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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偏宅密謀圖世變 祿球暗中破陰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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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年在鐵門關手刃韓貂寺、隨後遠赴北莽遊曆的消息,像初春的驚雷,猛地炸響在北涼大地,又似一陣疾風,短短幾日便刮遍了北涼的每一個角落。

涼州城內最熱鬨的“迎客來”茶肆裡,往日裡談論收成、家長裡短的聲音消失不見,滿座茶客都圍著一張方桌,唾沫橫飛地講著世子的壯舉。穿粗布短打的莊稼漢拍著桌子,嗓門洪亮:“你們是沒聽說啊!那韓貂寺可是離陽的大內巨宦,人稱‘人貓’,虐殺過多少一品高手,連咱們王爺當年都得讓他三分!可咱們世子,硬是在鐵門關把他給斬了!”旁邊穿長衫的讀書人推了推眼鏡,補充道:“不止呢!我聽王府的人說,世子還請動了徐堰兵前輩相助,那徐堰兵可是隱世的高人,能讓他出手,足見世子的本事和人脈!”茶肆老板端著茶壺過來,笑著接話:“想當年,世子總被人說逛青樓、不務正業,如今看來,那都是世子藏拙呢!現在他還敢孤身闖北莽,這份膽識,將來定能護住咱們北涼!”茶肆裡頓時響起一片附和聲,人人臉上都帶著驚歎與期待,仿佛看到了北涼未來的安穩日子。

戍邊的軍營中,將士們圍著篝火,也在熱議此事。滿臉風霜的老兵喝了口烈酒,感慨道:“咱們守著這北涼邊境,天天盯著北莽的鐵騎,就怕哪天戰事起。如今世子有這般能耐,將來接過王爺的擔子,咱們心裡也踏實!”年輕的士兵握著腰間的刀,眼神發亮:“要是世子回來,我真想跟著他打仗!能斬殺韓貂寺的人,定是個好統帥!”連平日裡嚴肅的校尉,也忍不住點頭:“世子這一遭,算是徹底洗去了‘紈絝’的名聲,北涼的軍心,也該更穩了。”

王府官員的私宅裡,官員們與家人閒聊時,也離不開這個話題。吏部侍郎在家中對兒子說:“往後可得對世子多上點心,他如今可不是當年那個隻會尋歡作樂的公子了,將來他繼承王位,咱們北涼的興衰,就係在他身上了。”

可這份席卷北涼的熱鬨與期許,卻絲毫沒傳到徐驍兩位義子——姚簡與葉熙真的耳中。他們像是隔絕在另一個世界,對徐鳳年的蛻變視而不見,心中隻藏著自己的算計。

姚簡與葉熙真的相聚,選在涼州城外一處荒廢已久的偏僻宅院。這宅院院牆斑駁,多處坍塌,院內枯枝敗葉堆積了厚厚的一層,風一吹,便卷起漫天塵土。院子中央的石桌上,擺著一盞油燈,昏黃的火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穿過破舊的窗欞,將兩人的身影映在斑駁的牆壁上,忽明忽暗,透著幾分詭異。

葉熙真身著一襲青色長衫,料子雖好,卻因許久未換,沾了些灰塵。他坐在石凳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一枚溫潤的玉佩——那是他師父趙長陵留下的唯一遺物。玉佩上刻著複雜的紋路,是趙長陵當年親手所雕,葉熙真視若珍寶,日夜佩戴。作為趙長陵最看重的弟子,葉熙真自幼便跟隨師父學習陽謀權術,師父的每一句話,他都奉為圭臬。後來他進入北涼王府,憑借出色的能力,掌管了北涼半數諜報係統,手中握著無數人的秘密,可他心中始終執拗地認定,師父臨終前那句“陳芝豹才堪承北涼”,是必須用一生去踐行的遺誌。

他腦海中不斷閃過過往的畫麵:當年徐鳳年年幼時整日無所事事的消息傳回王府,師父趙長陵坐在軍帳裡,望著窗外的枯樹,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那歎息裡滿是失望與擔憂,仿佛已經看到了北涼未來的危機。如今,即便徐鳳年在鐵門關斬殺了韓貂寺,在葉熙真眼中,也不過是“運氣好,借了徐堰兵的力”,是“走了狗屎運”,徐鳳年依舊是那個扶不起的紈絝子弟,根本不配執掌北涼。

“世子往北莽去了,這是唯一的機會。”葉熙真終於打破沉默,聲音壓得極低,像是怕被人聽見,可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他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盯著對麵的姚簡,“義父老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眼瞅著就要把北涼王的位置傳給那小子。可你想想,北涼三十萬鐵騎,那是多少將士的性命,是北涼百姓的依仗,豈能交到一個隻會尋歡作樂、靠運氣成事的人手裡?隻有陳芝豹,隻有他,才配接下這份擔子,才能護住北涼!”

坐在對麵的姚簡,一身洗得發白的道袍襯得他身形愈發清瘦。他手中夾著一枚黃銅羅盤,手指輕輕撥動著羅盤上的指針,指針在盤麵上微微轉動,卻始終沒有定準方向,像是他此刻搖擺卻又偏執的心思。姚簡出身道門,自幼精通風水堪輿之術,對天象、命理有著近乎狂熱的信仰。早年他曾多次勸說義父徐驍稱帝,他認為徐驍手握北涼三十萬鐵騎,實力雄厚,若能登基稱帝,不僅能成就一番霸業,自己也能借著帝王之力,讓道門香火興盛,成為像北莽麒麟真人那樣權傾朝野的國師,讓道統在天下發揚光大。

可徐驍始終拒絕,他說:“我徐驍一生征戰,隻為護住北涼百姓,稱帝之事,隻會讓天下大亂,百姓遭殃,我絕不做。”徐驍的拒絕,像一盆冷水,澆滅了姚簡的希望。就在他迷茫之際,他看到了陳芝豹——那個一身白衣、殺伐果決,人稱‘小人屠’之稱的陳芝豹,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指揮若定,身上仿佛帶著一股天命所歸的氣勢。姚簡當即認定,陳芝豹才是能實現自己抱負的人。在他看來,陳芝豹若能成為北涼王,憑借其能力,說不定有朝一日能逐鹿天下,登基稱帝,到那時,自己的道統香火便能得以延續,甚至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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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葉熙真的話,姚簡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狂熱的光芒,他放下手中的羅盤,用力點頭:“你說得對!黃三甲曾言‘白衣一並斬蟒龍’,這‘白衣’定然是陳芝豹,而徐鳳年,就是那條阻礙北涼興盛的‘蟒龍’!這是天命,是不可違逆的!咱們絕不能讓徐鳳年順利繼承王位,毀了北涼的未來,也毀了咱們的念想!”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對陳芝豹的推崇和對徐鳳年的鄙夷,瞬間達成了共識,像是找到了誌同道合的夥伴。他們開始低聲商議計劃,油燈的火苗隨著他們的話語不斷跳動,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映在冰冷的牆壁上,如同兩隻蟄伏的野獸,等待著出手的時機。

“徐鳳年孤身赴北莽,身邊隻帶了幾個護衛,這正是咱們動手的好時機。”葉熙真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他壓低聲音,緩緩說道,“我掌管著北涼半數諜報係統,隻要我動用手中的力量,就能精準地掌握徐鳳年在北莽的每一步行蹤,把消息傳遞給殺手,讓殺手能精準伏擊。”

姚簡聞言,眼中露出讚同的神色,他補充道:“我來負責聯絡殺手。我知道北莽有個叫薛宋官的,作為北莽江湖頂尖殺手,以目盲之姿躋身十大魔頭第五位,其獨門琴技可越境斬殺金剛境強者。她常年以接取刺殺任務為生,行事風格冷靜克製,在未達目的時亦能及時收手。”

葉熙真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翻開後,上麵密密麻麻記著一些賬目。他指著其中一頁,對姚簡說:“這裡有一筆我之前為諜報係統預留的經費,數額不小,足夠雇傭薛宋官了。你拿著這筆錢,儘快去聯絡他,務必讓他答應此事,而且要保證萬無一失。”

姚簡接過小冊子,仔細看了看,然後小心翼翼地收進懷裡,鄭重地說:“你放心,我一定辦好此事。等我聯絡好薛宋官,你就開始泄露徐鳳年的行蹤,咱們雙管齊下,定能讓徐鳳年死在北莽!”

“好!”葉熙真重重拍了下石桌,油燈的火苗猛地一跳,“隻要徐鳳年一死,義父就算再不願意,也隻能讓陳芝豹繼承王位,到那時,北涼就能在陳芝豹的帶領下走向興盛,咱們也算是完成了心願!”

計劃定下後,兩人又仔細商議了細節,比如如何傳遞消息才不會被發現,如何確保薛宋官能順利得手等。直到夜色漸深,寒風更烈,他們才各自起身,趁著夜色,悄悄離開了這座偏僻的宅院,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計劃悄悄推進,葉熙真利用手中的諜報係統,將徐鳳年在北莽的行蹤源源不斷地傳向江湖,每一個落腳點、每一次出行,都被精準記錄,然後通過隱秘的渠道,送到了薛宋官手中。姚簡則帶著沉甸甸的黃金,找到了薛宋官的藏身之處——一處位於邊境小鎮的破廟。

破廟內,薛宋官一身黑衣,正擦拭著手中的琴弦,琴聲寒光閃爍,透著刺骨的殺意。姚簡將黃金放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響,他看著薛宋官,開門見山:“薛刺客,我知道你認錢不認人。這裡有五千兩黃金,隻要你能在北莽殺了徐鳳年,這些黃金就都是你的。”

薛宋官抬起頭,目光落在黃金上,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他放下手中的劍,慢悠悠地說:“徐鳳年?北涼世子?聽說他前不久剛殺了韓貂寺,本事不小啊。殺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五千兩黃金,是不是少了點?”

姚簡心中一緊,隨即咬牙道:“隻要你能成功,再加三千兩!總共八千兩,一分不少!”

薛宋官咧嘴一笑,收起五百兩黃金,露出一口白牙:“好!成交!我這就動身去北莽,定取徐鳳年的項上人頭!”

姚簡和葉熙真以為此事天衣無縫,可他們不知道,自他們在偏僻宅院相聚的那一刻起,就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緊緊盯著他們——正是徐驍的義子,人稱“褚胖子”的褚祿山。

褚祿山對徐鳳年的支持,從來都毫不掩飾。他打心底裡認可這位世子,早年世子逛青樓,他知道那是世子在藏拙;如今世子斬殺韓貂寺、遠赴北莽,他更是覺得徐鳳年有勇有謀,是北涼王的不二人選。他早就察覺姚簡和葉熙真對世子心懷敵意,私下裡一直派人盯著兩人的動向。

當手下彙報姚簡和葉熙真在偏僻宅院密謀,還聯絡了殺手薛宋官時,褚祿山當即拍案而起。他肥碩的身軀在房間裡快速踱步,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對世子下手!當年在世子年幼時就行刺過一次,義父當年顧及親情,不忍心殺他二人,沒想到竟敢還來一次,真當我褚祿山是擺設不成!”

事情緊急,他當即決定出手乾預,至於義父那邊等先把薛宋官那邊搞定了在啟稟義父。第二天,褚祿山帶著一箱沉甸甸的銀子,找到了薛宋官。彼時薛宋官剛準備動身前往北莽,看到褚祿山,他心中一驚——褚祿山在北涼的地位,他可是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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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裡,褚祿山坐在椅子上,肥碩的身軀將椅子壓得“咯吱”作響,他盯著薛宋官,眼神銳利如刀:“薛刺客,聽說你接了姚簡的活,要去殺世子?”

薛宋官臉色一變,強裝鎮定道:“褚將軍說笑了,我隻是……”

“彆跟我裝糊塗!”褚祿山打斷他的話,將手中的箱子打開,裡麵的銀子閃著耀眼的光芒,“這裡有六千兩黃金,比姚簡給你的多得多。我要你‘點到為止’——去北莽找世子,跟他交手,讓他受點輕傷,嚇一嚇他就行。要是你敢傷他性命,我保證,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彆想活著!”

薛宋官看著箱子裡的黃金,又看了看褚祿山眼中的狠厲,心中瞬間有了決斷。轉而又笑嘻嘻的說:“不對,你給我六千兩黃金,但是在我殺了徐鳳年後,他們還會再給我三千兩,總共八千兩啊。比你的多……”他知道,褚祿山說得出做得到,而且六千兩黃金遠比姚簡給的五千兩黃金多。

就在她思索之際,褚祿山皮笑肉不笑的說:“薛宋官,我敬你是個女英雄,位列北莽江湖榜第五,你要想想,倘若你真的殺了世子,你能夠有命拿這三千兩黃金嗎?彆說多給你三千兩,就是你現在的五千兩也是無福消受吧!”

薛宋官看著不再說話的褚祿山,自己也在心中琢磨,片刻後她拱手道:“褚將軍放心,我定按您的吩咐做,絕不敢傷世子性命!”

……

北莽境內的風,向來烈得驚人。黃沙被狂風卷起,如同漫天飛舞的碎石,打在人臉上生疼。此時,徐鳳年為了低調行事,讓跟隨他的扈從分散開來,自己則行走在北莽一座邊境小城的街道上。這街道本就偏僻,加之風沙肆虐,行人寥寥無幾,隻有幾家破敗的店鋪還開著門,店主縮在櫃台後,眼神麻木地望著窗外的風沙。

徐鳳年身著一身普通的青色布衣,頭上戴著一頂寬簷帽,將大半張臉遮住,儘量不引人注目。他此次來北莽,一來是為了曆練自身——自鐵門關斬殺韓貂寺後,他的修為雖已達金剛境,但實戰經驗仍需積累;二來則是為了打探北莽的風土人情與軍情,畢竟回到北涼後就要接手北涼,北莽百萬鐵騎便是最大的威脅,提前了解敵情,才能更好地守護北涼。

“公子,這風沙太大了,前麵有個小巷,咱們去避避吧?”一名扈從走上前,低聲說道。徐鳳年抬頭望了望漫天黃沙,點了點頭:“也好,等風沙小些再走。”

幾人轉身走向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小巷狹窄而幽深,兩側的牆壁斑駁破舊,牆角堆積著雜物,風從巷口吹進來,發出“嗚嗚”的聲響,帶著幾分陰森。徐鳳年走在最前麵,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北莽不比北涼,危機四伏,容不得半分大意。

就在徐鳳年一行人走向小巷時,巷口不遠處,一名女子正靜靜地坐著。她身著一襲素色長裙,手中抱著一張古琴,長發及腰,用一根簡單的木簪束著。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雙目緊閉,眼上蒙著一層白色的紗布,顯然是位盲人。她便是薛宋官。

薛宋官雖雙目失明,卻憑著一手精湛的《胡笳十八拍》聞名江湖。她撫琴時,琴聲或悲愴激昂,或溫柔婉轉,總能引人共鳴,贏得了世人的讚譽。加之她俠骨柔情,愛憎分明,路見不平便會出手相助,不少人都稱她為“女中豪傑”。可在另一些人眼中,她卻是個名副其實的“魔頭”——隻因她曾殺過六個人。

可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殺戮,並非本性使然,而是生活所迫的無奈。薛宋官自幼失明,父母早逝,為了生存,她不得不學習撫琴謀生,可即便如此,也時常遭人欺淩。她殺的那六個人,皆是作惡多端之輩,要麼是企圖對她圖謀不軌的惡霸,要麼是殘害百姓的匪徒。平日裡,隻要不動手,她就像個親切的鄰家小妹,安靜而柔弱,會對著路邊的花草微笑,會傾聽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此時,薛宋官坐在巷口,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往昔的一段記憶。那是幾年前,她在北莽另一座小城撫琴謀生時,遇到了幾個無賴混混。當時她剛彈完一曲,正收拾古琴準備離開,那幾個混混便圍了上來,言語輕佻,還企圖對她動手動腳。薛宋官性子柔弱,不願與人爭鬥,隻是一味退讓,可她的退讓,卻助長了無賴的囂張氣焰。其中一個混混伸手就要去揭她眼上的紗布,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男子站了出來。

“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盲女,算什麼本事?”那男子聲音不大,卻帶著幾分正氣。混混們見狀,雖有些忌憚,卻仍嘴硬:“關你屁事!識相的就趕緊滾!”男子沒再說話,直接衝了上去,三拳兩腳就將幾個混混打倒在地。混混們見狀,不敢再糾纏,狼狽地逃走了。

薛宋官當時十分感激,連忙向男子道謝。男子隻是擺了擺手,說自己隻是看不下去,路見不平罷了。後來她才得知,那男子名叫蘇酥,竟是前西蜀皇室的唯一血脈。西蜀滅亡後,蘇酥流亡至北莽,褪去了皇室的光環,過上了平民生活,從不參與任何政治活動,每日隻是打些零工,過著平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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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天空中突然落下幾滴雨點,緊接著,雨點越來越密,很快便形成了一場小雨。薛宋官抬起頭,感受著雨滴落在臉上的清涼,嘴角微微上揚——她此次來這小巷,本是為了刺殺徐鳳年,可沒想到,竟會遇到這樣一場雨。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姑娘,下雨了,你怎麼站在這裡?要不要去前麵的屋簷下避避雨?”薛宋官心中一動,這聲音,正是蘇酥。她轉過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輕聲說道:“是蘇公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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