖巧智那堅定的眼神交彙在一起。

這位九五之尊,這位在眾人麵前總是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君王,竟然是第一個毫不猶豫地拂袖跪地的人。

隨著他的動作,他手中的龍紋玉璽與青石地麵相撞,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宛如天籟。

“朕,以比奇國君之名……”田信君王雙手合十,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虔誠,仿佛他所祈求的不僅僅是神魂歸位,更是一種對上天的敬畏和對愛情的執著。

“懇請上蒼垂憐這對癡心人。”田信君王的話語在靜思堂內久久回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他的誠心所感動。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烈九元帥的鐵甲如同山嶽一般轟然砸地,整個地麵都為之一顫。這位在瑪法除魔榜上赫赫有名的戰神,此刻卻如同一個虔誠的信徒一般,雙膝跪地,跪得筆直,仿佛他的脊梁是用鋼鐵鑄成的一般。

“末將願以畢生戰功為祭,換周將軍……不,換沃瑪一線生機!”烈九元帥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在這片寂靜的空間裡回蕩著,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決絕和堅定。他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咚咚”的響聲,仿佛是在向天地訴說著他的決心。

巴相宇見到妻子如此,心中一陣刺痛。他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地,與烈九元帥並肩而立。他的將軍玄鐵護膝與地麵相撞,發出清脆的鏗鏘之聲,仿佛是在回應著烈九元帥的誓言。

“末將願以一身修為為引,助沃瑪重獲新生!”巴相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無法動搖的決心。

敖巧智將引魂燈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沃瑪的頭頂,那龍族特有的清輝如同一層薄紗般輕輕地灑落下來,將沃瑪籠罩其中。

“無妄海龍族敖巧智,以龍元為誓,祈天地開恩!”敖巧智的聲音清脆悅耳,宛如天籟。她的指尖輕輕一點,那引魂燈的燈芯突然竄起一簇青白色的龍息之火,跳躍著,燃燒著,仿佛是在呼應著敖巧智的誓言。

沙風將軍在單膝跪地的瞬間,腰間的白銀虎符不慎從錦囊裡掉落出來。然而,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那象征著兵權的信物一眼,仿佛它根本不存在一般。相反,他迅速地從懷中取出了一對泥塑小人。那是他和璃月共同的樂趣,也是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

東溪夫人的雙手橫放膝前,淚水滴在地上:我,風語者最後血脈!願獻上...她的聲音哽咽了一下,獻上我的血脈為祭...請沃瑪回來!

滿堂寂靜中,克岸將軍的鎧甲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這位始終挺直脊背的將軍,終於緩緩屈膝。他懷中仍抱著那個錦緞包裹,此刻卻像抱著新生嬰孩般小心翼翼:末將...願以畢生清譽為誓...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隻要這孩子回來...我親自將女兒的手送到他手上..

引魂燈的龍息之火突然大盛,映照得定魂珠迸發出七彩虹光。

那滴懸在沃瑪口中的玉露神泉,竟分出細流繪出天書般的符文——正是當年刻在忘川河底的周宜興三字!

:“神明!我請求您給我帶回來他...”克清瑤的眼淚狂流,每一滴都映出不同的前世記憶:懸崖初遇、秋夜送彆、蠻荒訣彆...五百年的等待在此刻化作璀璨星河,將靜思堂照得如同白晝。

玄霄子維持法印的雙手微微發抖。作為施術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滴玉露正在克清瑤情念催化下發生異變。本該溫潤滋養的仙泉,此刻卻如烈火般灼燒著沃瑪經脈,隻因那姑娘把五百年忘川煎熬的執念也融了進去。

情劫至此...玄霄子道心震顫,已非貧道能算,要看天道能否讓他歸來了。

敖巧智的龍角突然亮起耀眼藍光,她驚聲道:快看!龍息有反應了!

黃泉地府中。

“這是那裡,我怎麼突然就到了這裡?”沃瑪的魂魄輕飄飄地浮在一條昏黃渾濁的河流之上,意識如同沉在水底的碎冰,寒冷而麻木。

四周是望不到頭的灰暗,嶙峋怪異的黑石河岸扭曲延伸,河麵上彌漫著終年不散的、帶著硫磺與腐朽氣息的濃霧。這是黃泉路?他混沌地想,原來死了,是這樣的空茫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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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道虛無的金光刺破濃霧,伴隨著鐵鏈拖地的嘩啦聲和一個公鴨嗓子不耐煩的吆喝傳來:

“新來的!跟上跟上!彆磨蹭!誤了時辰,叫你下油鍋!”

一個穿著破爛皂隸服、歪戴著破帽的小鬼差,提著盞綠幽幽的引魂燈,罵罵咧咧地驅趕著幾個神情呆滯、排成一溜的新魂,正沿著河岸蹣跚前行。

小鬼差經過沃瑪身邊時,習慣性地用那盞綠油油的燈往他臉上一晃,例行公事地嘟囔:“哪來的?報上名來!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陽壽幾何……”

綠光照在沃瑪臉上,映出他眉宇間那抹即便成了魂魄也未能完全消散的、屬於雷霆神隻的凜然印記。

小鬼差那渾濁的綠豆眼猛地瞪圓了,像兩顆被砸碎的玻璃珠!他嘴巴張得能塞進自己的拳頭,下巴骨“哢吧”一聲脆響,竟是真的脫臼了!

那引魂燈“噗通”一聲掉進渾濁的忘川河裡,濺起幾朵汙濁的水花,瞬間被河水吞沒。

“神…神隻……爺爺?!”小鬼差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破了音,帶著哭腔,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濕冷的河灘碎石上,磕頭如搗蒜,“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尊駕!饒命!饒命啊爺爺!”

沃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一怔,魂魄都凝實了幾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雙手,又摸了摸眉心,那點微弱的印記還在隱隱發熱。

原來…陰司小吏竟能認出這個?他心中苦笑,自己這個“神隻”如今落魄得隻剩一縷殘魂,連個引路的小鬼都不如了。

“起來吧,”沃瑪的聲音在冥界顯得異常空靈沙啞,“帶我去見…能做主的。”

小鬼差如蒙大赦,手腳並用地爬起來,也顧不上下巴還耷拉著,一邊“唔唔”地含糊應著,一邊連滾帶爬地在前麵帶路,還不時回頭諂媚地點頭哈腰,那姿態,活像一隻被踩了尾巴又急於討好主人的哈巴狗。

沿途遇到的其他鬼差,一見小鬼差這點頭哈腰、下巴脫臼的狼狽樣,再感受到沃瑪魂魄中那股迥異於尋常亡魂的、儘管微弱卻本質崇高的氣息,無不嚇得魂體飄搖,遠遠就跪伏在地,瑟瑟發抖,連頭都不敢抬。

森羅殿。

這裡倒不像黃泉路那般昏暗,反而燈火通明,隻是那光慘白慘白的,照得殿內巨大的黑石柱和雕刻著猙獰鬼麵的牆壁更顯陰森。

殿上高坐的冥君,穿著一身繡著九幽暗紋的玄色袍服,頭戴冕旒,隻是那冕旒上的珠子歪了一顆,他本人正歪著身子,一隻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百無聊賴地翻著一本厚厚的、邊緣都磨得起毛卷邊的冊子——《陰司趣聞錄》。

“報——!!!”小鬼差連滾帶爬地衝進大殿,下巴晃蕩著,聲音含混不清卻穿透力十足,“君…君上!大…大事!天上掉下個神…神隻爺爺的魂兒來啦!!”

“噗——!”冥君剛抿進嘴裡的一口不知什麼湯水全噴了出來,濺濕了攤在膝蓋上的《趣聞錄》。他手忙腳亂地擦著書頁,又驚又怒地抬頭:“什麼玩意兒?神隻魂?你下巴讓忘川水鬼啃了?說清楚點!”

話音未落,沃瑪的魂魄已跟著飄了進來。他身形挺拔,儘管魂體黯淡,那份源自神格的威儀卻讓整個森羅殿都為之一靜。連兩側侍立的牛頭馬麵、黑白無常都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屏住了呼吸。

冥君看清沃瑪魂魄深處那點微弱卻本質輝煌的神性印記,一個激靈,差點從寶座上滑下來。

他手忙腳亂地扶正冕旒,清了清嗓子,努力擺出威嚴的架勢:“咳咳!來…來者何人?因何身隕?速速報上名來!”聲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旁邊侍立的老判官反應最快,立刻翻開案頭那本散發著幽幽藍光的巨大生死簿。他枯瘦的手指在書頁上飛快劃動,口中念念有詞。然而,當他的指尖點在“沃瑪”這個名字上時,生死簿猛地爆出一團刺目的金光!

“嗡——!”

金光中,沃瑪的名字後麵,陽壽一欄的數字瘋狂地跳動、扭曲、拉長,最後定格在一行讓整個森羅殿陷入死寂的字符上:

陽壽:一萬八千年七百三十二日又三個時辰待定)

老判官的眼珠子差點瞪出眼眶,枯瘦的手指抖得像風中的落葉:“一…一萬八千年?!還…還‘待定’?!這…這這這…”

他猛地抬頭,看向冥君,聲音都劈叉了,“君上!生死簿…生死簿它…它…它好像…中邪了?!這數字…不對啊!天道輪回,從未有過此等先例!定是…定是啟源天尊上次創新這個世界時出了紕漏!”

冥君也懵了,伸長了脖子去看那行金光閃閃、長得離譜的數字,嘴巴張得能塞下個鴨蛋。他下意識地撓了撓自己頭上歪掉的冕旒。

一臉茫然加無辜:“這…這…這不合規矩啊!生死簿…它…它從沒出過這種差錯!一萬八千年…我的個幽冥老祖啊!本君上任才十多年!這…這讓我怎麼安排?!這是係統霸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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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求助似的看向沃瑪,“尊駕…您…您這命格…也太硬了吧?硬得生死簿都扛不住了?”

沃瑪看著冥君那副“天塌了砸到我頭上”的倒黴樣,又看看判官手裡那本還在倔強地閃爍著金光的生死簿,心頭那點悲涼竟被衝淡了幾分,反而湧上一股荒謬絕倫的感覺。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苦笑:“規矩?陽壽?我隻想回去。”

“回去?!”冥君和判官異口同聲地驚呼,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回蕩。

“正是,”沃瑪的魂體微微前傾,眼中是曆經萬劫也不曾磨滅的執念,“陽世尚有人等我。我答應過她,要堂堂正正地回去娶她。我不入輪回,不喝孟婆湯,我要還陽!”

“嘶——!”殿內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牛頭馬麵相顧駭然,黑白無常的舌頭都忘了收回去。

冥君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愁得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抹布:“還…還陽?!我的神隻爺爺誒!您這不是為難小鬼我嗎?!”他剛上任沒有二十年,就碰到這麼大的霸各,如何辦,他沒有招了。

他急得從寶座上跳了起來,搓著手在大殿裡來回踱步,玄色袍袖甩得呼呼作響,“還陽…還陽…這得是多大的神通!得勾銷生死簿上的名字,得重塑肉身通道,還得瞞過天道監察…這這這…這得多少‘返陽香’才夠燒啊?!”

他突然停下腳步,眼睛一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對了!‘返陽香’!庫房裡我來的時候發現,好像還有點存貨!快!快去找找!”

判官如夢初醒,連忙指揮幾個小鬼差:“快!去後殿庫房!最裡麵那個落滿灰的紫檀木箱子!鑰匙…鑰匙在…哎呀不管了!把箱子抬來!”

一陣雞飛狗跳,叮呤咣啷的翻箱倒櫃聲後,兩個小鬼差吭哧吭哧地抬著一個布滿蛛網、積了厚厚一層灰的破舊紫檀木箱子來到殿前。

判官親自上前,也顧不上臟,用袖子胡亂抹開箱蓋上的灰塵,露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黃銅鎖。他掏了半天,也沒找到鑰匙,最後心一橫,直接掄起生死簿厚重的硬殼封麵,“哐當”一聲把鎖砸開了。

箱蓋掀開,一股濃烈的、混雜著黴味和陳年香灰的古怪氣味撲麵而來。箱底,可憐巴巴地躺著半截暗紅色的線香,香身布滿裂紋,一看就知年代久遠,香頭焦黑,不知是何時熄滅的。

冥君小心翼翼地撚起那半截殘香,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隨即被嗆得連連咳嗽,眼淚都快出來了:“咳咳…這…這味兒…過期三百年都不止了吧?”

他一臉肉痛地看向沃瑪,“尊駕…您看…就…就剩這點了…要不…湊合試試?”

沃瑪看著那半截仿佛隨時會散架的香,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搖搖欲墜。這…就是自己還陽的希望?

冥君硬著頭皮,示意小鬼差取來一盞慘白的幽冥燈,他哆哆嗦嗦地將那半截返陽香湊到燈焰上。

燈焰舔舐著香頭,發出“滋滋”的微弱聲響,好半天,才極其不情願地冒出一縷比頭發絲粗不了多少的青煙。

那煙顫巍巍、飄忽忽地向上飄去,可憐兮兮地隻升了…三尺高!然後就像耗儘了所有力氣,“噗”地一下,徹底消散在森羅殿陰冷的空氣裡。連個像樣的煙圈都沒形成!

殿內一片死寂。小鬼差們大氣不敢出。冥君看著手中徹底熄滅、隻剩一小節焦炭的香屁股,臉都綠了,絕望地看向沃瑪,幾乎要哭出來:“完了…這下真完了…尊駕…不是小鬼我不幫忙…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這點煙…彆說送您還陽了,連…連隻耗子都熏不醒啊!”

沃瑪的心,沉入了比忘川河底更深的冰窟。

難道…五百年追尋,噬魂引的折磨,四十九次靈魂淩遲…最終換來的,就是在這陰冷的冥府,眼睜睜看著希望如同這縷青煙般消散?

星琪…他的克清瑤還在陽世等著他!那柄架在她脖頸上的八荒劍…他仿佛能聽到她心碎的聲音!

就在這絕望的死寂幾乎要將沃瑪魂魄壓垮的瞬間——

“嗤啦——!!!”

一聲驚天動地的撕裂巨響,毫無征兆地在森羅殿穹頂炸開!仿佛一塊巨大的黑布被一雙無形巨手猛地撕開!

堅固無比的冥界壁障,竟被硬生生撕裂了一道巨大的、不規則的豁口!

耀眼的、純粹的金色光芒如同天河倒灌,帶著磅礴無匹的陽和之氣與斬破一切虛妄的無上道韻,轟然傾瀉而下!這金光如此熾烈,如此神聖,瞬間驅散了森羅殿內萬年積鬱的陰霾,將那些慘白的鬼火映得黯然失色!

殿內所有鬼差,包括冥君,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煌煌天威刺得睜不開眼,魂體仿佛暴露在烈日下的冰雪,發出滋滋的聲響,本能地蜷縮後退!

“天道在上!這是…這是啟源帝尊的道法金光?!”老判官失聲尖叫,手中的生死簿“啪嗒”掉在地上。

金光之中,隱隱傳來玄霄子那清越而焦急的聲音,穿透陰陽阻隔,直抵沃瑪魂魄深處:“沃瑪!情念為引,玉露為舟!速速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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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玄霄子!是克清瑤!是他們沒有放棄!是星琪那五百年刻骨銘心的執念,引動了天道之力,硬生生撕開了冥府!

沃瑪黯淡的魂魄在這充滿生機的金光照射下,瞬間變得凝實璀璨!他猛地抬頭,望向那金光璀璨的源頭,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熾熱光芒!回去!必須回去!

“星琪、清瑤——等我!!!”

沃瑪的魂魄發出一聲震徹靈魂的呐喊,化作一道燃燒著執念與希望的流光,毫不猶豫地、用儘全部力量,朝著那金光撕裂的豁口,如離弦之箭般激射而去!

“哎!尊駕!等等!”冥君這時才反應過來,急得在寶座上直跳腳,也顧不上冕旒徹底歪到了一邊,對著沃瑪飛速消失的背影扯著嗓子大喊,“記得…記得還陽成功了…給…給個五星好評啊!下次…下次來…我給您貴賓通道!包郵…不是,包送啊——!!!”

他的聲音被淹沒在金光和沃瑪魂魄破空而去的呼嘯聲中。牛頭馬麵、黑白無常、大小鬼差們全都傻了眼,呆若木雞地看著那道靈魂之光消失在金光裂口處。

金光緩緩收斂,冥界壁障的裂口也在天道法則下迅速彌合。

森羅殿內恢複了陰森慘白的光線,隻剩下那半截焦黑的返陽香屁股,還靜靜地躺在地板上,無聲地訴說著剛才那場荒誕離奇又驚心動魄的陰陽大營救。

冥君一屁股癱坐回冰冷的寶座,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長長地、心有餘悸地籲了一口氣:“我的個乖乖…這差事…真不是鬼乾的啊…”

他瞥了一眼地上那本還在幽幽藍光中顯示著“一萬八千年陽壽待定)”的生死簿,又看看那截香屁股,最終無奈地、認命地揮了揮手。

對還在發呆的判官和小鬼差們吩咐道:“還愣著乾嘛?趕緊…趕緊把‘係統異常:神隻魂陽壽顯示“霸哥’這條記下來!寫詳細點!重點突出本君臨危不亂、積極協調、努力提供解決方案雖然過期香沒點著)…咳咳…還有那半截香,收好了!下次帝尊派人來維護係統,記得拿出來…找他報銷!”

“君上,什麼是霸哥啊?小的不懂啊?什麼是維護係統啊,這是什麼新神諭,您給小的們解釋下啊?”一個陰司望著上方坐著的那個十幾年前才上任的冥君。

據說這個新冥君是通宵玩什麼遊戲,不愛看番茄小說猝死的,人家上麵有人,就安排到這裡做了冥君。

“來,跟著本座的口型讀:波啊霸,哥啊各,哎~你小子對了,就這個口型!愛死你了都!”冥君在一眾傻懵的陰司鬼差的眼神中,又拿起了那本《陰司趣聞錄》看開了。

“啊,明白了,原來是霸各!”一個誤食自己島國核汙染的海魚,死亡的鬼差和大家一起學著這兩個字,他先扣了扣屁股,又扣了扣沒有頭發的腦門:“這不斯和偶滴方言一樣?霸各?啊,明唄了,就是八嘎!哎,還是我們島國人聰明!八嘎!我這學會了君上,八嘎。”

靜思堂內,時間仿佛凝固在克清瑤對著沃瑪屍體的一吻之上。

她冰冷的唇緊貼著他同樣冰冷的唇,淚水混著那滴七彩仙泉,固執地想要撬開他生命的閘門。

玄霄子維持著法印的雙手青筋畢露,額頭汗如雨下,定魂珠的光芒已微弱如風中殘燭,懸在沃瑪口中的那滴玉露仙泉,卻因克清瑤五百年情念的瘋狂灌注,非但沒有溫養之效,反而在他經脈中燃起近乎毀滅的執念之火!

“呃…”玄霄子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縷淡金色的血絲。強行逆轉陰陽,用玉露仙泉撕開冥府壁障,引渡神魂,這已遠超他能力的負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嗡——!”

沃瑪眉心的定魂珠猛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這金光並非來自珠子本身,而是仿佛被某種更宏大、更神聖的力量瞬間點燃!

一道純粹由無上道韻構成的金色光柱,毫無征兆地從天而降,無視靜思堂的屋頂,精準地貫穿而下,將沃瑪的身軀完全籠罩!

這金光帶著煌煌天威,又蘊含著開天辟地的創生之力!正是啟源天尊的意誌!

光柱之中,沃瑪胸口那個被道術之刃撕裂的恐怖血洞,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蠕動、生長!金色的血肉如同有生命的藤蔓,交織纏繞,骨骼在金光中重塑,發出細微卻震撼人心的“劈啪”聲!

“嗬…嗬…”一聲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如同破舊風箱艱難啟動的吸氣聲,突然從沃瑪喉嚨深處擠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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